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還是派了直升機來，隻是這次沒有這麽張揚直接開到雲山鎮來，而是在兩百公裏外的市區民用機場。

    秦朗跟一起坐飛機，喬語納悶：“你不用留在這裏？”

    “這邊工作有韓三在就可以了。”秦朗認真地說。

    “你很聽他的話？”喬語譏諷他。

    他還是剛才那樣：“他是我上司，也是我老板。”

    喬語頓時泄氣，要是這個秦朗在城，那豈不是依舊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回到城，歇了一天，先去醫院看賀錚銘。他左手上了夾板，掛在脖子上。有個護工照顧他。

    看見他這樣子，喬語就想馬上去跟周家和喬詩算賬。

    賀錚銘安疚的心，笑著說：“這樣也好的，不用去上班，做不完的研究寫不完的報告，可以明正言順地休假。”

    喬語恨恨地說：“我不會放過他們。”

    賀錚銘用沒傷的右手拉住：“你冷靜一點，不要做錯事。我們從長計議。”他知道是恨死了那兩人。

    與賀錚銘呆了一個多小時，喬語回到自己還沒住過的新家休息。要好好地休息，養蓄銳，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耗費很多的力。

    第二天清早起來，吃過早飯，去喬氏珠寶總部。

    喬氏珠寶總部在城最熱鬧的商業步行街。那裏早期是國營百貨大樓，後來喬致良發家，把那塊地買下來，重新建了一座五層樓高的現代化商場。一樓的營業麵積接近一千平米，單就這個店，一天的營業流水都可以高達兩百萬。

    再加上其他的店，日營業額接近一千萬，所以林詠芳說喬氏現在是個空殼，負債高於資產，本不信。要是這樣的話，於打算的早就放棄了。

    坐電梯直達四樓辦公室。在口，被那套需要刷卡才能是去的門擋了。保安說：“小姐，麻煩你刷卡或者裏麵的人過來接你。”

    喬語向他出示份證：“我是喬語，老喬總的大兒。”

    保安接過的份證，左看右看，他在喬致良的追悼會上見過。猶豫了半分鍾，他用自己的卡刷開門，恭敬地說：“大小姐，請進。”

    喬語進來，對保安說：“你很聰明，會有前途的。”

    保安害地低下頭。

    喬語在大廳及辦公區域遛噠。現在是上班時間，員工看見，有人問好，有人假裝做事。他們都認識，隻是以前從未來過公司。早前的鬧劇，人人有所聞，今天怕是來者不善。

    林詠芳和喬詩還沒有來。不過喬語知道自己在公司裏這麽瞎逛，們母很快就會到的。

    喬詩讓書打開總經理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很寬，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城車水馬龍的街頭。坐到大班椅上，辦公桌前是一個相框，喬致良林詠芳和喬詩一家三口笑得燦爛，看著刺眼，將照片反扣起來。

    書小心翼翼地端來一杯熱茶。

    遠傳來一陣雜的腳步，書剛出去，就與喬詩迎麵打了個招麵。喬詩揚手就是一把掌打在書臉上：“誰讓你開門讓進來？誰讓你給端茶？給你開的工資嗎？”

    書臉上頓時印上紅印，戰戰兢兢站在邊上，大氣不敢。

    喬語輕吹一口茶，慢悠悠地開口道：“喬二小姐，”重音放在“二”字上：“是我讓這麽做的。你有氣直接衝我來，拿一個書出氣，未免失了份。”

    喬詩聽完就要衝進來：“你當我不敢麽？”舉起拳頭就要過來打。

    喬語隨手就將杯子裏的熱茶潑出去。喬詩捂著臉，發出豬一般地聲：“啊！你竟然敢拿茶水潑我！喬語你這個賤人！保安，快保安過來把拖出去！”

    林詠芳聽見兒痛苦的喊，連忙吼書：“都死人嗎？還不快扶去衛生間衝水！”

    書這才如夢初醒，扶著喬詩跌跌撞撞地朝衛生間走去。整個公司都聽到的慘。

    林詠芳板著臉衝進來：“喬語，你想要幹什麽？”

    喬語眨眨眼睛，向擺出一個純真的笑臉：“林阿姨，我隻是幫你教訓一下喬詩，這些年你們把養得縱蠻橫，有點什麽事就手打人，傳出去，丟的不也是你的麵子嗎？”

    林詠芳聽完的話，氣勢減弱了些，口氣仍舊是生：“多管閑事！那是我的兒，不到你來教訓。”

    喬語又笑了，這次的笑容比上次還好看：“這就不對了。喬詩是你的兒，也是我爸的兒呀，可是姓喬，在外的名頭是喬氏珠寶二小姐，不是你林詠芳的兒。”

    “你！反了你！”林詠芳被噎得啞口無言。

    火上澆油：“林阿姨，你也別輕易發怒，遇事先冷靜，看喬詩隨了你，要吃大虧呀！”

    一句句都是刺耳的話，關鍵都說在點上，讓林詠芳無法反駁。無奈道：“你今天來到底是要幹什麽？想分財產，報表給你看過了，你要願意承擔債務，那我沒二話，一切按照法律執行。”

    “要分財產，你做夢！”喬詩從衛生間回來了，兩隻臉被燙得通紅，還有著不水漬。

    喬詩看像隻火，不由得又笑了：“你說了不算的。你自己無知，可別把我的智商拉到跟你同一水平。”

    “你！”喬詩又想打，林詠芳抓住的手，讓到退到後麵：“喬詩，別鬧。”

    “是嘛，該管管。這在公司呢，讓下麵員工看見，他們怎麽想？喬詩不過隻是一個部門經理，上班遲到，雖說是自家公司，也得守章程不是？”門口有一些看熱鬧的員工，此時聽了溫和有理的話，再去比較驕橫的喬二小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天秤瞬間向這位從未謀麵過的喬大小姐傾斜。

    喬詩不服氣：“喬語你這個賤人！你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把爸爸氣死，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要分財產？想得！我們就捐出去也不會分給你。”

    外麵員工竊竊私語。那件事鬧得實在大，喬致良的確在第二天中風進醫院。

    喬語攤手：“林阿姨你到底是怎麽教你兒的？我跟你講法律，要跟我講道德。”說完站起來，走到喬詩跟前，惡狠狠地盯著：“你確定你要跟我講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