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過去，面對面站著，鄒正像之前一樣道歉，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凝凝，我很喜歡你，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我很煩躁。”

第一次有男在溫凝面前哭，又是男朋友，一時心，抱了抱鄒正，“別這樣。”

這安的擁抱打開了某個開關，鄒正瞬間失控，錮住溫凝不安分起來。

“鄒正、鄒正......”

溫凝連喊幾遍，鄒正都沒反應，像變了一個人，溫凝嚇壞了，揚手甩他一掌。

火辣辣的痛落到臉頰，鄒正松開手，乞求道：“我們今天別回學校了行嗎？求你。”

溫凝不想理他，轉要走。

鄒正上前一把抓住，大聲怒吼：“我現在和單漢有什麼區別？不讓，我們就算了。”

溫凝怒氣上頭，甩開鄒正，“好。”

滿心期待的初就這樣荒誕地散了，失困傷心，像同打翻多種調味瓶，五味雜陳彌漫心頭。

溫凝不敢給爸媽打電話，室友又都在學校，只剩樂隊的朋友能傾訴，在群里問：【你們回學校沒？】

梁京州：【他倆回了，我在酒吧陪我哥喝酒】

溫凝沒回消息，轉拐進夜漫酒吧，卡座里不僅有梁家兄弟，還有許京淮。

梁京州詫異道：“你不是和鄒正走了。”

溫凝不答，端起空杯子向梁京州要酒。

梁京州握著酒瓶不給倒，“又吵架？”

“分手了。”溫凝冷淡地說。

“這麼快？”梁京州給溫凝倒了杯酒，“不喜歡他了？”

溫凝端起酒杯一飲而已，“他甩的我。”

“我草！”梁京州驚得了句口，“他言聽計從地追你那麼久，然后分手，腦子有病？”

“不知道。”溫凝確實不知鄒正為什麼突然大變。

“喝吧，多了去我那空房子里睡一覺，明天翻一頁，開啟新生活。”梁京州嘆了口氣，“你是失，我是每天都在失。”

隔天是周六，許京淮和梁程州沒阻攔兩個場失意的人解酒消愁，互說心事。

溫凝頭腦漸漸不清楚，在心底的緒，一腦地涌出來，醉醺醺說：“談難道就為滾床單嗎？不陪他睡就分手，分就分。”

梁京州高聲呼喊：“對，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聽著他們聊天，許京淮和梁程州相視一笑，舉起酒杯了下，小飲一口。

“不就睡覺嘛，我隨便找個男人，也不和鄒正睡，氣死他。”酒麻痹掉神經，溫凝單純在語言發泄。

梁京州比更醉，不思考就跟著瞎喊：“今晚就找，酒吧這麼多帥哥，隨便找個都比鄒正帥。”

梁程州見兩人醉得胡言語，撤掉酒不讓喝了。

見酒被拿走，梁京州和溫凝喊著反抗，最后梁京州被他親哥揪著領扯到酒吧外吹冷風醒酒。

溫凝胡言語發泄完，心里沒舒服，反而更失落，眼淚簌簌掉落。

許京淮坐到邊，冷白瘦削的手指出張紙巾遞過去，“會遇見更好的。”

一生只談一次的愿破滅，溫凝滿是憾，哽咽道：“他是我的初。”

許京淮抬眸，饒有興致地看，“他是初的話，我們的吻算什麼？”

溫凝腦子懵懵的，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吻過？”

許京淮垂頭，拿下眼鏡放在桌面，俯靠近溫凝，微涼的指腹輕輕挲下，“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溫凝呆住，男人清黑的眸深繾倦，藏著春風般的溫，好看得過分。

許京淮的目準地擒過來，溫凝臉頰更紅，慌忙低頭，“記得什麼？”

醉這樣子，還知道害。

許京淮角一勾，指腹向下，到下顎住，將頭微微揚起，目隨之落紅潤的雙，“忘了沒關系，京淮哥幫你找回記憶。”

第06章 沉溺

酒吧線昏暗，最亮的燈懸在舞臺上空，臺上的歌手唱著：“是誰，走我的心，我的眼睛，看不見我自己......”

西北角的卡座里，溫凝也看不見自己，目所及皆是許京淮，溫和深邃的眸，英的鼻子，緩緩近的。

鼻尖相，男人上的木質香和水果糖的清甜混在一起，優雅中帶著侵略，攥酒杯，全僵住，像失去了控制力。

心怦怦跳個不停。

嗡嗡的震生徒然打斷幽暗中的旖旎。

許京淮垂眸往桌面瞥了眼手機屏幕，見是梁程州，放開溫凝退回原來的位置，按下接聽。

梁程州說：“我弟醉得不像樣子，我先帶他回家，你幫忙安頓好溫凝。”

“放心回。”許京淮掛斷電話，拿起溫凝外套披在肩上，彎腰幫穿好袖，又蹲下從下往上一顆顆系扣紐，照顧小孩似的。

溫凝坐在椅子上，垂眸是許京淮頭發，發烏黑，很想，想著也就開口了，“京淮哥。”

許京淮仰頭：“嗯？”

“我想你的頭發？”

“不行。”

“為什麼？”

“我的頭發只給朋友。”

溫凝：“哦。”

許京淮：“......”

許京淮系好最后一顆扣子，“想可以做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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