“什麼？”他眉梢一挑：“這又是誰說的。”

“娘告訴我的，”湯寧滿臉理直氣壯：“若非心懷不軌，你我做什麼呢。”

薄時衍聞言，目落在的臉頰上，雙花瓣般嫣紅，一副可欺模樣。

恐怕不明白‘心懷不軌’是何意，只以為自己可能會挨打。

思蕓捧著傷藥進來奉上，小心翼翼打量并排而坐的兩人，實在好奇，王爺怎麼會來涿禾院……

薄時衍察覺的視線，出聲讓退下。

思蕓略一猶豫，鼓起勇氣道：“奴婢幫娘子抹藥吧？”

“沒人教你規矩？”薄時衍抬起眼簾。

思蕓這驚覺，是位說一不二的正經主子，容不得下人還。

“王爺恕罪，奴婢是怕湯姨娘……”

“出去。”薄時衍神冷然。

湯寧不明白忽然之間發生了什麼，來回看著他二人。

思蕓渾一，不敢再多言半句，一磕頭立即退下，片刻不敢多耽擱。

人走了，才問他：“你好兇，不喜歡阿蕓麼？”

“兇？”薄時衍面無表道：“本王并未發怒。”

“你說謊，抓我手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很可怕。”湯寧一臉無辜，又沒得罪他。

薄時衍拿過小藥瓶，作微微一怔，“你倒是靈敏。”

在察覺上的香味能夠抑制頭痛時，那一瞬間，他確實閃過許多思緒。

剎那的戾氣外泄，就像應激反應的貓兒一樣，張咬人。

“手給我。”薄時衍的指尖挑起一點白膏藥。

湯寧想說自己能行，但他已經不由分說探過來，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上傳來的暖香，令薄時衍眉目舒展，他斂下若有所思的眼眸，指腹搭在手腕上。

湯寧往后了，沒躲開。

看他傾靠近自己，歪了歪腦袋，道：“你是不是在聞我的氣味？”

“你是小狗嘛？”

薄時衍：“……”

他抬手，大掌握住了瑩潤白皙的小臉，稍稍一，就讓的像金魚一樣嘟起來。

薄時衍嗓音低低的，“不會說話你可以閉，小傻子。”

第5章 他好兇

湯寧被拿住了，嘟著雙含糊不清,解釋道：“小狗不是罵人，小狗可。”

“小傻子不可麼？你又在氣什麼？”

薄時衍丟開了手，拿帕子輕捻指尖，細膩的溫似乎消退不去。

“啊？”湯寧自己的臉頰，陷思索。

好像有點道理，不樂意被小傻子，旁人估計也不會喜歡小狗。

既已經談及氣味，薄時衍索放緩了口吻，問道：“上有香囊麼？

他的視線下移，停在不盈一握的腰間，那里綴著一個小荷包。

湯寧不解，一搖頭，“沒有香囊。”

薄時衍知道看不明白旁人的眼神，直接道：“荷包里面是什麼？拿出來。”

“……是珠子。”

湯寧一手捂住它，烏黑的眼眸看向他，帶了點微妙的戒備。

薄時衍簡直要被的反應氣笑了：“你該不會覺得，本王要搶你一顆破珠子吧？”

“沒、沒有……”湯寧上否認，實則……剛才確實是那麼想的。

略一猶豫，解下荷包，從里面拿出一枚圓滾滾的紅珊瑚火珠，聲道：“這是爹爹送給我的。”

薄時衍徑自手，從的掌心里捻起它。

湯寧見狀急了，追著他的手想要奪回來。

他長得高長，一手輕易抵住的靠近，另一手將紅珊瑚火珠置于鼻尖輕嗅，并未聞到氣味。

“你說不會搶的……”湯寧氣呼呼地撲了過去，沖勁不小，順著薄時衍的膝蓋往上爬。

那架勢跟七八歲稚兒沒兩樣。

忽然間溫香玉填滿懷，他直的鼻尖差點就到不該的，那異香愈加明顯，源自于上。

薄時衍稍稍一個愣神，珠子就被拿回去了，并且，小姑娘還用一種看待壞人的眼神，對他怒目而視。

“本王不稀罕。”他陳述事實。

但湯寧已經不信他了，拳攥著紅珊瑚火珠，躲到一旁去。

薄時衍薄微抿，修長的手指在扶椅上輕敲著，決定拿出更多的耐心來對待小姑娘。

“你喜歡玩珠子，本王可以送你幾盒。”

“送我？”

湯寧把自己火珠裝回小荷包里面，拒絕道：“不好，咱們非親非故，我不能收。”

“非親非故？”薄時衍一挑眉梢：“你是本王的人，如何能撇清關系？”

是王爺的人？

湯寧有幾分茫然，想了想一點頭，回道：“我是王府妾室，娘說過的。”

“本王給的，你就收著。”這些小玩意，也就喜歡了。

“可是你為什麼要給我珠子呢，”湯寧搖頭，小指頭著帶道：“無功不祿。”

“你還知道這句話？”薄時衍要給出去的東西，就沒有被回絕的。

他緩緩斜睨一眼：“那就把你的玉珠全丟了，本王賠償你一盒。”

“啊？”湯寧陷呆滯：“你要丟我的玉珠？”

剛還說送珠子給，翻臉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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