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語被陸遠一句‘我活兒不好’，嚇得肚子都好像開始疼了，幹笑一聲轉移話題：“大人還嗎？喃喃再給您倒杯水。”

    說罷，抬手便要去拿茶壺，結果還未到，就被陸遠握住了手腕，簡輕語頓時哭無淚：“大人……”

    “不。”陸遠掃了一眼，放開了的手腕。

    簡輕語了他握過的地方，謹慎地觀察他的表，確定他沒有怒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手攀上他的脖頸，借著他的力量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沒跪多久，但起時還是雙膝一，好在及時/坐在了陸遠的上，這才沒有磕回地上。

    “……喃喃知道錯了，日後再也不敢跟您開這種玩笑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簡輕語乖順地討好，有一下沒一下地親他的鼻尖，末了小聲說一句，“大人是喃喃心裏，最厲害的男人。”

    雖然陸遠在床上獨斷專行不溫，但鑒於長這麽大就跟過這麽一個男人，所以這句倒也不算撒謊，因此說得格外真誠。

    陸遠眼眸微深，抬起手指住的下頜。

    “大人。”簡輕語又綿綿地喚了他一聲。

    指尖下劃，的嚨在他指下輕，卻依然乖順地等著，手指繼續向下，落在細腰上勾開了帶。衫散開，簡輕語臉頰泛紅，卻還是主去親他的角，親著親著，肚子突然一陣墜痛，接著便是一暖流。

    簡輕語直接愣住了。

    “繼續。”陸遠啞聲催促。

    簡輕語茫然地看向他，半晌幹笑一聲，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連自己都覺得太巧了，巧得好像故意的一般。

    陸遠看著尷尬的笑，想到什麽後瞇起長眸：“故意的？”

    果然……簡輕語急忙要解釋，隻是還未開口，小腹就一陣鑽心的痛，臉瞬間就蒼白了：“不、不是故意的，我時常不準，大人也是知道的……”

    說著話，上就出了一層虛汗，暖流似乎也在擴大，悶哼一聲，下意識地將額頭抵在陸遠肩膀上，蜷在一起試圖減輕疼痛：“真的不是故意的。”

    葵水這東西，提前或推遲幾天都是正常，今日來時也沒什麽覺，以為還要再過兩日，誰知道怎麽這麽巧，偏偏在今日、在此刻來了。

    聽著貓兒一樣的聲音，陸遠眼神微冷：“為何這麽疼？”

    “……我以為要過幾日才有，所以沒怎麽注意，來之前用了冷水沐浴，還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簡輕語有氣無力，察覺到陸遠形微後忙哀求，“大人別，讓我緩緩。”

    正要起的陸遠頓時不了。

    小腹仿佛有把匕首在攪，簡輕語在他懷裏緩了許久，疼痛才消了一些。等到沒那麽疼了之後，輕呼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坐直了，一抬頭便對上陸遠漆黑的眼眸。

    簡輕語驀地心虛，清了清嗓子討好：“雖、雖然不能行房了，可別的喃喃還是能做的。”

    說罷，的一雙小手便往下遊去，隻是在快到陸遠的腰帶時，突然就被扣住了。

    “在你眼中，我便是這等急之人？”陸遠的聲音著森冷。

    不是嗎？簡輕語想起他索求無度的日子，機敏地否認了：“不是，是喃喃想伺候大人。”

    “不必了。”看著急於用此事了結二人關係的模樣，陸遠冷淡地將推開，起便往外走去。

    “大人！”簡輕語急忙喚了他一聲。

    陸遠停下腳步。

    “……今日不能伺候大人，大人可還願意全喃喃？”簡輕語小聲問。

    這句話沒頭沒尾，陸遠卻是明白的，沉默許久之後突然問：“當初跟我，隻是為了回京？”

    “……自然不是，大人神俊朗，喃喃亦是心的。”簡輕語訕訕回答。

    聽著沒有誠意的答案，陸遠眼底閃過一嘲弄，接著便是無盡的涼：“我不喜歡強求。”

    “所以……”盡管知道這是答應放過的意思，還是想聽到他親口答應。

    陸遠側目，聲音晦暗冷淡：“所以你要走便走，但要想好了，若現在留下，本看在你服侍還算周到的份上，給你一個名分，若走了，將來想回頭，便不會再如此容易。”

    這還是他們重逢之後，他第一次說這般長的話。簡輕語輕一下，心想不得跟他劃清界限，又怎麽可能會後悔。

    但想是這麽想，說卻是不敢說的，隻是小心地提到旁的事：“寧昌侯府什麽都不知道，還大人不要為難他們。”

    見隻字不提後悔的可能，陸遠角勾起一點弧度，笑意卻不達眼底：“錦衛日後與寧昌侯府不會再有半點瓜葛，亦不會找你麻煩，放心了？”

    這話的意思，不僅是答應不會寧昌侯府，亦是保證知的季周騎二人也不會報複，無異於給了一道免死金牌。簡輕語終於放鬆，激地跪下道謝：“多謝大人。”

    陸遠回頭，正看到白皙的脖頸，眼底仿佛結了冰霜一般著寒意。簡輕語俯在地上，約能覺到他的視線，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直到房門發出一聲巨響，才猛地癱坐在地上。

    解決了，總算解決了，可不知為何，非但沒有事解決後的輕鬆，反而有種莫名的擔憂，總覺得此事遠遠還未結束。

    ……所以，現在要走嗎？簡輕語遲疑地看向閉的門口，不多會兒小腹又開始墜痛，下也有些不爽利。頓時沒力氣思考要不要走了，隻是有氣無力地蹲下捂住肚子。

    這一次的疼痛似乎更為洶湧，呼出一口濁氣，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該不會沒死在陸遠手上，卻要死在自己的月事上吧？

    正胡思想時，門又一次被開啟，簡輕語艱難抬頭，便看到一個陌生丫鬟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套藕，看樣子似乎是全新的。

    是陸遠為準備的？簡輕語蒼白的臉頰浮起點點熱意，突然覺得他似乎也沒那麽不近人，自己三番兩次挑戰他的底線，他竟還會如此待。

    “大人吩咐，姑娘若敢髒了他的寢房，他就將你扔出去喂狗。”丫鬟麵無表地警告。

    簡輕語：“……”可能隻是口是心非……吧？

    剛為陸遠找了理由，就看到丫鬟走到香爐前，將裏頭的沉香熄了取出來，又換上另一塊香。點燃之後，新香略帶苦的刺鼻味道便溢了出來。

    簡輕語不大喜歡這個味道，略帶不解地問：“為何換香？”

    “沉香一兩價值千金，還是街市攤子上賣的散香更適合姑娘。”丫鬟一板一眼地回答。

    簡輕語：“……也是陸大人吩咐的？”

    丫鬟沉默地看向，無聲勝有聲。

    簡輕語：“……”剛才是被下蠱了麽，竟然會覺得陸遠還不錯。

    無語地看著丫鬟離開，然後起看向放在桌子上的，半晌輕歎一聲。算了算了，陸遠不殺已經是天大的開恩，就別計較這一兩句嘲諷了，隻可惜有了，月事帶卻沒有，也不知今晚要如何度過。

    簡輕語苦惱地撥了一下新，突然注意到夾雜在藕中的一抹白，心頭一，勾著上頭的繩子拽了出來。

    是一條嶄新的月事帶。

    ……陸遠為了不讓弄髒寢房，也是煞費苦心啊。有了‘陸大人的吩咐’在前，簡輕語看到這些東西已經很難容了。

    扯了一下角，在滿屋子藥一樣的刺鼻苦味中、簡單理了一下上的汙濁，換上新後看向房門，確定今晚要留宿此後，在床、榻和椅子之間猶豫一下，最後還是因為難得厲害，選擇到床上躺下。

    當接到的床鋪，簡輕語舒服得輕哼一聲，突然覺得肚子好像沒那麽疼了。肚子不疼了，陸遠也答應放走，世上的好事好像都被攤上了，隻要仔細別弄髒他的床鋪，待明日一早離開便好。

    轉眼天大亮。

    簡輕語醒後，看著床單上的一抹紅，沉默了。

    櫃子裏有一樣的床單，換上應該就好了，想來陸遠公務繁忙，應該不會發現自己床單了一條……那換下來的這條怎麽辦？走嗎？簡輕語看著自己藏不了東西的，遲疑了。

    半個時辰後，陸遠回到空無一人的寢房，神冷淡地在床邊坐下，淡漠沉鬱的模樣仿佛周裹了一層寒冰，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盡管門窗大開，但燃了一夜香的寢房還是著藥的苦味，味道浸屋裏每一樣件，無時無刻提醒有個小騙子在這裏住過。陸遠的臉愈發冷了，突然，餘掃到角落櫃桌下一點眼的布料，他頓了一下，起將布料取了出來。

    是床單，上頭還有一抹汙，汙隻有拇指大小，卻因床單是素變得尤為明顯。

    陸遠麵無表地看著這點汙，半晌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簡喃喃，簡輕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