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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鳳冠!剛和離攝政王就抬來聘禮》 第21章 攝政王霍北昀

“來了來了。”

    迎春忙應著,小跑過來遞上一杯溫水。

    沈玉梔也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宜飲茶,咕嘟咕嘟幾口就把水喝幹了,長出了一口氣。

    迎春關切地問:“夫人,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沈玉梔輕輕搖頭:“隻是有點沒力氣,不礙事。”

    迎春聞言也放下心來。

    “那就好,剛剛您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

    沈玉梔彎了彎眼睛,得償所願地靠在了床頭。

    “不演得真一點,怎麽能騙過蔣煜。”

    迎春虛心求教:“醫呢?他竟然也沒診出來。”

    “我的舊疾你也清楚,換多大夫來診治都是一樣的。加上我又開窗吹了半天的冷風,狀態自然就差了。”

    停了停,惆悵地繼續,“至於心病……更是沒診錯。”

    家破人亡,天人永隔。

    的心病,早就已經藥石無醫。

    迎春聽得心酸,眼睛倏然紅了。

    “好在將軍給了您承諾,他不會反悔吧?”

    “不確定。以我的推斷,應當不會。”

    迎春又說:“反正這次真是太險了,稍有不慎,您的病真有可能加重。夫人,就算為了小爺,往後您千萬要多惜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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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這,沈玉梔往外看了眼,問:

    “安兒呢?”

    “睡前鬧著要找您,還哭了兩聲。”迎春心疼地問,“您怎麽不讓他過來呢,將軍看到孩子,同意不納妾的幾率不是更大?”

    沈玉梔輕輕搖頭:“隻怕會弄巧拙。”

    “啊?”迎春不解。

    沈玉梔沒有的證據,便沒有解釋。

    蔣煜不喜安兒是事實,如履薄冰,必須萬事小心。

    “好了,時辰不早了,去休息吧。做戲做全,明早莫要讓安兒來,過了‘病氣’。”

    “奴婢知道了。”

    *

    院中歸於平靜。

    沈玉梔閉門“養病”,派迎春悄悄打聽了一番。

    蔣煜昨日去了赫連棲的院子,出來時麵鐵青,想必不歡而散。

    他一連來探兩日,沒有再提納妾的事,約是遵守了承諾。

    迎春歡天喜地地說:“夫人,將軍把府上納妾的準備都給停了!您這次真的功了!”

    饒是如此,沈玉梔提著的心也沒輕易放下。

    叮囑:“不府上,你也多注意注意外麵的靜。”

    “好嘞!”

    傍晚,沈玉梔剛喂安兒吃了飯,迎春就喜氣洋洋地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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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奴婢打聽到一件大喜事!”

    沈玉梔讓其他人把安兒帶下去,問:“什麽事?”

    “外麵都在傳將軍要寵妾滅妻,攪得家宅不寧,話說得可難聽了!”

    沈玉梔麵一變。

    迎春沒反應過來,繼續道:“這下為了好名聲,將軍也不敢再納妾了吧!”

    沈玉梔皺眉問:“赫連棲隨他回京已經快半月了,寵妾滅妻的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迎春一怔:“奴婢不知。”

    “去查!蔣府一共就這麽些人,今夜必須查清楚!”

    見沈玉梔這樣鄭重,迎春不敢怠慢,轉頭就去打聽消息。

    “也就是說,蔣雪兒為了給蔣煜施,拜托那些手帕把蔣府的事傳了個滿城風雨?”

    沈玉梔聽了迎春的回稟,頭疼地問。

    迎春點點頭:“是的。”

    “可真是糊塗。”

    迎春:“為何?迫於力,將軍應當不會娶赫連棲了呀。”

    “正常來說是這樣,可蔣煜是什麽人?得勝歸來,炙手可熱的大將軍!有心攀附、籠絡他的人,才不會管什麽名聲不名聲的,隻會幫他達目的!”

    迎春這下子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張了,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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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他們的手也不能得這麽遠吧?”

    “他們是不能,”沈玉梔冷聲問,“皇上呢?”

    迎春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天!您才剛剛說服了將軍不納妾,這要是有什麽變故……”

    們夫人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二小姐也是衝,什麽都敢往外捅!”迎春抱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玉梔心上沉甸甸的。

    “我能理解在赫連棲手上吃了虧,又急於幫我,所以才想出這麽一招。”

    不知道的是,蔣雪兒那些朋友也肯幫,是因為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們家中有意把們許給蔣煜當妾,比起赫連棲,自然還是沈玉梔這個當家主母對妾室更寬厚。

    所以們幫沈玉梔,也是在幫們自己。

    萬萬沒想到,命運在這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第二日,宮裏就傳來了消息——皇上舉行宮宴,遞給蔣府的帖子裏,除了蔣煜和沈玉梔,還邀請了赫連棲!

    他們三個,要一同宮麵聖!

    蔣雪兒得到消息便跑來了沈玉梔這,急得直哭:“嫂子,這可怎麽辦啊!皇上這是不是代表已經承認赫連棲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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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急也沒用。

    沈玉梔冷靜地說:“你先別哭,還有轉圜的餘地。”

    “怎麽轉圜呀,”蔣雪兒用手背著眼淚,“都怪我幫了倒忙。”

    沈玉梔拍拍的手,示意看自己。

    麵對那烏黑沉靜的眸子,蔣雪兒果真鎮定下來許多。

    “皇上就算想賜婚,也要問過你哥的意思,隻要他不點頭,這件事就不會。”

    蔣雪兒眼中燃起了希,“那嫂子你可要好好勸勸我哥!別讓那個該死的匈奴進門!”

    沈玉梔:“我盡力。”

    到了傍晚,正式裝扮過一番的沈玉梔,在迎春的攙扶下,登上了進宮的馬車。

    現在還“病著”,臉比尋常蒼白,神頭也有點虛弱。

    剛坐好,本該騎馬的蔣煜一推車門,坐了進來。

    赫連棲坐另外一輛馬車,下人們則是步行。

    蔣煜同車夫說:“走吧。”

    馬車吱呀呀行駛在道上,兩人的子微微搖晃。

    蔣煜側頭問:“子怎麽樣了?”

    沈玉梔輕頷首:“好許多了,多謝將軍關心。”

    蔣煜皺皺眉:“你我之間,無需這樣客氣。”

    車一陣沉默。

    又是蔣煜先開了口:“雪兒太胡鬧,等這兩日事畢,我定要請個嚴厲的先生好好教教。”

    沈玉梔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養自病”的樣子,問:“雪兒又怎麽了?還小,將軍莫要對太苛刻。”

    蔣煜見“不知道”外麵的風言風語,自然也心虛得不再提。

    於是他換了個話題:“今日攝政王殿下也會過來。”

    沈玉梔一愣。

    攝政王,霍北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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