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的幫助下,一頓飯很快就做好。
做飯間隙,薑家人也到了,不一會兒,兩家人都在餐桌上落座。
周競川坐在主位,旁邊是和薑紀,依次排序。
周競川先發言,“今天我們兩家聚在一起,值得舉杯慶祝一下。”
話語落下,眾人舉起酒杯,薑梔也跟著舉起。
準備喝的時候,耳邊傳來聲音,“不喜歡喝可以抿一下。”
聽到他的建議,真就即退。
沒怎麽喝過酒,不知道酒量怎麽樣,怕喝醉。
一酒落肚,薑紀開始講話,“我也沒想到這兩個孩子速度這麽快,證都領了。”
沈妤也在接話,“對啊,我們梔子從來都沒有這麽果斷過。”
“孩子們看上眼也很難得。”溫潔應和著,一臉的隨和,“我家小子一開始還不同意呢。”
“現在還不是了。”沈妤笑著出聲。
長輩的話,薑梔充耳不聞,反正說來說去都是這些,隻想安心吃飯。
吃著青菜,碗裏出現一雙筷子,夾的是糖醋排骨。
喜歡吃這個,不過離得遠了些,不好意思夾。
男人給夾了過來,之後一臉正常的吃飯。
薑梔心尖發,笑著夾起排骨吃下去。
長輩說著說著,聊到了兩人的婚禮。
溫潔:“這婚禮也該提上日程了吧。”
沈妤:“是啊,證都領了。”
溫潔:“這還是得問兩個孩子的意見。”
沈妤:“這是必須。”
話語落下,餐桌上的目轉向默默吃飯的兩人,似在尋求和他的意見。
周晏清淡定給夾了塊排骨,語氣平淡,“我們現階段還不打算辦婚禮。”
薑梔猜到他的心思,應和地點頭。
“這…怎麽可以呢。”溫潔最先反對,接著就是訓斥,“你小子,是不是嫌麻煩?”
“梔梔工作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周晏清解釋,生怕下一秒就要打過來。
梔梔。
第一次從他裏說出這兩個字,莫名覺有些溫。
薑梔微愣般看了他一眼,也幫忙說話,“我現在教高三,比較忙。”
溫潔也舍不得讓兒媳累,妥協,“那就明年再辦,梔梔,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啊。”
聞言,薑梔心中的暖流泛濫,“嗯,我知道,謝謝媽。”
看了這個過程,沈妤頓時覺得有些愧疚,夾起一隻蝦,站起準備放到兒的碗裏。
“梔子,吃個蝦。”
幾乎是同時,飯廳響起兩道聲音。
“姐姐對蝦過敏。”
“對蝦過敏。”
前者是薑舟,後者是周晏清。
薑梔先是笑著掃了眼弟弟,他也給予純真的笑臉。
隨即,略微錯愕地看著旁邊的人,真沒想到他記住對蝦過敏的細節。
那次在家吃飯的時候,那盤蝦一個沒。
周晏清以為是不想剝蝦殼,於是主給剝了幾個蝦,把碗遞在的麵前。
薑梔當時愣了下,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他,對蝦過敏的事實。
最後,他一個人把那盤蝦吃完了。
本以為隻是一個小曲,沒想到他記住了,還記得很清楚。
很諷刺,剛認識一個月的男人都記住對蝦過敏,而和相十幾年的母親卻不知道。
薑梔看著眼前的人,語氣平淡,“不用了,我對蝦過敏。”
見狀,沈妤臉上掛著尷尬,悻悻坐下。
溫潔來打圓場,“大家多吃點,別看。”
這個小曲被帶過,大家也很識趣地聊起其他的話題。
而沈妤略帶歉意看著兒,言又止。
薑梔隻當沒看見,安心吃自己的飯。
——
飯後,薑梔被周晏清帶著去了他家的後花園,那裏長滿鬱金香,的。
整個花園,鬱金香在晚風中搖曳,周圍還有燈點綴,很是夢幻的畫麵。
薑梔不歎,“好漂亮。”
“都是溫士無聊時候的消遣。”周晏清解釋。
“媽媽很厲害,消遣都能養得這麽好。”薑梔還是忍不住誇讚,倏爾略微低頭,“你的家人也很好。”
“每個都很好。”
說著,的眼眶有些泛紅,語氣是羨慕的。
薑梔也不知道是什麽緒,明明這麽多年都是這樣,今天莫名有些傷。
可能是到周家人的關心,與他們之前也沒見過幾次麵,說難聽點,不過是倒過來的。
真的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對這麽好。
而生養的人,卻連的過敏源都不記得。
想許久,的腦子出現一個答案,想對人好本不需要理由,隻要自己想,這都不是算什麽事,不過是不想罷了。
“哭了?”
周晏清低頭湊近,想從的眼底看出答案。
“沒有。”薑梔別開眼,整理緒,“就是突然有些。”
“沒哭就行。”周晏清站起,緩緩出聲,“不然還得哄一陣。”
這話聽著這麽像是嫌棄麻煩一樣。
薑梔撇撇,“又不用你哄。”
周晏清好笑看了一眼,角揚起,“你是我老婆,不哄你哄誰。”
一口一個“老婆”的,薑梔聽著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躲起來哭,不給你哄的機會。”
“說認真的,我還是希你傷心的時候,我在邊。”
周晏清一改不正經的語調,很是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話音落下,薑梔角上揚,專心欣賞花朵,沒再看他。
他靠近,“開心了?”
“沒有不開心。”
“反正看見你笑了就行。”
聽到這話,薑梔了他一聲,隨即扭頭看他。
“謝謝你。”
周晏清也低眸看,恢複不正經,“跟老公不用說謝謝。”
按照平時,薑梔肯定低頭不語,或者強上一句,今天的不似往日。
“嗯。”回。
應了一聲,薑梔立即轉移話題,“今天好像沒有那麽熱。”
知道的子,周晏清也應和,“天氣預報說,過幾天有臺風。”
思索幾秒,他又問:“臺風日要上班嗎?”
這個問題,薑梔也沒辦法回答,隻能按照自己的推測,“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應該是要上的,嚴重的話另說。”
“雲高的製度還是嚴格,無論是對學生還是老師。”周晏清慨一句。
提到雲高,薑梔想起個事,問他,“你也是雲高畢業的嗎?”
“嗯。”
“我也是,按照年紀,我們應該是一屆的,可是我怎麽都沒見過你。”
薑梔提出自己的疑,順帶瞥了一眼男人。
周晏清的表依舊如常,用懶洋洋的語氣回,“一屆的學生這麽多,哪能都遇上。”
“說得也對,像你這樣的,應該看一眼就能記住。”薑梔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他卻捕抓到別的詞,“我這樣的?我哪樣的。”
薑梔愣住,沒想到這個的詞被他抓住,試圖蒙混過關,“就那樣啊。”
“哪樣?”他想要一個答案。
薑梔滿足他的好奇,耳發熱,“長得好看的那樣。”
周晏清還真的滿足了,特別賤兮兮的來一句:
“謝謝老婆的誇獎。”
也沒有胡說,他確實是長得好看的,劍眉星目,薄鼻,寬肩窄腰。
薑梔能想到很多形容他容貌的褒義詞。
聽到他的回答,沒再答話,兩人安安靜靜地賞了會兒花。
沒想到和自己結婚多年的丈夫帝長川見麵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幫他的女人接生,看到了她從來沒看見過的樣子,這個男人不愛自己,卻又不肯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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