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秦嶼曾經教的話來說就是，能用錢擺平的都不是問題，更無需在意。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大家只以為又是侍者來上菜。

門打開，進來的的確是一位侍者，只不過對方兩手空空，進來后直接走到林曦前。

“林小姐，秦總在隔壁，讓我請您過去。”

侍者聲音很輕，彎腰與林曦耳語，在場的只有一人能聽到。

想都沒想，林曦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下意識回了句“沒空”。程斯沒回的消息，明明剛剛還顯示對方正在輸中，都等了二十分鐘了，還沒見他發過來。

侍者并不意外，“秦總說，您不出去的話他就進來與您談事。林小姐，需要我請秦總進來嗎？”

“……”

——

侍者將林曦帶到隔壁的包廂后，便退了出去。

以為宋寧他們都會在，誰知道包廂只坐著秦嶼一人。

聽到聲音，男人把煙掐滅，目準的落在上。林曦今天穿了一套淺職業裝，干凈利落，看著倒是了一些。

秦嶼抬了抬下，示意過來坐，“和同事聚餐？”

“三哥怎麼知道的？三嫂告訴你的？”林曦在他對面拉開一張椅子，翹著低頭整理著袖子。

大概是沒想到這個稱呼，秦嶼也難得一愣。

他眼底的茫然一閃而過，很快猜到說的是誰，表不悅的訓，“什麼。”

林曦不以為意，眼神揶揄，“之前怎麼沒發現三哥這麼純呢，八字都有一撇了，我這個當妹妹的聲嫂子不是應該的？”

“我和哪兒來得一撇，你又聽誰胡說了。”

“無所謂，我過來不是談這個的。”挽好袖子，抬頭直視他，眼神淡漠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我進飛云，是不是和你有關？”

沒等他回答，想到之前，又譏諷的勾了下，“很好，第二次了。”

“秦嶼，你又騙了我一次。”

第10章 和秦嶼撕破臉

林曦很討厭被欺騙的覺。

哪怕知道對方的出發點是好的，依舊無法接。

特別是騙的人還是秦嶼。

明明，之前最相信他了。

大概秦嶼也沒想到這麼快會發現吧，著遲遲沒做解釋。林曦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扶住額頭，緩緩吐出一口氣。

長發從肩膀垂下來，遮住了臉上的神。

林曦更多地是懊惱。

這一切也不是無跡可尋，只是一開始沒有深想。程斯只是個借口罷了，突然有種從剛回國就掉他圈套里的覺。

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控制和監視下，在他壘砌的高墻中兜兜轉轉，永遠都不能和他劃清界限，擺干系。

秦嶼指腹反復挲著手里的串珠，良久才回道：“飛云科技只是當初我投資的一個小公司，不在我手里。我承認，是我主聯系程斯。”

聽到他的話，林曦無力地點點頭，“怪不得。原來不應該謝謝程斯，得謝謝您才對。”

“你進飛云，也談不上走后門。你績優異，實力突出，你值得。”

他又換上一副方語氣，“拋開我們之間的關系，任由你這樣的稀缺人才流向國外市場，一定會是我們的損失。把你留住是最好的辦法。”

“商場皆如此，用點手段也合合理。”

商人本就唯利是圖，狠起來什麼花招沒有？更何況，他沒有采用極端手段，全程將的利益最大化，盡可能做到兩全其。

簡單來說，飛云科技，自始至終就是為一人而準備的。

他知道在國外做出的那些績，也知道畢業后不會缺工作機會。可他畢竟也是商人，深知能力不能代表一切。

是院里這一輩中唯一的孩，又是小幺，從小被長輩們養著長大，不懂為人世的那些大道理，學不會圓。

比起放在其他地方被欺，留在飛云，既能讓有空間施展自己的才華，又能讓不傷害。

最重要的是，就在自己邊。

他不需要像前幾年那樣，每個月輾轉幾次才能遠遠地看一眼。

甚至不用整日擔心在國外不習慣，托人特地在學校和住附近開了許多門店，只為了生活方便。

“教了。”

林曦的聲音再次響起，細聽語氣中還夾雜著一聲輕笑，不是譏諷。

已經直起，撐在額頭的手向后隨意一勾，將長發到腦后，出那張素凈的小臉。

“果然，在三哥這兒每次都能學到不東西。”

聽起來真的像在夸他。

“不過，下次三哥完全可以直接和我提，做好事何必拐彎抹角呢？不然，我怎麼記著您這個人啊？”

秦嶼眉峰一，“我和你提，你會答應？”

“為什麼不呢？”林曦疑的歪了下頭：“三哥都大方的給我份了，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他一言不發的盯著的眼睛看了許久，終于問出從回國見第一面時，就想問得問題。

“不記恨我了？”

舊事重提，從重回京市的那天開始，林曦最不想聽到秦嶼說的就是過去那段瑣事。

一瞬間，角弧度都淡了下去，視線移開看向一旁的壁畫，語氣沒什麼起伏的回：“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談不上恨不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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