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立馬張起來了。
寶珠因為挨了鞭子,長公主會不會把騙出去殺了?
“別怕,長公主一向都不會大人看中的人。”秋韻安道。
“那要搬嗎?”蘇禾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然等大人回來問問再說?”
“蘇姑娘總要搬過去的。”管事太監在門外催促道:“這是要給姑娘抬位份,是天大的好事。”
通房變妾?
蘇禾猶豫了一會,站起來收拾東西。
妾的月例要多一些,能拿多一點錢的事,不推辭。
不過這些首飾釵環,想不出放在哪裏更好。若是放在新院子裏,被人搜走了怎麽辦?若是放在裴琰這裏,他反悔不給了又怎麽辦?
“先去看看況。”秋韻想了想,小聲建議道。
也行!
蘇禾對著妝鏡稍稍收拾了一下妝容,帶著秋韻走了出來。管事太監見到出來,淺淺抱拳行了個禮,轉在前麵帶路。
走了小半盞功夫,眼前出現了一個安靜的小院子。這院子在竹苑的東南角上,離竹苑不遠。雪白的牆,朱紅的院門,院前有兩隻喜慶的小獅子石鎮著,門口掛著兩隻八角燈籠,在正中間掛著牌匾,上麵用綠漆寫著三個字:慈恩院。
院子是個好院子,就是聽著像是尼姑庵。
“裏麵的東西都一應備好了,大人不久之後就會住回主院,蘇姑娘以後就住在這兒。”管事太監上前推開門,側讓路。
院中已經站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太監,二人見到蘇禾,立馬福行禮。
“見過姑娘。”
“不必多禮。”蘇禾淺淺一笑,邁進了院門,好奇地往四周打量起來。
院子不大,有五間廂房,正中有一間主室,兩側各兩間。主室的門上掛著湘妃簾子,右邊掛著艾草香袋,是驅蚊蟲用的。院中有幾隻大缸,裏麵種著睡蓮,蓮下有小魚在遊。院子一側種了幾株山茶花,枝頭綴著大朵大朵的紅花朵,在風裏如人擺腰,搖曳生姿。
“怎麽挑你們兩個來了?”秋韻看著那二人,一臉意外。
“長公主親自挑的人,長公主說,蘇姑娘讓大人開懷,理應重賞。容玉和容辭是長公主看著長大的家生子,做事麻利可靠,蘇姑娘盡管使喚。”管事太監說道。
蘇禾連忙朝著長公主寢殿的方向行禮:“謝長公主恩賜。”
“長公主讓姑娘盡心盡力服侍好大人。”管事太監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容玉和容辭又重新行了大禮,站在蘇禾麵前等著發差事。
蘇禾在廊下的石凳坐下,打量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會做涼茶嗎?”
秋韻飛快抬頭看向了蘇禾,角抿了又抿,實在沒忍住,小聲提醒道:“大人不喜歡姑娘做涼茶。”
可是這麽寬敞的院子,不利用起來做點什麽,那也太浪費了吧。
“罷了,今日還沒學寫字算帳呢。”蘇禾讓秋韻把的書和筆墨拿來,趴在桌上一筆一劃地練了起來。
上午學文的,下午便能用來掙錢。
寫字很認真,定好的有時間就寫滿十張紙,一張也不。畢竟這麽好的宣紙,在外麵賣得很貴,而一次就可以用十張,不用白不用。
秋韻拿了針線坐在一邊做,不時會停下來,給蘇禾添一盞茶。
院子裏很靜,容玉和容辭也去找了活過來,安靜地在一邊忙碌。容玉在擇菜,容辭在清洗碗。等蘇禾練完字,已經是晌午了,容玉做好了午膳,隻等用。
“我這裏有小廚房?”蘇禾樂了,立馬抓起筷子嚐了一口。
“長公主說姑娘喜歡吃,所以特地破例,給姑娘這裏開了個小廚房。”容玉福了福,恭敬地回話。
這算不算屋及烏?
因為裴琰這時候對上心,所以長公主也對厚待幾分。
“長公主一向恩威並施。”秋韻小聲說道。
蘇禾咬著筆頭,思索了好一會,輕聲道:“那我應該去磕頭謝恩吧?”
“按理說是應該。”秋韻猶豫一下,輕輕點頭。
蘇禾立刻笑了起來:“那我來做點涼糕,端去給長公主。”
秋韻:……
蘇姑娘真是閑不住啊,一刻也閑不住。
蘇禾興致地進了小廚房,看著滿目琳瑯的瓜果蔬菜,牛羊魚,用力咽了口唾沫。這是一個通房可以到的嗎?了十多年的胃,這時候就像打開了一條通道,恨不能一口把這些好東西全吞下去。
最重要的是,有地方可以學廚藝了!食材是現的,還有許多以前都不到的調品味!以往極了自己想像出來的那些糕點,現在都能一一實現了吧?
“我想做黃米糕。”挽起袖子,雙手在水盆裏仔細清洗好,拿幹淨帕子幹淨雙手,腳步輕快地走到了案臺前。
“姑娘做過嗎?”容玉走過來,替係上了圍。
“做過!”蘇禾信心滿滿地點頭,“在夢裏做過好多回了。”
秋韻:……
容玉:……
“把紅棗搗泥,用溫水一起和黃米麵,醒發半個時辰,鍋裏刷油,上蒸籠蒸半個時辰。”
蘇禾認認真真地按腦海裏演練了無數回的步驟,一一執行,最後起鍋,把黃米糕拿出來,細致地切薄片,灑上桂花碎。
“好香啊,香甜香甜的。”秋韻喝過以前做的涼茶,對的手藝並不意外。但聽說這是頭一回做,便覺在手上麵,蘇禾實在是有天賦。
蘇禾把切好的黃米糕擺好盤,另取了隻青玉小碗來,切了一小碗好好收進了碗櫃裏。
“給大人的?”秋韻猜到了,微笑著說道:“大人甚吃甜食。”
“他不吃是他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心意。而且偶爾吃一點甜的,他又不會死。有好吃的也不吃,他的怎麽這麽刁呢?”蘇禾理直氣壯地說道。
“給你膽了,在我背後說三道四。”裴琰冷冰冰的聲音自幾人後響起。
秋韻三人趕跪下行禮,背上都是一層冷汗。
蘇禾捧著碗,盈盈拜下,“大人,我沒有說三道四。”
“我沒聾。”裴琰盯一眼,轉往主室走去。
蘇禾趕捧著碗跟上他,輕聲說道:“大人下朝啦?”
“廢話。”裴琰開主室的簾子,往屋裏掃視一眼,走到了桌前坐下。
這裏還算清靜,離他的竹苑不遠,湊合能住。
蘇禾在他麵前站定,從碗裏拈了一小塊米糕舉到他麵前,輕聲道:“大人,張,啊……”
有人說攝政王爺有潔癖,生人勿進,靠近者死。 葉初雲:??? 那這個天天纏著她,黏著她,罵也不罵走,踹也踹不開的男人是誰? 又有人說攝政王爺權傾朝野、權勢滔天,便是皇上也對他禮待有加,這世上再無一人能讓他低頭折腰。 所以眼前這位低著頭彎著腰給她穿鞋的攝政王怕是個假的吧? 還有人說攝政王沈默寡言、不解風情,視女色為無物。 「本王的王妃貌美如花、嬌俏可人、知書達理、賢良淑德,這世上再找不出這樣完美的女子。」 葉初雲嘴角抽了抽:確定這說的是她嗎?
我就是要和離,即使剪了頭發當姑子也不在乎!可是,為什麼和離以后高冷男神都要娶我過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