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棉點頭。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向那所鋼琴班投遞了簡歷,後天,就正式職了。”
莫小棋心疼的看著溫棉,哽咽了很久。
“無論結果如何,保護好你自己。”
“好。”
結束通話影片後,溫棉洗了個熱水澡,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這一晚,溫棉睡得很不安穩。
母親吊死時青白腫脹的臉,父親自刎時噴濺灑出的鮮,還有阿軒倒在泊中死不瞑目的眼神,一個接一個,折磨著溫棉的神經。
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半了。
溫棉匆匆起床收拾好,下樓急匆匆的要打車。
剛拿出手機,就被一束強烈的車燈照的睜不開眼。
隨著車窗緩緩下移,溫棉看清楚了駕駛座上那張悉的臉龐。
又是裴知堯。
“上車。”
他言簡意賅。
溫棉臉沉了沉。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裴知堯抬頭,挑眉:“哦?那你手機上為什麼顯示沒有司機接單?”
溫棉哽住了。
住的地方離市區太遠,這個點也鮮有司機經過,所以,別無選擇。
咬咬牙,溫棉拉開車門,著頭皮坐了進去。
車子很快發,窗外的景不斷變化,後退。
溫棉下意識的去挎包的側邊,卻沒有到暈車藥。
有很嚴重的暈車癥狀,一般都會在包裡備上藥,但剛才出門太急,可能落下了。
看來,這段路註定很難熬了。
溫棉閉目養神,儘量忽略掉口越來越窒息的嘔吐。
側,傳來男人清冷好聽的聲音——
“藥在你左手邊的屜裡。”
溫棉愣了愣,抬眸看向裴知堯。
他依舊目不斜視的開車,外頭路燈的線過車窗,灑在他的臉上,落下一片好看的影。
拉開左手邊的屜,溫棉看見了一個悉的藥盒,是自己常吃的牌子。
開啟盒子,又愣了一下。
所有的藥片都被心剪去了鋒利的邊緣,弧形的錫紙片,起來並不刺手。
溫棉吃了一顆,卻不屑的嗤笑一聲。
裴知堯蹙眉:“你笑什麼?”
“我笑裴五年裡長進不,泡妞的細節步步到位。”溫棉眼底嘲諷更濃,“這樣的手段,取悅了多人?”
聞言,裴知堯的臉黑了黑,咬牙切齒。
“我就不該給你吃藥,讓你死在車裡最好!”
溫棉翻了個白眼:“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此殊榮,也不知道是沾了裴邊哪個人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了,裴知堯後槽牙咬的也更了。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半小時後,溫棉已經跟著裴知堯,來到了派對的包廂裡。
推門而,裡頭一片歡呼尖,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溫棉站在裴知堯後,眉目平靜,淡淡看著所有人。
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今天的溫棉沒有濃妝豔抹,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白包長,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軀,栗的長髮帶著微微的捲曲,一雙上挑的狐貍眼清冷,卻又帶了些態,嫵中帶著距離,得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