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寶兒親切地拉著夏晚歌,快步走進了裝扮後用以聚會的一號廳。
此刻聚會廳已經有了很多提前來到的老同學。
衆人三三兩兩地聚著,熱火聊天地聊著有關於當年的話題。
當夏晚歌與楚寶兒進來後,老同學們的目紛紛投了過去。
要是擱在前兩年,一看到夏晚歌,大廳裡的同學們早就熱絡地圍上去噓寒問暖、攀附了。
可這兩年夏晚歌在夏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更嫁了個廢老公,同學們自然也就不怎麼看重了。
社會是個大染缸,會讓畢業的學子們變得現實起來。
這時,劉大志與方思思相擁著跟了進來。
原本沉默的同學們立馬變得熱起來,一窩蜂一樣擁了上去。
“大志,你小子怎麼纔來啊,今天可要多喝兩杯!”
“劉哥,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啊,有時間帶帶兄弟。”
“大志哥……”
同學們見到劉大志的熱樣子,與見到夏晚歌的尷尬沉默,形了鮮明的對比。
楚寶兒握著夏晚歌冰涼的小手,忍不住惱火地道:“這羣市儈的傢伙!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樣對你的!”
夏晚歌搖了搖頭,沒有做什麼慨。
也許上學時候的夏晚歌是驕傲的天鵝,但這兩年被夏家踩在腳底下,嚐盡了人冷暖。
相較於夏家那些親人們的冷眼,此刻同學們的表現顯然不算什麼。
“哎呀,各位同學都太客氣啦!”
劉大志笑著擺了擺手,道:“什麼混得好混得不好的。咱啊,就是想多賺點錢,讓當初那些瞧不起咱的人瞧瞧,有朝一日,咱也得讓高攀不起!”
同學們鬨堂大笑,紛紛看向了不遠的夏晚歌。
劉大志這話是在嘲諷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劉大志,你過分了!”
楚寶兒俏的臉上立馬浮現出怒容。
一邊拉著夏晚歌的手,一邊衝著劉大志怒斥道:“你不就開個了小廠,賺了點錢嗎?晚歌好歹是夏家大小姐!”
“得了吧!”
劉大志撇了撇,不屑地道:“還夏家小姐,誰不知道,自從老子去世,又嫁了個一無是的廢後,在夏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就以現在的經濟水平,老子輕輕鬆鬆可以包養十幾個當二養著!”
“呼。”
曾經自己都不正眼瞧的癩蛤蟆,今天竟然趾高氣昂地說,自己這樣的人,他隨便就可以包養十幾個當二。
夏晚歌氣得渾都抖起來,咬著牙怒聲道:“劉大志,別說我現在落魄了,就算有朝一日我被逐出夏家,我也看不上你!”
“夏晚歌,你就別死撐著了。”
方思思攬著劉大志的胳膊,瞥了夏晚歌一眼,哼道:“今天這場聚會都是我老公掏錢舉辦的,花了足足三十多萬呢!你付得起嗎?連一輛代步車都買不起,你還看不上我老公呢,你連我老公的一腳趾頭都比不上!”
周圍的同學們也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跟著拍起了馬屁。
“還是方思思有先見之明啊,棄暗投明,提前抱上了劉大志的大。”
“夏晚歌要是嫁給一個富二代,今天也不會這麼丟臉,誰讓嫁給了一個廢呢?”
“如果當初跟了劉大志,也許結果又不一樣嘍。”
同學們的議論聲,就像一針,狠狠地刺進了夏晚歌的心裡。
夏晚歌地攥著拳,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忽然間,夏晚歌想到了陳當歸。
以前被人辱的時候,夏晚歌首先會在心裡埋怨陳當歸。
但這一次,不知怎麼,夏晚歌忽然希陳當歸能夠出現在邊,安、保護。
想著想著,夏晚歌忍不住低聲道:“如果他在,他會怎麼辦?”
楚寶兒一怔,道:“誰?”
夏晚歌下意識地道:“陳當歸。”
剛說完,夏晚歌就後悔了。
自己這兩天是怎麼了?
陳當歸不過是個一無是的廢,就算他來了,那又如何呢?
夏長龍經常把陳當歸當辱的藉口,陳當歸那個廢來了,劉大志與方思思只會囂得更兇。
楚寶兒果然也冷哼一聲,道:“晚歌姐,你這時候想那個廢幹什麼!如果不是他過於廢,你怎麼會過得那麼慘?”
“唉。”
夏晚歌嘆了口氣,不知該認命,還是該怨天尤人。
陳當歸,難道不是自己的選擇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的聲音忽然自整個一號聚會廳響了起來!
“一號廳,送價值二十五萬羅曼尼康帝紅酒,四瓶!”
唰唰唰!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都投到了聲音的源頭。
只見,兩名侍應生,捧著四瓶高端紅酒走了進來。
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高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號廳,送價值二十萬限量版威士忌,四瓶!”
“一號廳,送價值十五萬Almas頂級魚子醬,四盒!”
“一號廳,送價值六十萬高端豪華海鮮宴,一份!”
隨著高的聲音不斷響起,隨著越來越多的侍應生帶著酒與海鮮盛宴涌大廳,廳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滾圓,心頭的震驚無以言表。
劉大志舉行這場同學聚會花了三十萬,大家已經覺得很奢侈了!
可忽然間,有人送了一號廳價值三百萬的豪華盛宴!
別說那八瓶高達一百八十萬的酒了,就是那套價值六十萬的頂級海鮮盛宴,價值也是劉大志開銷的兩倍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況?哪位土豪送的?”
“劉大志雖然有錢,但一年利潤也就幾百萬,花三十萬請咱們聚會就不錯了,這些不可能是他安排的。”
“可如果不是他安排的,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正在衆人震驚無比,議論紛紛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鼻樑上架著一副銀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諸位,我是比爾大酒店的總負責人,洪流浪。”
“今天收到陳先生通知,夏晚歌夏小姐會在此地參加一場同學聚會。”
“爲了讓夏小姐玩得盡興開心,陳先生特意囑咐本店,送上這諸多心意!”
“陳先生說了,一點小小禮,希夏小姐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聚會!”
……
當洪流浪的聲音在場間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能到這價值三百萬的豪華盛宴,竟然是託了夏晚歌的福!
不是都說已經落魄了嗎?
在夏家地位一落千丈,又嫁了個一無是的廢老公……
誰會那麼大手筆,爲了,送給參與聚會的同學們這麼豪華的盛宴?
“陳先生?哪個陳先生?好大的手筆!”
“夏晚歌的老公……好像就姓陳吧?”
“難道……傳聞都是假的?陳當歸並不是個廢?”
此刻不僅周圍同學們驚訝萬分,夏晚歌本人也是瞠目結舌。
陳先生。
又是陳先生。
今天上午在公司的時候,夏長龍本來想以劉建民爲藉口藉機發難,把的副主管職位拿掉。
結果劉建民反過來給磕頭道歉,不僅保住了的位置,還讓夏長龍丟盡了面。
當時反常的劉建民就說了,他這麼做是因爲一個陳先生的人。
聽他的語氣,陳先生隨時可以讓他老闆的公司破產。
此刻,“陳先生”又出現了,而且直接以爲由,送了價值三百萬的盛宴套餐!
很顯然,這兩個陳先生是同一個人。
只是……夏晚歌思前想後,邊都沒有姓陳的老闆。
陳當歸倒是姓陳。
但……
怎麼可能是他?
一個被夏家上下辱了整整兩年的廢婿,能讓劉建民給下跪,能讓比爾大酒店送出三百萬盛宴套餐?
楚寶兒也驚訝的張了張,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面驚喜之。
沒有人會防著一個傻子。更何況,張大彪不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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