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終於看到了費利的模樣。
視頻對麵的男人相貌與西昂非常相似,叔侄二人都是偏西方白種人的長相,線條朗猶如心雕刻的藝品,眉眼深邃,肩膀寬闊,材是軍人特有的拔。
相較於西昂的滿頭金發,他的黑發顯得更加沉靜,渾的氣質穩重。但和年荼想象中不同,他看上去非常、非常年輕,不像叔叔,更像是西昂的大哥。
即使兩人的初次會麵是在如此尷尬的況下進行,費利表現得依然鎮定。短暫沉默後,他俯行了一禮:“您好,我是費利·萊恩,請您原諒我之前的言語冒犯,我會手寫三千字檢討,和賠禮一起寄給您。”
年荼震驚,也朝著費利連連鞠躬還禮:“您不用這樣。”
兩人對著鞠躬,像拜堂似的。
年荼覺得不對勁,率先站直,見費利也起,才長舒一口氣。
費利向行禮時,真的膽戰心驚。
這可是帝國元帥,統領帝國軍部的最高長,還是西昂的長輩。哪能反過來向行禮,還要給寫檢討賠罪。
況且本沒有生氣。
隻是需要為自己辯駁一下:“我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我很舊的。我一定會對未來的伴負責,不會始終棄。”
費利定定地凝致如瓷娃娃般的小臉,沉默良久才道:“您不生氣嗎?”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寬容好脾氣的雌,給他的覺像隻的小兔子,又白又,暖乎乎的。隻打一個照麵,他頓時就明白為何西昂為何會對一見鍾。
年荼搖頭:“真的不生氣,我能理解您對西昂的擔心,您是個好叔叔。”
頓了頓,又道:“我也會幫您勸他的,他值得比我更好的雌。”
軍部大樓,燈火通明。
部下來給元帥送材料,敲門無人應答,以為費利不在,推門進來卻被坐在那的元帥本人嚇了一跳。
送完材料離開,部下還心有餘悸。
從沒見過元帥坐在辦公室發呆,今天這是怎麽了?
視頻通訊早已結束。費利猶自回不過神。
他抬手按住自己口,心髒異樣的跳,腦海中始終回著年荼溫溫的聲音,在心底反複咀嚼的每一句話。
說不會喜新厭舊,不會始終棄,還說西昂值得比更好的雌。
比更好的雌……真的存在嗎?
–
聽費利視頻時提起,年荼才知道自己安黑蛇人的事也被人拍到了星網上。
數量也隨之暴漲,打開腦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量已經超越了地球總人口。
年荼:“……”
何德何能。
賬號甚至還是一片空白,一條博文也沒發過,卻已瘋狂打賞,給的賬戶裏塞滿了下輩子也花不完的錢。
年荼睡覺時都想著這事,輾轉反側,穿越之後第一次失眠了。
一失眠,就接連失眠了好幾天,不想當網紅,又覺得這樣對毫無回應似乎不大禮貌。
猶豫好些天,年荼終於在某天大清早就爬起床,向陸湛和西昂表示:“我想開一下直播。”
雖然不想做網紅,但最起碼要表達一下對的謝。
直播一次,不能隻說一句謝謝,總要找點事做。正好西昂還沒做早餐,年荼找了些材料出來,準備給大家直播做個地球華國經典早餐——包子。
陸湛幫調試好腦。不需要額外放置鏡頭,也不需要找角度,年荼隻要把腦打開,就能對著一麵屏和觀眾互。
事先沒有通知,直播得很突然,時間又是大清早,年荼還以為不會有太多人看到。
沒想到直播剛一開啟,還沒來得及看清屏裏的自己,屏幕已被鋪天蓋地層層疊疊的彈幕淹沒。
[就說早起能看到好東西。]
[直播了直播了居然直播了還好我趕上了]
[早安親的。]
[真的是直播?我還以為自己起太早出現幻覺了……]
[早早早,這是在廚房嗎?怎麽能讓小雌進廚房?]
[之前在翡翠閣小雌似乎是說了一句要做飯給雄吃,不會是真的吧?]
[讓雌幹活??的雄好大的膽子!我已舉報。]
[舉報 1]
年荼還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的,沒想到下一秒就看到頂著方認證標識的雌保護協會賬號進直播間。
震驚,雙手舉起:“不是我親手做飯,是西昂做。”
事先已經分工明確:西昂負責據的描述來蒸包子當早餐,陸湛負責當管理員管理的直播間。
瞪大眼睛舉起雙手的樣子像隻了驚嚇的小兔子,不止觀眾被可得再次刷了一波屏,陸湛也忍不住了的頭發。
年荼被得瞇起眼睛,沒有躲避,仰臉朝陸湛出個甜滋滋的笑。
自從陸湛那天親口說了他們是家人,他們的關係就更親近了。
陸湛比大幾歲,算是的哥哥,被哥哥頭發,是一件表達親昵的事,很喜歡。
西昂在一旁看得眼紅,也手想年荼,沒有到。
年荼往陸湛邊躲了躲。
看到西昂似乎很失落,但還是狠狠心裝作沒看見。
和陸湛不同,西昂對是男之,已經向表過白了。
給不出正麵承諾,最好避免不該有的肢接,不要給了西昂希又讓他失。
教西昂和麵、麵、發麵。年荼始終和西昂相隔一段距離。
調餡時為了確認調料的用量才湊近一些,但也不聲地避開了西昂的。
彈幕飄過:
[看起來年荼明顯更喜歡陸湛啊,果然雌都更喜歡文質彬彬的類型。]
[是啊,草食係雄就是比食係更得雌歡心,雖然陸湛不是草食係,但他看上去比西昂將溫順,雌就喜歡溫順的。]
[難道我們軍部的食係雄就注定沒雌喜歡嗎!]
[太不爭氣了西昂將……]
年荼忙著教西昂調包子餡,並沒有看到這些彈幕。
唯一看到的人是陸湛,作為直播間管理員,他將這些彈幕看得一清二楚,鏡片遮掩下的眼眸藏著些許愉悅。
他湊近年荼,輕攬纖細的肩膀:“也教教我吧。”
作為一個料理課隻是及格的雄,他當然比不上西昂這種料理課滿分選手,所以要小雌手把手教他,很合理,對吧?
年荼毫沒覺察出陸湛的小心機,也遲鈍地沒發覺廚房中火藥味越來越濃鬱。
認真教陸湛怎麽麵,糾正他的手法,突然聽見西昂那邊一聲輕嘶。
抬眸去,頓時瞪大眼睛:“切到手了?”
急之下,拋下陸湛,幾步衝到西昂麵前。
也忘了要避嫌,踮腳拉住西昂滴的手:“快讓我看看!”
彈幕滿屏都是問號——
[????切手?誰那麽笨?西昂?]
[沒記錯的話,西昂是帝國冷兵格鬥大賽冠軍,從17歲蟬聯至今,用刀比用能源槍還練。他?切菜切到手?]
[這麽拙劣的爭寵伎倆,能騙到誰???]
[????????]
[什麽況??小雌好像真信了??]
[他明顯是故意的啊!!這都信????]
身如鴻毛,命如野草。見過最黑的夜,所以心中熾烈明亮的火焰,從不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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