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溫宴彈了彈煙灰，態度忽然淡下來，“別想了，看不上你。”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吧，兄弟我也不至于這麼差勁，再說這種事事在人為。”江敘察覺到不對勁忽然問，“你怎麼知道看不上我？”

周溫宴愣了瞬，過了幾秒他靠到椅子上，仰頭悠悠吐出口煙霧，“我見過拒絕過比你強多了的人。”

“還不。”

江敘：“草，我他媽到底多差。”

江敘傷心了一晚上，第二天轉頭就把這打擊給忘了。

等他在籃球課上看見程歲寧的時候，簡直覺得是天賜良緣。

一般籃球課沒生選，程歲寧估計運氣不好，現在整個場館里就一個妹子。

個子不高又瘦，單薄的好像一就能倒。

老師看到也愣了愣。

江敘立刻湊上前去，表現自己。

“同學，還記得我嗎？我打得還行，以后這節課我帶你。”

程歲寧的視線從他后的周溫宴收回放到他上，搖搖頭，“謝謝，但我投籃很準的。”

江敘笑容更大，“那這樣，你帶帶我。”

周溫宴看不過去，從后面拍了下他腦后勺，“行了，出息樣。”

整節課程歲寧都很安靜，老師顯然也很照顧。結束后江敘熱的邀請一起吃飯，抿著有些為難，站在他旁邊的周溫宴電話響了。

“不去。”

“……”

“分了，沒人。”

“……”

似乎注意到目，他垂下眸，目掃到，“忙，幫哥們追妹子。”

江敘胳膊拍了下他，滿臉通紅的看向程歲寧，見程歲寧臉都低得看不見。

“你他媽說出來干嘛？”

“你沒追？”

江敘拿他沒辦法，只能厚臉皮的繼續和程歲寧說話，“既然我意圖已經暴了，能賞臉吃了個飯嗎？”

程歲寧不擅長理這種事，著頭皮跟著去了食堂。

吃飯的時候，江敘很殷勤一直在主找話題，問到專業相關。程歲寧就溫聲和他說明，周溫宴手機一直在震，余能看見他有好多消息。

他應該是懶得回，畢竟他連吃飯興致都不高。

江敘問出第四個問題時，他沒了耐心，“你問這麼多聽得懂嗎？”

“你就閉吃飯，哪多那麼多話。”

他哼笑，抬眸看向程歲寧，“你不覺得煩啊？”

程歲寧本來拿著勺子在小口喝湯，被他一問猝不及防的對上他視線，愣了一秒才輕輕搖頭，“還好。”

他淡淡道：“那就是煩。”

江敘：“……”

一頓飯吃得程歲寧有點消化不良，實在沒辦法繼續表管理，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手心都是汗，心一直懸著，后背也繃直，所有行為都是無意識的。沒辦法不去看他，不去關注他，甚至連他今天點了那些菜，分別吃了幾口，都清清楚楚。

他應該不能吃辣，餐盤上都是清淡的。他不喜歡蔥蒜這類調味品，筷子剝了下。

牛吃了三塊，應該還算喜歡。

心里最深忽然有個很卑劣的小快樂，覺得自己好像離他近了點。

可沒一會兒這種細小的欣喜又被難以忽略的難過沖淡，因為他在幫他哥們追。

“周溫宴。”

一道聲從不遠傳來。

程歲寧睫微，抬眼就看見那個甜的生跑過來，坐到他旁邊。

看周溫宴的眼睛特別亮，微微前傾，半個都要到他胳膊上。

他不太耐煩，“別。”

“喜歡你才你。”生轉了轉眼睛，發現了程歲寧，盯著看了兩秒，估計覺得威脅不大，又看著周溫宴，“聽說你和孟雅瑜分手了啊？”

周溫宴放下筷子，語氣淡淡的，“是嗎？為什麼分手？”

生瞪了他一眼，“你看我怎麼樣？”

“哪樣？”

“做朋友怎麼樣啊。”

他這才將注意力轉向，兩秒，角玩世不恭笑起來，“不怎麼樣。”

“你煩死了，你非要釣著我嗎？”

江敘怕程歲寧不喜歡這樣的場面，沖試了試眼神，兩個人先出了食堂。

“阿宴就是這樣，走到哪都有生主撲上來。”

程歲寧點點頭，這種場景其實看過很多次，高中時生含蓄，但面對喜歡的人也會變得大膽。他總被堵在班級門口，樓梯口要聯系方式或者告白。

江敘覺得程歲寧這種很乖的生，肯定喜歡循規蹈矩的人，“我和阿宴不一樣，我很專一的，而且沒有那麼多桃花。”

程歲寧腳步停了下來，仰起頭認真的看向江敘。

“怎…怎麼了？”

“對不起。”

江敘臉一變，沒想到自己追孩剛開頭就要被拒絕。

“我們可以再相看看，不行的話你再……”

“我們昨天才見面的，今天你就對我表示好了好。雖然很激，但我沒辦法接。”

“你是覺得我不夠真誠嗎？”

程歲寧搖搖頭，不想騙他，“我有喜歡的人了。”

江敘下意識就問：“啊？誰啊？”

“是暗，不想打擾他。”

*

“程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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