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

不再跟他閑扯，又開始看手機。

蔣慕錚看著，忽然想起來明天開始就要住在俱樂部，“對了，晚上回家收拾下行李，要在俱樂部那邊住十天。”

颯頭也沒抬：“準備好了。”

休假之前，就收拾好了行李，在網上查過，也問過表弟，說有人能在十天考取USPA的A照，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運氣。

問他：“我這個假期能考完所有項目嗎？”

蔣慕錚：“給你專門安排了兩個教練，前三天盡量通過AFF課程，余下的時間完剩下的18跳，除非你笨的沒得救了需要補考，時間就肯定不夠。”

颯：“可是有人說要兩個月才能拿到A證。”

蔣慕錚放下叉子，看：“我專門的教練，專門的飛機，就供你一個人用，你要是還考不過”

剩下的話到了邊，他又吞下去。

颯不擔心自己完不了，擔心的是：“萬一那幾天風太大，沒法高空跳”

蔣慕錚：“…”

他被氣的笑了出來，“別烏行不？！如果天氣原因的話，以后你周末有空，我再陪你過去。”

颯又想到：“我要在那邊十多天，你工作不忙？”

蔣慕錚似笑非笑：“你在那邊十多天，跟我工作忙不忙有什麼關系嗎？”

張張，最后還是沒有反駁。

如果說以為他也在那邊住十天，他還不知道怎麼得意，肯定又要奚落自作多qíng。

蔣慕錚喝了點紅酒，回去時，颯開車，他倚在副駕駛，降下車窗，手搭在車窗，涼風chuī在臉上，散著酒氣。

轉臉看了下颯，正專注開車，他收回視線，繼續看窗外的霓虹燈閃爍。

心里陡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想法，他跟颯現在這樣的狀態，就好像是丈夫喝了酒，妻子來接丈夫回家。

他忽的笑了，按按眉心，就才喝了小半杯配餐酒，怎麼就醉了？

狹仄的車廂里，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沉默的空氣。

颯瞥了眼來電顯示，是媽媽，大概又叮囑明天跳傘的事qíng，沒帶耳機，直接打開車載免提，“喂，媽。”

俞鈺還是一如既往的嘮叨，叮囑自己高空跳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又問：“你五哥也跟你一起去吧？”

颯下意識看向邊的蔣慕錚，他也在看，回：“嗯。”

“那就好，聽說那邊教練什麼的都是男的，你一個孩子要在那邊住十多天，媽媽還真不放心。”

“媽，沒事的，我會小心的。”

“嗯，孩子時刻都要有安全意識，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小心都不為過，知道嗎？”

“我知道了。”

電話里沉默數秒，俞鈺像是yù言又止，颯也覺出來，問道：“媽，還有別的事？”

俞鈺：“你晚上相親怎麼樣？”

颯：“就是吃了頓飯。”

俞鈺：“覺怎麼樣？”

颯扯謊：“還不錯。”

其實就是說給蔣慕錚聽的。

俞鈺明顯訝異的口氣，“啊？不錯？”

颯一頭霧水：“…”

媽媽平時最著急的婚姻大事，現在去相親了，不是得高興的放鞭pào嗎？怎麼會是這樣的態度？

俞鈺也說出自己的想法：“本來聽說你去相親，媽媽還高興的，但聽到那個人是你領導，我就不想你們下去。”

颯理所當然的理解為：“你對我們這個職業的男人有偏見？”

“這倒不是，我是覺得你們在一起后，你們jiāo警系統里免不了的風言風語，肯定有人說你那個局長以權勢人，你是不得已才跟他一起。”

頓了下，“還有人會說你主勾搭領導。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媽媽不想你上班都已經那麼累，還要額外承這些言語上的力。”

颯默默聽著，之前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俞鈺又道：“如果你們了，再說遠一點，萬一，我是說萬一，多年后，你們夫妻qíng淡了，有別的年輕孩黏著他，你就會為你們jiāo管局里的笑話，現在的人，你是知道的，真心盼你好的沒幾個。”

颯：“嗯，我會好好考慮這些因素的。”

后來俞鈺知道還在開車，就匆匆結束了通話。

蔣慕錚的視線始終都落在上，各種審視，斜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也沒什麼說的，我贊同阿姨的看法，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們都是為你好，懂嗎？”蔣慕錚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

颯不屑的‘呵’了聲，沒再搭理他。

蔣慕錚看著窗外，覺夜景比剛才好看了。

只是他還沒高興幾分鐘，就被另一個電話刷去好心qíng。

颯沒想到爸爸今晚會給打電話，看了眼倒車鏡，把車靠邊停好，趕接電話，“喂，爸爸，我都好久沒接到您電話了，想我沒？”

爸爸忙案子時，手機基本都不在邊，大多時候都是書接，很主給爸爸打電話，怕打擾爸爸。

蔣慕錚一愣，原來冰渣也會撒，他回頭看時，眉梢都洋溢著幸福，笑靨如花，像個沒長大的小孩。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颯驚詫，而后笑：“原來傅延博口中的師父就是您呀，那我豈不是要喊他師兄了？”

蔣慕錚：“…”

他挑了挑眉，師兄？

突然覺得口悶熱，大概是喝了紅酒的緣故，他把領口的紐扣解了幾粒，還是不過氣。

耳邊，颯仍在嘰嘰喳喳個不停。

蔣慕錚低低‘呵’了聲，竟然認起師兄和師妹？

嘖，俗！

真的不是他說話不厚道，見不得別人幸福，而事實就是：自古以來，沒幾個大師兄和小師妹了的，就算有些最后走到了一起，也都是不幸福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我就好奇了，你是從哪里聽來的事實，師兄和師妹在一起都是不幸福的？

蔣慕錚不耐煩：你今晚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

PS：程亦：昨天好些個侄問我是誰？這很尷尬知道嗎？我已經出來兩次了，竟然還問我是誰！還有更尷尬的，有的小侄直接問：“啊？程亦是二？五叔喜歡程亦？”你們著良心說說，這我qíng何以堪？

第二十章

蔣慕錚回到家已經快凌晨， 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下，看著柜里那件酒紅襯衫， 略有思忖， 還是把它拿下來，疊好， 放進箱子里。

他又查了天氣預報， 一周的天氣都不錯，也不冷， 就沒有帶外套的打算，他本就不怕冷。

把行李箱拉上時， 總覺得還缺點什麼。

他細想半天， 最后決定帶件外套， 萬一要是穿了服，還可以給臨時穿穿。

打開柜門，挑了件深藍的中長款風。

全部整理好， 洗過澡已經一點半。

這麼晚了，竟然一點困意都沒有。

蔣慕錚倒了杯溫水， 到臺看夜景。

閑著無聊，拿出手機，點進颯的微信頁面， 結果把他給屏蔽了，什麼都看不到。

他低笑，這人。

小心眼。

颯的頁面進不去，他刷了自己的朋友圈， 母親幾分鐘前又曬了自拍，他點個贊。

很快，母親的電話打進來，“幾點了，你還不睡？”

蔣慕錚：“不困。”

陶尹凡笑：“激的？”

蔣慕錚正喝水，差點嗆著，故作鎮定道：“激什麼？”

“激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陶尹凡沒點破，問他：“明天周末，有什麼安排？”

“去跳傘。”

“以為你真的忙，原來是忙著去跳傘呀？”

“這大半年一直忙工作，累了，放松一下。”

陶尹凡揶揄他：“放松到瑞士來呀，媽媽好吃好喝伺候著你，還有新鮮空氣可以呼吸，跳傘基地也比國要好些。”

蔣慕錚：“祖國的大好山河，哪里都比不上。”

陶尹凡哈哈大笑，“最重要的是大好山河間還有個麗的姑娘。”

蔣慕錚：“…”

陶尹凡旁敲側擊：“聽你俞阿姨說，想考跳傘執照，還說多虧了你幫忙安排。”

蔣慕錚：“嗯，給颯安排好了，俞阿姨都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回絕，畢竟是您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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