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雙手抵在前要推開他，又把頭撇向一旁，著氣說：“我可不欠你的了。”

    韓墨一隻手把的頭摁回來強吻，過了幾分鍾才說：“這是懲罰，懲罰你這個小東西跟我置氣！”

    喬語無力抵抗，隻得由著他攻城掠地。

    過了許久，韓墨才放開，兩隻眼睛像一隻狼在看著自己的獵。

    喬語把出來，到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對他說：“我想回城，我要去喬氏珠寶把屬於我的東西要回來。”

    “過幾天吧。等那邊的事徹底解決幹淨，我會讓你回去。”

    “那你什麽時候回城？”喬語第一次詢問他在這邊的況。

    韓墨對提出這個問題表示高興，麵帶笑容地回答：“目前還不知道。不過隻要你需要，我可以回去。”

    這一句話讓喬語想到還債的方式，急忙拒絕：“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搞定。”

    韓墨不信：“你確定？”

    “確定。”喬語說完飛快地跑上樓，生怕他再迫自己做出些兒不宜的事來。

    進了房間鎖上門，著門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什麽響，放下心來。拿了手機上網，去搜韓墨說的負麵新聞，已經被刪得幹幹淨淨。

    喬語靠在門板上，仰天長歎。

    午覺起來，樓裏很安靜，到一樓去看，韓墨已經走了。像一個幽靈，來無影，去無蹤。

    喬語出門去，在空曠的戈壁灘上走了很久，再折返回來。這個地方太小，又不認識什麽人，整天悶在屋子裏的話，容易悶壞。

    過了兩天，韓墨沒有來。向老羅打聽附近有什麽好玩的地方，老羅說往東去兩百公裏進城，但自己沒車的話，得去縣城裏轉車。北邊四十公裏外有一個鹹水湖，附近是草原。西去九十公裏是一個軍事基地，一般人不讓進。

    聯想到韓墨的專業，喬語馬上猜出了他在何。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又問老羅哪裏可以租車。雲山鎮是個小地方，沒有車行。老羅倒是有一輛開了快十年的皮卡，這幾天不用車，便借給。

    喬語加滿油，裝了一大壺水，開上老羅那響聲震天的皮卡往西去。

    大約開了三十公裏，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直行有指示牌，西行卻沒有。那條道路平坦寬闊，一直通往遠的山脈，看這路況就知道，西去是沒有錯的。

    車子再三十公裏，前方有一個關卡，放著帶刺的拒馬，兩側是天然的山屏障。門口有軍人值勤。

    喬語把車停下，馬上有值班的人過來，請出示證件和通行證。

    “我沒有。”老實地回答。

    值班軍人義正言辭地說：“沒有通行證和工作證件，請你立即離開。”

    “我男朋友在裏麵，要找他也要通行證？”撒一個小謊。

    那個年輕的軍人麵不改：“不好意思，我們的原則是必須要有工作證和通行證。哪怕你是領導，無證也不得通過。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立即調頭離開。”

    喬語開了幾十公裏到這裏無功而返，並不甘心。掏出手機來給韓墨打電話，可是並沒有打通。

    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值班的人說：“我從南方輾轉兩千多公裏過來找他，他現在電話打不通，我隻想見他一麵，跟他說幾句話，然後我就回去。能不能通融一下？”

    值班人員起了惻之心，部隊有些異地的戰友，朋友橫垮東西南北幾千公裏，隻為短暫的相距。基地裏的人來自天南海北，為了完任務，惜別人，著實也不容易。

    他對喬語說：“要不你打電話給他，若是他不忙，就到這裏來，你們見一麵吧。”

    喬語苦笑：“他電話打不通。”

    “我去幫你打線。他什麽名字？什麽專業？”

    “韓墨，從城大學來，材料學教授。”喬語報上去。

    年輕人就回門崗那裏打電話了。從門崗到總機，又再分機，總之等找到韓墨本人，已經是十分鍾之後的事。

    他示意喬語去接電話。

    喬語接過話筒，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麽。

    韓墨在那邊說：“我是韓墨，哪位？”聲音低沉有磁。

    喬語愣住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韓墨重複問：“哪位？”

    才急忙說：“是我。”

    “喬語？”韓墨意外，聲線不穩地說：“你怎麽打電話到這裏來？”

    “悶得慌，不知道要去哪兒，所以就過來找你。”

    “我現在在忙，你沒有通行證進不來。明天周末，我晚上可以出去找你。”韓墨頗有些無奈地說。

    “那好吧，再見。”喬語悶聲應道，然後有些失落地掛上電話。

    值班的年輕人看這個樣子，知道八是對方過不來，便安：“任務完以後他就可以回去了。別難過啊！”

    喬語勉強出一個笑容說：“我不難過。謝謝你。”

    出了崗亭，看著老羅的皮卡回雲山鎮。

    第二天喬語買了很多菜，要做清蒸排骨，手撕，蓮藕骨頭湯，涼拌黃瓜，素炒油菜。等菜做好了，又借上老羅的車，開到昨天的那個隘口關卡，接韓墨。

    韓墨還沒有到，值班的還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年輕軍人。他站在門崗，朝點頭。

    上前去問：“裏麵的人怎麽出來？”

    “周末有一輛通勤車，平時會有各種公務用車。”年輕軍人回答。

    喬語向他道謝，回到老羅那輛破皮卡上等。

    十分鍾後，遠駛來一輛藍的大車。出了關卡便靠邊停下，似乎是有人要下車。喬語從駕駛室頭出去，看不到人臉。

    待大車開走之後，喬語才看到韓墨。他仍舊是平常的白襯衫加一條深西，材拔，不論什麽時候，永遠是一副神奕奕的樣子。

    喬語朝他招手，他快步地走過來，手裏捧著一個紙盒子，上了副駕。

    啟車子，摁一聲喇叭，朝那個軍人打一聲招呼。他向點頭，然後揮手再見。

    車子開出一段路，韓墨把手裏的盒子打開，取出一束花：“送給你。”

    喬語瞥了一眼，是細碎的紫花朵紮，沒見過，便問：“這是什麽花？”

    “沙蔥。裏頭的小姑娘們休息就去采回來放瓶子裏，我覺著好看。”韓墨說。

    “那這是姑娘們送了給你，還是你自己采的？”喬語其實沒什麽意思，就是要逗逗他。

    “我采來送你的。”韓墨側過頭看，正好喬語也轉頭來，看到他深款款的眼神，到了驚嚇，急踩剎車。車子向右側甩過去，差點甩下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