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碼頭買魚,可真是太便宜了!
薑沅蔓在碼頭溜達了一圈兒,耳朵裏聽了一圈兒的價格,像是鮁魚刀魚這種的,也就兩三個大錢兒一斤,還得是品相好的,個頭大且勻溜的。像是鮟鱇這種的,個頭再大也不值錢,一筐能給五個大錢是價兒高的。
再有鷹爪蝦,個頭小的幹脆賣不上價,個頭大些的,一筐還能賣十個大錢兒。至於爬蝦個頭小的螃蟹都屬於沒人要的,滿碼頭的蹦也沒人管。
薑沅蔓心不已。是吃海鮮的,隻是限於地理位置,山前村要到海邊來太遠了,還真就沒怎麽吃過海貨。如今這邊又賣的這麽便宜。
別的不說,整兩筐蝦回去曬了蝦米也好啊!還有那不值錢的鮟鱇,其實沒什麽刺,也鮮,那肝兒和魚籽燉出來就更香了!
今兒王家小舅領著兩個表哥出去的漁獲好,薑沅蔓略算了算,應該能賣上七百個大錢兒,不過也別就因此覺得漁民的日子好過,還有漁稅呢!
朝廷收的稅不算高,但是到了百姓給地方的時候,就很高了。
今兒沒帶錢,薑沅蔓啥也沒買,也沒在姥姥家吃晌午飯,就揣著表姐給的海蠣子回家了。這邊剛走,小院子裏王老太的臉啪嗒一下子掉了下來。
正好飯做好了,小舅娘燉了薑沅蔓帶來的野兔,一家子都許久沒見葷腥了,一上桌都吃的香甜,王老太冷哼了一聲,“吃著孩子帶來的東西,倒是香甜!”
“娘,怎的了?”大舅今兒為了這頓,還特意和小舅一人倒了一杯酒,“我還說問問呢,怎麽也不留滿滿在家吃頓飯。”
“你問問你的好媳婦去!”王老太耷拉著臉,沒有一笑意,嚇得幾個孩子都不敢繼續筷,“滿滿長這麽大,就五歲那年來了一次。今兒好不容易來了,孩子之間,親香親香怎麽了?”
“娘,那不是大郎已經說了親了——”
“說親了表哥表妹之間就不能說句話了?你打量你是有萬貫家財不,你養的兒子是個小娘就看得上?別說你沒給你兒子一個好家世好樣貌,就是你都給了,就衝著你這樣的婆母,我也不我的外孫兒到你跟前那磋磨!”
薑沅蔓的確是因為大舅娘的態度才趕走的,要說大舅娘對不好或是給臉瞧了,那倒也不是。隻是兩個表哥一旦湊近薑沅蔓想要和說說話,大舅娘就總有這樣那樣的事吩咐兩個表哥去做。
心思淺顯的薑沅蔓滿心無奈,如今才九歲,就沒有別的想法,再說了就是將來及笄了要嫁人,那也得找個俊朗的,王家的這兩個表哥,還真就不咋俊朗。
眼見著大舅娘嚴防死守的,薑沅蔓決定還是不留在這礙眼了,也沒表現出來,隻和王老太說要走山路,不敢走的太晚,王老太也沒多留,給收拾了一包幹貨背走了。
不知道王老太憋著要罵人呢。
一路沿著山又回去,薑沅蔓還琢磨呢,姥姥家的日子瞧著不如自家過的好,這還是有地有船的,當朝並沒有海,所以漁民出海捕魚的漁獲都不,隻是相對應的,漁稅要比田稅高些。
還是那句話,朝廷鷹規定的漁稅高一,下麵的地方們收取的,高出三都是這地方有良心。
山前村隸屬於安興縣,礁石村隸屬於北馬縣,薑沅蔓還記得五歲那年隨爹娘去姥姥家的時候,大人說話在一旁聽,姥姥就曾說過老爺收的漁稅越來越重,也不知道這幾年那邊的老爺換人了沒。
這麽一想,又想到了自家,安興縣今年換了,眼瞅著要收夏稅了,也不知道這位老爺是個什麽章程。
大夏朝的田稅分夏秋兩季征收,六月征收的夏稅,像小麥這種的,就是夏季征收。秋季則多是米類。像山前村這邊,薑沅蔓記事起,隻有一年是夏季沒有收麥子,而是等了秋季收黍的。
這就要說到一個農民一年究竟要多的稅了,朝廷的規定是,田稅不按人頭收,按照你有多的地來收。土地按照地力劃分上中下三等,按照地域和地力規定繳納的數量。像是老薑家此前的中等田,每畝地收取小麥三升。
如今一畝地的收一般在一石多些,聽著收取三升不算多,但是還有丁稅呢,這個是按照人頭來收的,男子二十歲至六十歲為丁,每年要丁稅,往年都是隨著夏稅一塊兒的。
又有一個戶稅,每一戶每年要二百五十六文的戶稅。
這些是朝廷明文規定的農戶要的稅,還有徭役呢,像是今年,這位老爺征役的抵役銀是十兩銀,對於純靠種地吃飯的小老百姓來說,是幾乎不可能拿得出來的一筆錢。
家裏小叔是念書的嘛,他科舉又不是隻考四書五經,律法算之類的都要學,薑沅蔓就聽小叔說過朝廷規定的稅收有什麽,這麽一比對,前幾年的那位老爺其他的地方清廉不清廉不知道,至在對農民收稅上,算的上清廉。
“這是打哪兒回來的,不是進山了,怎麽還弄了海蠣子回來?”
薑沅蔓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家裏隻王氏在家,見薑沅蔓回來了,便趕的端了飯出來給吃,“如今越來越有出息了,在山裏不願意回來了?”
“娘,您隻瞧著這包袱不覺得眼?”薑沅蔓也了,端著大碗吸溜一大口粥,還是黍,也就是大黃米的,稍微緩了勁兒,笑著問王氏,“您再是猜不到我今兒去哪兒了!”
包袱裏是王老太給帶回來的幹貨,多是曬的幹魚,還有海帶頭,王氏原本就覺得這包袱眼,如今再看看裏麵裝的東西,有些猜到了,卻不敢相信,“你,你去礁石村了?你這孩子,那麽遠的路,怎麽自己就去了,不是進山了?”
“你姥姥可好?”
“姥姥好著呢,朗的很,揀活那速度快的,兩個舅娘都比不上。”薑沅蔓這會兒手裏已經握了一個大饅頭了,今年小麥收了嘛,偶爾吃一頓純麥子麵的饅頭還是行的,“我今兒是進山了,從雲霧山穿過去,看見海了我就下了山,正要問是哪裏呢,就看見我大舅了。”
王氏有幾年沒回娘家了,說心裏不惦記那是假的,聽著薑沅蔓說,一時又哭又笑的,薑沅蔓就哄娘,“莫哭莫哭,趕明兒我還去呢,您不是給姥姥準備了東西,我明兒捎過去。我今兒也漲了見識了,那碼頭上的魚真便宜,明兒我買些回來,給您燉魚吃!再買筐蝦,曬些蝦米,冬天做白菜湯抓一把進去,鮮翻天靈蓋!”
“對了,我呢,得找我要錢呢!”
王氏笑著了眼角的淚,順手收拾了薑沅蔓吃完的碗筷,“今兒晌午就敲鑼喊著下晌大棗樹下說事兒,估著是夏稅的事兒,你也去了,估現在那邊兒正熱鬧呢。”
可不是正熱鬧呢,如今這會兒是一年中相對比較閑的時候,地裏的活兒沒那麽多了,這一說有事要說,幾乎是村子裏沒事幹的都來了。
大人孩子的聚堆兒,就是都小聲說話呢,站在前麵的裏正孟慶義眉頭鎖,耳朵邊嗡嗡的。
孟慶義不是山前村的,他是隔壁大柳村的,如今的基層組織,朝廷對農村的管轄,縣之下隻有裏正,村長不算。
裏正呢,《舊唐書·職誌二》有言:「百戶為裏,五裏為鄉。兩京及州縣之郭,分為坊,郊外為村。裏及坊村皆有正,以司督察。」,負責按比戶口,均田授田,催驅賦役,鄉鄰治安。薑九這個山前村的村長,說起來,手裏沒什麽權利。
像是前兩次老薑家買地,薑大喜薑沅蔓進山獵了野野兔,又買了提著去裏正家請人家給辦事的。去縣裏重寫田契,沒有裏正帶著,人家府的人可不搭理你。
山前村和大柳村兩個村子加起來,正好一百戶,孟慶義就負責了兩個村子,隻是平常人家裏正有威呢,不怎麽往山前村這邊來。
“咚咚咚!”
薑九爺敲了敲鑼,“好了,都閉,今兒裏正來給咱們說今年的賦稅一事,都好好的聽好了!”
孟慶義穿了一赭長袍,大熱天的戴著頂瓜皮帽,拖了長腔念道:“今夏稅收取戶稅二百五十六文,丁稅每丁四十文……”
“王爷!王爷!王妃把大蒙国皇子挂城墙上了!”某王爷一挑眉:“瞧瞧,我家王妃就是举止有度。去,把他衣服扒了,给王妃助助威!” “王爷!王爷!王妃闯进皇宫把三皇子给揍了!”某王爷一弯唇:“揍得好!王妃心善,必不舍得下狠手,去,把三皇子再揍一遍!” “王爷!王爷!王妃给您写了封休书,贴到金銮殿殿门上了!”某王爷拍案而起,夺门而出:“反了她了!进了本王的门,就是本王的人!想走?没门儿!”“王爷!王爷!王妃把大蒙国皇子挂城墙上了!”某王爷一挑眉:“瞧瞧,我家王妃就是举止有度。去,把他衣服扒了,给王妃...
本文重生女強,一對一甜寵爽文。 · 歐陽慧是被愛情這玩意兒坑死的,可惜峰回路轉,死是沒死透,還借尸還魂了。但是……誰告訴她這個借尸的殼子是個女瘋子怎麼辦? · 聽說,安國侯府嫡長女秦綰突然不瘋了。 聽說,安國侯府嫡長女秦綰其實瘋得更厲害了! 一局棋,一杯茶,秦綰折扇輕搖,笑意盈盈。 昔日我能捧你上太子之位,今日也能再把你從上面踹下來。 誰不服?干掉! · 男主:別踹了,腳疼,叫侍衛去。 女主:那我要你干嘛? 男主(認真):叫太子跪下喊你叔奶奶? 女主(怒):鬼才要他當...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因一場夢境而來,因一張皇榜結緣。 九皇子要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大夫,皇城嘩然。 公主,郡主和帝都所有官家小姐,齊齊反對。 皇上,太后,皇后……警告威脅,明槍暗箭齊上陣,只為阻止這樁婚事。 風華絕代九殿下冷笑,“娶她,我活;不娶她,我死。” 九個字,所有反對的聲音一夜消失。 藥房中侍弄金蛇的女子云淡風輕般輕笑,帶著一種俯瞰世間螻蟻的漠然無情,“娶我?問過我的意見了?” “如果我現在問你呢?”深情的雙眼鎖在她面上,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心口,“是你從地獄裡救我出來,我以身相許。你若不願,我將性命還你,再入阿鼻地獄。 ""這天下,還無一人有資格娶我,更從未有人敢威脅我。 ""那我嫁你,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