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因為一樣東西，子期的緒被弄得有些暴躁，那就是的智齒。這玩意可把折磨的不樣，不僅沒法去酒吧唱歌，現在就連基礎生活都深影響。

「嘶」

子期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鏡子，齜牙咧，清秀的五因為疼痛而微微變了形。

不行，不能再等了，一定要找機會把這個智齒拔了。

每一次，疼的時候都會下決心要去拔牙，但是到了牙防所見到牙醫，又秒慫了。

子期放下鏡子，手在床上一通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點開微信，給紀航發了一條信息。

[牙疼死我了，這周日能陪我去拔牙嗎？]

按下發送鍵，子期將手機默默地握在掌中，靜待紀航的回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紀航都沒有給回復，子期打開微信界面，一片綠，幾乎都是發的信息。

有時候子期想想真覺得有必要嘲諷一下，那就是和紀航城的微信往來與其聊天，不如留言板。

一小時后，紀航的信息終於來了。

簡簡單單一個字，「好」！

子期看著那孤零零的字，心裡有些失落，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

周日，申城牙防所。

子期站在等候區東張西，時不時地解鎖手機，聯繫紀航，想問問他到底什麼時候來。

可是無論怎麼連環奪命CALL，那頭的祖宗就是毫無反應。

子期板著一張臉，負氣地坐了下來，低著頭不停地刷著手機。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靜謐的空氣中冒出來。

「媽媽。」

起初子期並沒有在意，直到那聲「媽媽」不絕於耳，才抬起頭，然後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名約莫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媽媽。」

小男孩看著子期，出甜甜的笑臉，紅潤的小一張一合地喊著：「媽媽」。

子期有些錯愕，左顧右盼，發現這張長椅上就一個。

「你在我？」

子期驚訝地問。

男孩只是笑，然後又對著了一聲「媽媽」。

「...」

「額，抱歉啊，小朋友，我不是你媽媽。」

子期回應。

「媽媽。」

小男孩像是沒有聽進去一般，仍舊是對著子期媽媽。

「.....」

這...

子期覺有點詭異，拿著病曆本還有手機起往別的地方走去。

結果那個小男孩也跟著。

「媽媽。」

「媽媽。」

子期加快步伐，不停回頭，「我不是你媽，認錯人了。」

「媽媽。」

臥槽，見了鬼了，子期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遇見鬼了。

越走越快，猝不及防間撞上一堵牆，「啊。」

「對不起。」

「沒事。」

對方很快客氣給予回應，子期也因這個小曲停下腳步，被小男孩追上。

「媽媽。」

「你這孩子，我說了我不是你媽媽。」

子期有些不耐煩。

就在和那個小男孩說話的間隙，那堵人牆忽然開口說話了。

「他從小失聰，聽不見。」

聞言，子期抬眸，目投向那說話的人。

他個子中等，大概1.78左右。一西裝革履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鼻樑上架著的金邊眼鏡為他平添了幾分書香氣息，乾乾淨淨的，沒有過人之的容貌，但是給人覺很舒服。

只見男子來到小男孩的旁，蹲下子一手抱起他，然後夾雜著歉意的雙眼看向子期解釋道：「對不起，小姐，他是我兒子，先天耳聾。至於...」

話說到這裡，男子忽然停頓了片刻，就在子期準備張口的時候，他又出聲了。

「至於他為什麼你『媽媽』，那是因為你長得很像我去世的妻子。」

男子解釋的很認真，這反倒讓子期很是愧了。

「啊，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

子期不知道如何向男子和男孩表達自己的歉意，索對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沒事。」

男子淡淡地笑了笑，接著馬上又說：「你好，我郁卿，我兒子郁念之，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