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看著他,忽然張起來。
如果梁致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把兩人之前在一起的照片發了過來企圖刺激的記憶,把手機遞給傅東珩這種行為,豈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猶疑數秒,紅微:“什麼?”
“他不信我們已經睡了,問你是不是在騙他。”
“……”
還好,不是什麼離譜的話。
嚇一跳。
緩過來神,人開口:“你要不發條語音給他,讓他以后別再聯系我?”
傅東珩挑眉:“這麼想跟他劃清界限?”
“都分手了,也要各自家,繼續牽扯下去對誰都不好。”
“只是因為這樣?”
淺笑:“不然呢?”
“有沒有一種原因是你還沒放下他,怕我嫉妒出手對付他。”
“沒有。”
人否認的很快,隨后開口:“他是你外甥,你想怎麼對付怎麼對付,我從不留已經拋棄我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會是。”
男人角勾出淡漠的弧度:“宋小姐這麼絕嗎?”
“我一向理。”
“去會所外面等我,追著我讓我資中宋,跟我聯姻,陪我睡,半夜送牛給我,這些行為都是你理之下的產?”
當然都是了。
只不過……
他這麼追問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資中宋要中宋的票跟辦婚禮不是理智考慮之后的選擇嗎?
彼此彼此,又何必糾結?
心里雖然這麼想,可宋思瑜腦子還是清醒的。
給傅東珩夾了一塊魚,笑意盈盈地看著他:“當然不是了,我第一眼看見傅總的時候,就被驚艷到了。”
“是麼?”
“嗯,當時很意外這世界上竟然會有男人集年輕英俊材好有錢氣質出眾為一,雖然那時候剛剛被甩,卻還是有些心,只不過……”
人說著,故意頓住,給他制造點懸念。
男人還真的上鉤了,興致頗濃地盯著:“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去會所見你的時候的確是為了讓你資中宋,那種況下并不適合表白,再加上……我猜在你這樣的商人眼中,一個陌生人虛無縹緲的意,想必一文不值。”
“所以你只跟我談易,不談?”
宋思瑜點頭:“當時覺得如果易談的,我們之間自然也是來日方長。”
“你很聰明。”
“不敢在傅總面前班門弄斧,只是今天聊到了,實話實說。”
傅東珩冷嗤。
聽耳中,心想不妙。
果然,他目不明地看著,出聲提醒:“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麼?”
“我們簽合同那天,你在我的辦公室親口保證,絕不會在為期一年的婚姻存續期間對我心,如今又說第一次見我就心了。”
言盡于此,男人一字一頓地道:“宋思瑜,我合理懷疑,你在對我撒謊。”
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危機襲來。
只愣了一秒,就毫無慌痕跡地出笑容:“我沒撒謊。”
傅東珩好整以暇地看著:“噢?”
“第一次見你是心了,當時也沒想過以為的來日方長會在談易的時候會被不斷弱化,偏偏我這個人又一向要強,那天傅總承認婚后不會上我,作為人,我總不能又哭又喊地問你為什麼吧?所以只能以契約神要求自己水泥封心了。”
“這麼說,是我的錯?”
宋思瑜挽:“這種事本就是之所至,談不上誰對誰錯。”
一字一句,毫無破綻。
他盯著看了數秒,也只丟下一句:“你的確理。”
人垂眸:“其實我不過是想保住中宋,不讓我爺爺多年心付之東流罷了,私人這種東西如果能順便擁有,那當然是最好的,但如果沒有,我也不會強求。”
傅東珩意味不明地看著,自嘲般道:“看來是我魅力不夠,才沒有讓你到強求的地步。”
后者連忙道:“怎麼會?不管哪個人遇見傅總這樣的男人,都會淪陷其中的。”
“可你并沒有?”
“與其說是沒有,不如說是不敢,我剛才也說了,有過心,現在冷靜克制,也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淪陷,害怕自己為了做出什麼無理取鬧的事,影響到中宋和華傅的合作,讓傅總花出去的錢打了水漂。”
宋思瑜覺得傅東珩實在是個難搞的男人。
上話說的漂亮,其實心里已經有些疲于應付了。
只可惜,不能表現出來半分。
話落之后聽到他的冷哼:“張閉談錢的人,一點都不可。”
宋思瑜適時出好看的笑:“那我以后談。”
男人端起手邊的水杯,姿態優雅地輕晃著,目則落在臉上,好似在尋找什麼破綻。
人低頭吃東西。
傅東珩見沒出什麼敷衍不耐的表,緩緩將水杯送到邊。
放下杯子后,他把宋思瑜的手機遞給了:“發給你的消息,你自己回復就好,我相信你這麼聰明,理得好前任的問題。”
后者手接過:“我會的。”
這頓飯在一番你來我往的對峙試探之后,至此,算是完全畫上句號。
……
午飯后兩個人又在商場逛了一會兒。
宋思瑜本就是職場,做事利索,下決定也果斷,所以逛了一天,春江華悅需要買的東西基本上選的差不多了。
五點鐘的時候,兩人準備返程。
剛上車,跟傅東珩提議:“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回去?”
他看一眼:“中午已經在外面吃了,晚上想吃點清淡的。”
人臉上是溫和笑意:“那我回去做面條給你吃?”
“辛苦了。”
“沒事。”
黑賓利駛出停車場,匯車流。
宋思瑜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偏頭盯著副駕駛車窗往外看。
逛了一天,也很累。
本不想做飯。
只不過金主要吃,能說什麼呢?
腦海中浮現之前和梁致遠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會在陪逛街之后,帶去提前訂好的那種不僅環境讓人舒服放松,口味也很有特的餐廳,心底不可避免地產生了幾分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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