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質好笑的看著他，說：“我可就把你接出來一天，晚上你得乖乖的回去。”

聶紹珩撇，雙手墊著下趴在桌子上，一眼不眨的盯著林質。

“小姑姑，你長得可真漂亮。”他一本正經的夸，林質忍俊不。

“謝謝你的夸獎，我收下了。”林質了他的腦袋，眼里全是疼。

聶紹珩爺沒有像對待別人那樣偏開頭，反而蹭上去，語氣糯的說：“你要是我媽媽多好啊........”

林質手一頓，笑著問：“我有那麼好嗎？”

“嗯。”聶紹珩小爺點頭，嚴肅的說，“以后你生了孩子我一定會嫉妒他的。”

林質微微一笑，拉開凳子坐下，“說說看，你為什麼覺得我好？”

“好就是好唄，還需要理由？”橫橫聳肩，像個小大人似的。

林質說：“我要知道你覺得我哪里好，然后轉達給你爸爸，讓他改正呀。”

“別，爸爸就是爸爸，永遠也代替不了媽媽。”聶紹珩垂下頭趴桌上，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睛。

林質抿，溫的了他的頭發。

橫橫的媽媽在他一出生就過世了，連兒子的臉都沒看清就停止了心跳。因為生前是聶正均的婦，所以連一個名分也沒有，只是葬在一風景極好的地方，舉目皆是清秀山水。

而林質呢？從福利院到聶家，甚至記不住自己爸媽的樣子，不知道他們是否也曾抱在懷中，悉心照顧，極盡疼。

談到父母的話題，兩人都彼此安不了，說多了只有互相舐傷口。雖有年歲之差，但對父母親的是一樣的，同。

姑侄兩人傷了一會兒就算了，畢竟林質已經這樣生活了將近二十年，而橫橫更是不缺疼，并不會鉆牛角尖。

到了晚餐的時間，林質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家常菜，祭一下他們的五臟廟。

橫橫吃得非常滿意，撇來廚藝不談，終于有人跟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他到很欣。

“真想住在這里不走。”他腆著小肚子，往后一靠，眉目間像極了他的父親。

林質甚至有片刻的失神，而后站起來收拾碗筷，笑著說：“那我可陪不了你，我也要上班了。”

“去ag嗎？”橫橫側著頭看著廚房的問。

“你怎麼知道？消息靈通的啊。”林質轉對著他一笑。

橫橫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聽陳叔叔說的，他和我爸談過這事兒。”

“陳叔叔”就是聶正均的書，橫橫跟他得很。

林質邊涮碗邊說：“是啊，去ag。”

“小姑姑，你真正想做的事是什麼？”聶紹珩爺好奇的問。

林質手下一頓，無可奈何的說：“我想做什麼重要嗎？”

橫橫贊同的點點頭，說：“理解你，人在江湖不由己。就像我爸我學習一樣，我真不想學啊。”

林質一笑，發落在肩頭，擋住了溫潤的側。

聶紹珩爺吃飽了起來一，注意到家里的風格似乎有些變化。比如電視墻旁邊的水仙花，又如茶幾上隨意擺放的幾個杯墊，里里外外，似乎跟他剛進屋的時候不一樣了許多。

“小姑姑，你是進行大改造了啊？”聶紹珩趴著門框，笑嘻嘻的問。

“沒有啊，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林質說。

聶紹珩回頭，注意到餐桌上的燭臺和酒杯，又一眼到了臺上的盆栽和綁在一旁飄的紗巾，著主人的氣息。

“果真家里有人不一樣.......”年僅十歲的小爺這樣嘆道。

林質洗了手出來，說：“走吧，送你回家。”

“這麼早？”橫橫大，似乎是非常不滿。

“明早我要去ag報道，所以現在必須把你送回去后回來好好睡個覺。”林質用巾手。

“哦........”極不愿的應答。

難得的是林質將橫橫送回家的時候，一向在外應酬的聶正均居然在家。

橫橫如臨大敵，看向一旁的林質，似乎想問之前是否搞定了他老爸。

林質笑著跟大哥打招呼，聶正均放下雜志站了起來。

他穿著一家居服，不僅沒有顯得溫和一點，反而把家居服穿出了正裝的氣勢，一不茍。

“上去洗漱，早點睡覺。”聶正均對著一旁的兒子說。

“可現在才八點......”橫橫小聲抗議。

聶正均看過去，說：“你明天不想上學了？”

“我可以上學了？”橫橫做出了驚喜的表，不是他喜歡學習，而是他實在不想被關在家里，學校好歹還有同學玩兒，家里就只有接他爸爸的調教了。

在聶正均還沒有開口之前，橫橫迅速的給林質揮了揮手，“小姑姑你自己玩兒，我上去睡覺了！”

作之速度，仿佛他爸爸下一刻就會反悔似的。

林質揮了揮手，囑咐道：“要乖乖聽老師話，認真學習。”

“嗯嗯。”他敷衍的答了一下就跑上了樓。

剩下林質面對聶正均，沒由來就開始張。

“看來我比較失敗，我親手帶大的兩個人都怕我。”聶正均坐下，雙手疊在膝蓋，看著林質。

林質夸張的深吸了一口氣，笑著坐在沙發上，開玩笑似的說：“你威嚴太甚，我和橫橫不得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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