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古鎮路口出來,溫阮清看了眼時間,
“已經很晚了,就別送了,我和朝朝打車回去。”
陸晏辭不由分說的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上車,我順路。”
不容置喙的語氣,每次聽到這種陳述式的話語,就讓反抗不了一點兒。
這次三人組倒是沒當電燈泡,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陸曼沒頭腦的問了句:
“一個北邊,一個南邊,哪兒順啊?”
黎朝好笑的搭上的肩,
“妹妹,孔雀開屏就是東南西北都順路,懂?”
陸曼了然,恍然大悟的笑著點頭,“理解,大哥老孔雀了,求偶不容易。”
“什麼老孔雀啊,簡直一發癲公,明明抱我家阮阮的時候被迷的要死要活的,還故作深沉,不茍言笑。”
黎朝一邊說著,一邊翻出自己拍的視頻,
“看見沒,他都吞口水了,還一副事不驚的那個死樣兒。”
陸曼聽著這些對來說,‘大逆不道’的詞匯,當場就豎起大拇指,
“朝朝姐,我敬你是條漢子。”
“我有阮阮牌盔甲,沒事兒,咱留著以后公開刑他。”
陸煜軒全副武裝,生怕旁邊有人認出他,“車快到沒啊?”
黎朝看了眼手機,車頁面前面還排著二十幾個號,
“我們其實也可以蹭車到方便打車的地方再下的。”
陸煜軒:“妹啊,長點兒心吧,當一天電燈泡了,人晚上夜正好,萬一氣氛到了吻別一下,嫂子就到咱家了呢。”
黎朝咋舌嘆,“不愧是娛樂圈際花,懂得很嘛~”
“你也半斤八兩。”
黎朝噙著咬牙切齒的笑,惡狠狠道:
“我要回去再許一個愿,祝愿你網上緋聞早日得錘,你的早日塌房。”
陸煜軒往下了帽沿,“我陸煜軒塌房關人家蘇宇的什麼事。”
“事兒。”
陸煜軒:“……”
……
車子穩穩停在蘇宅門前。
溫阮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個后不后悔的話題給人問的下了頭,總之兩人一路話很。
近四十分鐘的路程,懷著忐忑的心不時往男人的側臉瞟。
陸晏辭解了安全帶,下車幫開了車門,看下了車視線還不停打量他時,才問道,
“你都看一路了,想說什麼?”
溫阮清心里沒底,摳著手指輕聲細語的問:
“你是不是因為我沒回答你的問題,所以路上才不說話?”
陸晏辭微怔了下,低笑了聲,才溫聲解釋:
“沒說話是因為看你逛一天累了,以為你會想在車上睡一會兒,怕出聲了又吵醒你。”
看溫阮清暗自松了口氣的樣子,陸晏辭心里升起一哭笑不得的覺,
“你覺得我是那種小肚腸的人?”
“怎麼不是?!你連一句‘父如山’都記了那麼久,時隔八年還要來找我負責!”
看著這副懟人起來十分生的樣子,陸晏辭勾,墨沉的眸子里滿是的倒影,
“我記的可不是‘父如山’,是你。”
男人聲音低沉又認真,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再次輕而易舉讓瞬間上頭。
心跳又沒有章法的開始跳。
再作也得認,過往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從未有除陸晏辭以外,第二個讓分秒之間緒這麼不穩定的人。
大概就是曾有所耳聞的心了。
這一刻,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并且,下定決心將其宣之于口,
“陸晏辭,如果是和你聯姻的話,我應該不會后悔的。”
對,說的是應該。
畢竟未來的一切并不在任何人的把控之中,也仍然不知道究竟會不會后悔。
但此刻心想要和陸晏辭試試的想法,徹底蓋了那種毫無把握的不確定。
說完又怕自己表達的太過晦,攥著包包帶子重新整理措辭,
“我、我的意思是說……耽誤你這麼多年沒談的事……我、我負責。”
天知道聽著這句因為張而說的磕磕絆絆的話,陸晏辭心跳有多快。
凝著溫阮清那雙明艷人的眸子,陸晏辭微怔過后,上前一步,清冷的眸子里終是泛起和的波,
“你是說,我想要的那個名分,你愿意給是嗎?”
“愿意。”
看著男人邊逐漸漫溢的那抹笑意,溫阮清再次確定自己的心,又重復一遍,“對,就是愿意。”
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
陸晏辭垂眸凝著,墨長的睫遮住眼底的悸,而角開的笑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了,清俊的面容染了幾分溫澤,“我知道了。”
溫阮清‘嗯’了一聲,“那我先回去了。”
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張還是什麼,步子比往常都要急。
就在踏上臺階的那一刻,聽到陸晏辭的名字,“溫阮清。”
這是第一次從他里聽到名字,低沉又輕,很是好聽。
溫阮清轉,“怎麼了?”
接近二十二點十分,夜濃郁,月晶明,繁星點點,萬靜默。
溫阮清聽到了對于來說,這輩子最聽的話:
“溫阮清,我娶你,是想要你做我的陸太太,一輩子。”
月下,陸晏辭的目就像深邃的夜空般迷人,讓人一眼不穿,可就是這般如深潭的目里,好像看到了沒藏好的溫慕。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站在距他三米之外的臺階上盯著他看了許久。
久到黎朝打車回來,才低低應了聲“知道了”。
等溫阮清拉著黎朝進了門,陸晏辭才坐回車里,垂頭啞笑著給蘇念禾打了通電話過去,
“你們明天過來吧,提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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