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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心旌漾

  點妖的藥效據品級高低而定。sto．ＣＯＭ

  武級點妖，不同的品類針對不同類型的妖來使用才有效。

  而玄級點妖則不一樣，能大多數的妖修現形。

  既然效果威力更強，價值自然也更高。

  玄級點妖，市場價，小小那麼一觴的量，便價值萬兩銀子！

  又是價值萬兩的獎勵，難道這就是考取功名的好？

  為什麼？庾慶突然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好難，那種看得到卻吃不得到的覺，心相當不甘。

  可是沒辦法，不管他能不能猜出字謎，他都不能出風頭去拿這獎勵，這要是讓在場的員對他這個假『阿士衡』的模樣印象深刻了，回頭阿士衡的胳膊治好了，下屆赴京趕考的阿士衡還怎麼來？

  儘管他心有不甘，可還是那句話，他此行的準則就是低調行事，不給人留下印象。

  魚奇基本拿出了與狄藏等價的彩頭。

  價值兩萬兩銀子的彩頭，對這些考生來說不可謂不厚。

  「好！」盧吉隗相當高興，當眾宣告：「兩位先生如此厚列州才子，本座豈能沒點表示，這樣，州府給每位考生發十兩銀子，以作在京期間的開銷。」一句話，府就支出了三千多兩銀子。

  一旁立刻有員用胳膊肘了一下詹沐春，解元郎這才反應過來，率先帶頭拱手道：「謝州牧大人，謝兩位大師。」

  「謝州牧大人，謝兩位大師。」

  一群考生跟著齊聲謝過，儘管兩位大師拿出的獎勵更多，可大家還是先謝州牧大人。

  盧吉隗揮手示意免禮，回頭問邊負責此地的主，「幾百人坐下書寫的地方有嗎？」

  主連忙應道：「有，附近的毓秀園就有幾大學堂可用。」

  盧吉隗似乎也來了興趣，「好，帶路。」

  主立刻示意眾考生讓出了一條路，請了盧吉隗等人在前面先走，同時也追在盧吉隗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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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吉隗點頭嗯了聲，對狄、魚二人道：「我們先去準備字謎也好。」

  得到了允許，主這才留步，招了名手下過來代了幾句後才又追著盧吉隗去了。

  那名得了吩咐的手下立刻轉，對正跟隨的眾考生朗聲道：「諸位才子稍停，毓秀園那邊桌、凳、紙張都不缺，就是一時間湊出幾百副書寫的筆墨有點困難，怕籌辦起來讓州牧大人久等，而這些東西大家應該都隨行攜帶有，所以勞煩諸位速速回自己房間取一下文，我在這裡等諸位集合。」

  「好。」詹沐春率先應下，拱了拱手帶頭回房間去了。

  一群考生紛紛應下，皆小跑著走了。

  庾慶左看右看，能怎麼辦？裝模作樣也往回走，心裡依舊在唏噓那兩萬兩銀子的彩頭。

  走了沒多遠，抬眼看到前方一道虎背熊腰的影，認出了正是急急忙忙回去的許沸，下意識抬手去捋順自己腦後的馬尾，又了個空，只好罷手。

  跟在許沸後，目閃爍了好一陣，牙一咬，似做出了什麼決定，庾慶陡然加快了步伐，一陣疾跑，追了上去，並肩後打了個熱的招呼，「許兄。」

  許沸偏頭，見是他，頓訝異，這不近人的傢伙居然主跟自己打招呼了，而且是個熱的招呼，太簡直是從西邊出來了。

  這熱招呼來的猝不及防，不錯愕道：「士衡兄，怎麼了？」

  庾慶前後左右看了看，手拉了他胳膊，拉下了他的速度，兩人由小跑變了正常走路，「還有人住最後面，比咱們住的遠，咱們不用著急趕路。」

  許沸越發驚異，居然一句話跟自己說這麼多字，問：「士衡兄可是有什麼吩咐？」

  庾慶終於對他出了笑臉，嘿嘿笑道：「敢問一句，許兄本屆鄉試考的是第幾名？」

  許沸狐疑，不知他這個時候問這個幹嘛，回道：「一百三十一名，讓士衡兄見笑了。」

  「哪有哪有，很不錯了。」庾慶上客氣，臉上笑的有點開心，半邊眉頭略挑，眼神有些不對，心裡已經在琢磨了，一百三十一名，金榜題名基本上是沒希了。

  也就是說，許沸這黑臉書生若是考不上的話，若是下屆不再赴京再考了，就不太可能和阿士衡照上面了。 (5,0);

  這位神有些古怪，難道是在恥笑我不？許沸試著反問：「不知士衡兄鄉試排名如何？」

  庾慶故意唉聲嘆氣著謙虛了一句，「考的也不好，也是一百名以後，一百零六。」

  「比我靠前二十多位，比我好多了，士衡兄謙虛了。」

  「誒，許兄客氣了，你我都一百名以後，差不多，都差不多。」

  「士衡兄，我還真不是客氣。這次能通過鄉試，別說我自己，連我家裡都到意外，都當作是祖墳冒青煙了。不瞞你說，我這次是押題押中了，不然不可能考上。我純粹是運氣的，真不如士衡兄的真才實學。」

  押題這種事，庾慶也聽說過，有些人會據出題人員的文風喜好之類的來預判可能會出什麼題，然後有針對的來提前『學習』，一旦預測準確了，也就意味著押中了題，結果不言而喻。

  這事算不上作弊，但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變相的作弊，起碼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一般人家就算能知道出題人是誰也未必能知其文風喜好之類的，生而為人有時是必須去承這種命運不公的，沒人能奈何。

  庾慶當即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意識到了這位的家境應該還可以，不過這不是他目前在乎的，繼續客氣道：「許兄這麼謙虛，令人欽佩。」不容對方辯解，又急忙拿話去堵，「許兄，憑你我鄉試的排名，京試怕是夠嗆，若是落榜了，許兄下屆還會再去考嗎？」

  許沸哈哈一笑，乾脆了當道：「不考了。哪能老是有那麼好的運氣，但是不來運氣又說不過去，畢竟過了鄉試，不試試的話家裡也不會答應。所以，這次本就是運氣，考不上的話，家裡也不會指以後了，老老實實在列州謀個才是正道。其實我不想當，這世道…我更願縱馬江湖，行俠仗義，哈哈，也只能是想想，家裡不會答應。」

  不想當，庾慶倒是有點相信這位說的是真的，畢竟這位曬的黑不溜秋舞大刀的樣子不是演的。

  這些也不重要，庾慶重視和開心的是確認了這位不會再參加下屆的京試。

  本屆考不上，以後又不再參加了，和阿士衡再相見的可能不大了，他就放心了。

  說白了，蓄意低調的他不安分了，被一大筆銀子的獎勵給攪的蠢蠢了，心旌漾，實在是憋不住了。 (5,0);

  其實他也清楚，為了以防萬一，最好是不要讓許沸對自己留下深刻印象。

  但心裡的另一個自己又在說服自己，你現在是玲瓏觀的掌門了，要為玲瓏觀積攢點開銷用的錢財，這是你的職責。

  現在沒了大的顧慮，庾慶一顆心已如了韁的野馬，沒了耐心扯別的，直接話到正題，「許兄覺得州牧大人說的那些獎勵會怎樣分配？」

  許沸聳肩，「這哪知道，不過肯定是優勝者得到的獎勵越多。」

  庾慶：「和我想的一樣。許兄也想爭那第一？」

  兩人已經從正道拐進了兩樓之間的林蔭小路，許沸聞言止步，樂了，「誰不想啊，這麼好的機會，質獎勵已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能在州牧大人跟前臉。」

  庾慶跟著停下了，有點茫然不解，「州牧大人跟前臉，比拿重賞還重要嗎？」上下看看對方，「看來你們有錢人的追求和我們窮人果然是不一樣。」

  許沸被他說愣了，「士衡兄，你是真不知還是在故意裝糊塗？我們寒窗苦讀長途赴考，辛辛苦苦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前途嗎？如今多出一個機會擺在我們面前，怎能不珍惜？」

  庾慶還是一臉不解，「在州牧大人跟前個臉就能有前途了？」

  許沸掃了四周一眼，單臂摟了庾慶肩膀，低聲道：「士衡兄，這能是一般的臉嗎？不管怎樣，這都是州牧大人親自主持的一場考試，那位魚奇先生也說了，當是在考我們的急智。若是能拿下這場考核的第一，必然會為談。不管將來州牧大人還會不會記起，下面會有人防著州牧大人記起的…

  唉，我簡單點跟你說吧，只要能拿下這次的第一，京試就算考不上也已經有了後路，回到列州謀求職缺時，只需對主事人說『我就是州牧大人親點的那個第一』，哪個管事的敢拖延不安排？這可比咱們家裡跑斷找關係強不知道多倍。你看大家急急忙忙的，真以為只是沖那些獎勵不？」

  庾慶又不傻，只是以前沒接過這些而已，這麼一解釋立馬就懂了，也有點意外，之前還真沒看出來，許沸這傻大黑的樣子居然還懂這調調。

  話又說回來，對方能告訴自己這些，已算是坦誠，庾慶也越發直白了，問：「那許兄可有把握拿下第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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