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數十人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地盯著司空靖手中那塊最低劣的青玉石板。

“不可能……”

如此聲音在眾人腦中鳴響，但青玉石板上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卻是真真切切的。

全場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楚波大爺那高高在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目瞪口呆。

“現在，你是不是該兌現賭約了？”司空靖的聲音打破平靜，直指楚波。

全場也跟著頭接耳，目慢慢移到楚波的上。

尖銳的聲音從店員的口中響起，怒指司空靖，蠻道:“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楚大是誰嗎？也敢讓他兌現賭約？”

司空靖面無表地回道:“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楚波是什麼人，對他來說就是辱人者人恒辱之罷了。

店員，冷冷介紹道:“那我現在就好心地告訴你，楚大就是云野城四大家族楚家的大公子，你現在結還來得及。”

此話一出，全場看向司空靖的眼神又變味了，帶著戲謔之。

甚至有人還站出來說道:“不得不說，你的運氣可真好，百年一遇的一次刻錄功都被你給撞上了，不過賭約的事我勸你不要再提了。”

全場都聳了聳肩，這個傻子運氣好歸好，但偏偏遇上了楚波大爺，沒人再把賭約當回事，更沒人認為司空靖是憑著實力刻錄功的。

還是那話，最低劣的青玉石板，刻錄的功率接近于零。

“兄弟，見好就收。”

“有些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收了心思不要賤。”

“不錯，小心有殺之禍。”

“既然刻錄出武技，那就應該慶幸你不用下跪，趕拜謝楚大爺的賜石之恩吧。”

有不圍觀者，貌似好心地勸著司空靖。

啪！

楚波也隨手合上折扇，帶著幾縷森道:“真掃興，拜謝就不必了。”

他的心非常不爽，原本是無聊戲弄下傻子的，不曾想竟然被打臉了。

“你這塊青玉石板一個銀晶幣我買了。”

說著，楚波又對他后的家仆道:“給這個傻子一枚銀晶幣，然后把他的青玉石板給我砸了，再讓他從我的下滾出去。”

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面，指著司空靖冷笑連連。

楚波的家仆立即迎上，一枚銀晶幣猛的砸在司空靖腳下，手冷道:“石板拿來吧。”

司空靖的雙睛瞇了起來，徒然開口:“我，討厭賴賬！”

轟！

話音剛落，司空靖上真氣而出，反手一掌就將楚波的家仆飛了出去，在對方慘之時，他又閃來到楚波的前。

一腳狠狠地踹在楚波的小腹部。

等著司空靖下之辱的楚波猝不及防，口中發出一聲怪，整個人從天武閣飛到街道上，但司空靖卻踏步追上……

砰砰兩聲，二記彈落于楚波的膝蓋。

撲通……

楚波直直地跪于了街道中央，口中是嗷嗷的慘聲。

一切都在電火石間完，當天武閣的眾人反應過來時，楚波已是面容扭曲地跪著。

而他前的司空靖，筆直而立，威風凜凜。

無視周圍的驚訝，司空靖悍然問道:“楚大，還記得我賭約的容嗎？”

半晌，楚波反應過來，雙眼充地道:“混賬東西，你敢打我？”

說著楚波就要爬起來，但剛有作，他的雙腳就傳來一陣鉆心般的劇痛。

“千萬別妄，否則你的膝蓋會廢掉的。”

司空靖在攻擊楚波的膝蓋時，在其筋骨之間輸了點真氣進去，這便是楚波劇痛的由來。

這點小手段，于曾經的無敵神將而言，自然是信手沾來。

楚波當然是不信邪地還想要，但劇痛加劇，整張臉憋的通紅，汗水狂冒。

“兌現賭約，我便幫你解除劇痛。”司空靖提醒一句。

然而下一瞬，耳邊卻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響:“小兄弟，得饒人且饒人，得太狠對你沒任何好，這里畢竟是云野城。”

聲音，正是從天武閣的方向傳過來的，只見門口中間走出來一名中年男子。

在中年男子的周圍，自然還有那些“好心”的圍觀者。

同時，之前的店員則在中年男子的邊，直指司空靖道:“小子，沒聽到鹿閣主的話嗎？還不把楚大扶起來，否則你就死定了。”

司空靖側過頭，對著中年男子問:“你就是云野城天武閣的分閣主？”

“不錯，本人姓鹿名昭。”

中年男子面淡然地做著自我介紹，再道:“小兄弟的口音是外地來的吧？聽鹿某人一聲勸，憑你明境六重的力量還不足以在云野城撒野。”

剛剛司空靖展現出來的氣息，非常清楚，僅僅是明境六重而已。

云野城雖然不大，但能殺他的人卻多不勝數。

今日他是正好遇到紈绔，不思進取的楚波大，要是換楚家的其他公子，他本不可能還有機會站著說話。

“楚波是四大家族楚家的大爺，你現在收手賠禮道歉或許還來得及。”

見司空靖不為所，鹿昭又提醒一句。

聳聳肩，司空靖卻一步步迎向鹿昭，并且遞出了刻錄好的青玉石板道:“既然你是天閣武的分閣主，那就我這塊青玉石板給定個價吧。”

“你……”

鹿昭沒曾想司空靖竟油鹽不進，現在還有心在這里給青玉石板要價？

狠狠地吐了口氣，鹿昭寒聲道:“可以，不過在鑒定石板價值之前，我還鑒定你，活不過明天太升起的時候。”

既然眼前的年輕人不聽勸，就懶的再多說了。

鹿昭馬上便對青玉石板探真氣，表依然是平淡如水，這種運氣貨刻錄出來的武技最多就黃品下階，價格也不會超過十枚銀晶幣。

“嗯？”

突然，鹿昭的表凝固了。

的真氣竟然不自覺地暴起來。

他的臉越來越紅，雙眼的一條條浮起，整個人就像被一點點煮了般。

“閣主，你怎麼生氣了？”

“是不是這個傻子作弊，在青玉石板上了手腳？”

店員見狀立即發問，很明顯閣主現在就是要氣炸的樣子，否則臉不會這麼紅，又添油加醋道:“我就說，這傻子不可能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