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失落,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手從床頭櫃上拿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霍崢嶸拍了幾張照片。
“嘖。”葉傾多心裏有點可惜,霍崢嶸戴著帽子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臉。
霍崢嶸是直接睡在被子上的,顯然還怕葉傾趁著睡覺對他手腳。
領證那,葉傾就已經明確表示過了,不介意兩人發生關係,也不介意現在生孩子。
霍崢嶸隻當想鞏固這段婚姻想瘋了。
葉傾不在意他怎麽想。
反倒是霍崢嶸這麽防備著,真是真。
這位大爺對饒手段了解得不夠多,隻要想,弄點藥來給他吃下,就不怕什麽名不正言不順。
葉傾把被子一掀,不偏不倚搭在霍崢嶸上,順便出了空調的遙控放在一邊,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進去洗漱了。
實在,葉傾是個很負責任的媳婦,在盡孝方麵,甚至比霍崢嶸稱職許多。
一大早就約了霍爺爺下棋。
葉傾棋藝不錯,主要是從鬧騰,爸寵兒寵得不得了,媽隻能擼起袖子自己上陣教育兒,給葉傾報了十分修養的象棋興趣班。
現在想起來,葉傾得謝媽,現在偶爾能裝出這麽一大家閨秀的氣質,多虧簾初被按在象棋桌前廝殺四方。
“爺爺的棋藝高超,我甘拜下風。”葉傾連輸兩盤後笑道。
倒不是讓著長輩,霍爺爺沒給這個機會。
霍爺爺年輕時甚至參加過國際象棋大賽,水平跟這種業餘的沒法比。
霍爺爺笑嗬嗬,“傾的棋藝也不錯,是個能定下子的孩子。”
老一輩的看年輕的孩子,容易帶上慈的目。
能定下子的葉傾:“……”
“傾是學畫畫的吧?”霍爺爺突然發問。
葉傾點頭,“是的。”
葉傾剛大學畢業沒多久,跟霍崢嶸同一個大學,但霍崢嶸卻已經畢業一年了。
霍崢嶸和葉傾同年,本來兩個人也是同一年級的,問題就出在高三,葉傾沒參加高考,複讀了一年,也是那一年,卯足了勁兒地學習,後來才考上霍崢嶸念的那個大學,以藝生的份。
T大的門檻即便對於藝生而言也是不低的,葉傾複讀那一年,整整瘦了十五斤,原本臉上討喜的嬰兒也不見了蹤影。
即便是後來高考後放假那兩三個月也沒有養回來。
“我聽你們學的,都會到走走,或者出國留學,”霍爺爺繼續道,“你們學校應該有公費留學這個項目吧。”
霍爺爺對葉傾特別有信心,“傾畫畫這麽好,有沒有考慮去留學?”
葉傾知道霍爺爺指的是什麽留學。
就是那種全校大一到大四所有生都在爭的每年一個到兩個名額。
得謝霍爺爺這麽看得起。
“爺爺笑了,”葉傾笑得特別特別乖巧,“我這種水平平時班門弄斧還行,出國留學不得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