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尋來尋去,最後他出乎意料地下了聘禮,不日之後將會親。
太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唉,這孩子……
劉裕十分好奇,繼續往下刨問底:「賀大人,雖說是嫡,但八品未免太低了些,何況朕記得,江纓樣貌也並非傾國傾城,這份是不是委屈了?」
江懷鼎寵若驚,苦勸道:「是,是啊,江大人,我家纓纓被娘教傻了,」
「岳父大人。」賀重錦的目掃向右側的江懷鼎,眸一沉,「纓纓自小飽讀詩書,通琴棋書畫,何來教傻一說?所會的,江大人也會嗎?」
江懷鼎對這門親事,不反對也不支持,搖擺不定。
換做是朝中任何家世尊貴的英年才俊,兒嫁過去,他做夢都會笑醒
但......現在江纓要嫁的是賀重錦,朝中這尊大佛了自己的婿,江懷鼎需要一段時日緩一緩。
垂簾之後,太后娘娘讚許地聲音傳來:「嗯,不愧是重錦,有心有氣魄,重錦看上的人,自然不會差,皇帝,擬旨吧。」
下了朝,賀重錦邁步走在宮道上,姿筆直,眉目清雋。
他忽然想,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應該到午膳的時辰了。
賀重錦意識到,這是他第一次在下朝時,沒有想朝中的事,而是想返回家中。
「賀大人。」
後的汝南王住了賀重錦,紫袍下的行走的黑靴頓住,賀重錦轉,面容沉定,拱手行禮:「汝南王殿下。」
今日之事,汝南王深覺丟了面,於是萬一來問問賀重錦。
「賀大人,之前本王的確被先帝罰往邊關,至今才歸京,但本王的兒昭到底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郡主,掌上明珠。」
賀重錦始終面不改。
「難道,在賀大人眼裡,本王的昭還不如一個八品員的兒?」
「汝南王殿下想知道原因,大可去問家中的昭郡主,一切自當明了。」賀重錦聲音冷了下來,「但三日之後,重錦沒有得到應有的說法,那麼,只好讓陛下來為此事做主了。」
*
臨近晌午,江纓沒有留在賀相府,而是坐上了賀重錦為準備好的馬車。
雖然,江夫人並未派人來賀相府回去,可江纓的心裡總不舒服,好像無論在哪兒,江夫人都在某一個地方無形催促著自己。
這種覺迫使著江纓回到了江府。
江府。
江懷鼎去早朝,還沒歸家,江纓找到了紅豆,從紅豆那裡得知,江夫人的心並不好,許是因為這門親事。
紅豆說,江夫人如今人就在後院的涼亭里。
江纓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思索著,江夫人一直期盼著能夠嫁得一個好郎婿,現如今的夫君是一品宰相,當朝權臣,母親理應高興才對。
涼亭里,江纓進涼亭之後,江夫人看著一夜未歸的兒,說道:「昨夜,賀重錦可有對你做過什麼?」
「母親說的是……?」反應過來時,江纓趕解釋,「夫君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我們昨夜只是同塌,還穿著中。」
「夫君?」江夫人詫異。
「只定親,尚未親的男不能夫君嗎?」
道:「除了之前的聘禮,賀重錦又命人送了一百兩黃金的事,你可知道?」
江纓點了點頭:「我知道。」
賀重錦說過,值得一百兩黃金的嫁妝,這句話縈繞在江纓心頭很久,便沒準備把黃金退回去。
「那你知道,賀重錦是什麼人嗎?」
「我知曉。」江纓答,「他是太后的侄子,位高權重的賀相,是我原本永遠也攀附不上的人。」
江夫人的神平靜,靜到江纓下意識抑制住呼吸聲,江夫人道:「他位高權重,許你做妾便罷了,但他娶你是讓你做他的正妻。」
「做正妻與做妾.......正妻不該勝過於正室嗎?」
「你沒有好的家世,沒有出的能力,能打理後宅,相夫教子嗎?時間一久,這個正室之位你坐不住的!」
江纓沉默不語。
賀夫人在很久以前對說過相同的話,是十五歲的江纓。
許多年前,大盛剛剛設立桂試八雅,用來考察子的才能,上至管家眷,下至平民百姓,皆可報名,若能拿到第一,便可得到陛下親封的皇京第一才的名號。
皇京之中,誰家子若當上皇京第一才,那是格外長臉面的事。
江纓是突然萌生出這個想法的,於是便找到了江夫人。
「母親,陛下設立了桂試,我想報名桂試八雅,為皇京第一才。」
以為江夫人會因此高興,實則卻道:「桂試八雅?大盛子人才輩出,你豈能有那個能力能做第一才?聽母親的,學好琴棋書畫,日後擇個職高的郎君。」
江纓不說話,低下頭。
「隔壁房那兩個賤人是生不出兒子的,只要你爭氣,嫁給高門貴胄,以後江家的一切必然是你的,你父親滿心滿眼都會是我們母。」
「可是母親......第一才很好,為什麼非要嫁人?」江纓低道,「我能不嫁嗎?」
第12章 酸紅藕(修)
在那之後,江纓勤苦學,在第一年桂試名列最後一名,連街坊屠戶家的兒名次都在之上。
因為此事,江夫人不敢出門,怕逢人對方就問兒在桂試八雅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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