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西往里送一塊三文魚,被芥末頂得直拍后腦勺:“你覺得什麼?”
“你不是想找他當男朋友。”葉詩敏說出自己的結論,“你就是想看著他,在園看到喜歡的走不道的那種看。”
“哇,你這個類比,值得記錄!嘶,好辣!”
“真的是這樣?”
好不容易等那辛辣的勁過去,路小西眼淚直飆,連忙紙來,聲音也嘶嘶嗦嗦的:“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點到即止……”
葉詩敏這一刻,終于意識到這幾個月的線人份,終究是錯付了。
“麻煩你下凡眷顧一下我們這種思維不夠跳躍的普通人類,你不想跟他對象,還往人跟前湊,到底圖什麼啊?”
路小西吸吸鼻子,有點委屈:“我很早就跟你過底哎。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李勁會讓邊的人很有安全。”
“我記得……提供安全不是男朋友的必備要素嗎。”所以那個時候,葉詩敏理所應當地認為,路小西就是想追李勁。
“可是異關系的終點,未必是男朋友啊。”
葉詩敏竟然無法反駁。這一反駁,就顯得的思維落了俗套的男關系之中,很不時尚。
“那你最好別上他!臭小西。”最后葉詩敏憤憤地放狠話,“不然我會看不起你。”
“什麼?!就在三天前,你還對我說,不要倒,不然看不起我!”
“沒聽過人心海底針啊!”
葉詩敏掛了語音。
路小西心嘆,只能明天去北京給挑點禮好好哄哄了。仰面躺著,又仔細想了想自己的邏輯鏈,好像都能自洽,也不知道葉詩敏為什麼這麼憤慨。
路小西從沒有到過哪個人,能像李勁這樣,給帶來無窮的安全。能讓僅僅依靠注視,就獲得心的寧靜。所以遵從本能,向這樣的人靠近,在那之前,甚至遵循世俗的道德觀念,先確定了對方沒有糾紛,以保證自己的出現不給他造不必要的困擾。
“李勁。”路小西半瞇著眼直視天花板的嶄新頂燈,近乎于呢喃,“我們的關系,終點在哪一點也不重要。但是你的故事,必須有個好結局……”
第05章
兩天后,路小西從北京出差回來。
路小西一路神思恍惚。張揚不放心,主提供了護送回家服務。
在北京,為了讓人設符合制片方的要求,路小西和制片方過意見之后改了兩個通宵,終于拿出一版讓他們“尚且滿意”的大綱。
可等到制片方帶著這版大綱,私下找了平臺策劃,那邊意見傳達下來,表示最喜歡路小西第一次提的大綱版本,并希以第一版大綱的人關系為基礎,增強男主之間互,多做一些名場面。這樣的話,等前五集劇本出來,按照平臺的審核標準,這個項目很有希沖A級。
這次的改稿期限只有一天。
路小西無話可說。甚至很難抱怨什麼,因為知道這個行業的現狀就是如此,返工這種事對于編劇而言,如同家常便飯。
但心疲憊是真實的。
推門進屋,張揚和路小西同時看見了餐桌邊正在吃午飯的李勁。
路小西提前給張揚打過預防針,告訴他赴京前夜發生了什麼。所以此時,張揚十分自然地和李勁打招呼,說:“在吃飯呢?自己做的嗎?”
李勁:“隨便做了點。”
路小西的口罩還沒摘,屋外氣溫極低,呵出的縷縷熱氣繞在睫梢,凝細小的冰掛子,以至于視野自帶上一層冰霧濾鏡,看什麼都如夢似幻。
用這樣的濾鏡來看桌上那兩盤菜,蠔油生菜如冰糯種翡翠,切開的煎牛排外焦里,潤多。
路小西的肚子“咕”了一聲。
李勁的作頓了下,然后面不改、目不斜視地把手上的塊送進口中。
張揚忍著笑,鼻子說:“你點點吃的吧。”
困意遠遠超過食,如果吃飽了會更想睡覺,今天下午就別干活了。路小西揮揮手:“不用了,你還有事你去忙吧。”
張揚不比輕松,行業不景氣的時候,誰都不敢輕易行使拖稿權。
張揚笑笑,給路小西比了個加油的手勢,轉走了。
李勁有點詫異,張揚怎麼把朋友單獨留在這里,自己又出門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想起之前那個室友帶回來的姑娘,罔顧自己這麼個陌生男人,在公共區域穿著過于暴的服來回穿梭,還經常以各種奇怪的理由來敲他的房門請他幫忙,實在讓人頭疼。
李勁當即決定,吃完飯就去圖書館。
路小西回屋工作,照例窩在自己的凳子里,任務艱巨,明天中午十二點前就要稿,雖然這次的改容不算多,可是制片方提及的“增加讓人怦然心的名場面”這個要求,并沒有那麼容易實現。
路小西對著文檔,昏昏睡,覺得應該找點什麼刺激一下自己的腦神經。
李勁收拾好碗筷,回屋里換服準備出門,剛穿上外,上還不著一,房門被人敲響了。
“李勁。”人淡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李勁腦中警鈴大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胡套了一件上,然后才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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