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撥

顧玖很虛，才說了一會話，就讓到疲憊。

加上長期服用不對癥的藥，更是讓的雪上加霜。

好在，一切還來得及。

只是冒，有炎癥，外加被不對癥的藥侵害。

只要換了藥方，用上好的藥材熬製湯藥，很快就能好起來。

「姑娘，青梅姐姐來了。」

小翠特意低了聲音，似乎是怕桃紅知道將青梅了過來。

顧玖聞聲，朝門口看去。

青梅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洗得發白的，一臉憔悴地站在門口。

眼中閃爍著淚花，哽咽道：「姑娘，你好點了嗎？」

「青梅，快過來。」顧玖衝招手。

青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直接跪下。

著顧玖的臉，很是自責，「奴婢不能伺候在姑娘邊，讓姑娘苦了。」

顧玖淺淺一笑，「我沒事。你起來說話。」

青梅眼淚，起，坐在腳凳上。

顧玖朝杵在邊上的小翠說道：「小翠，你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桃紅若是來了，你在門口吱一聲。」

小翠張張，下意識想要拒絕。突然又想起顧玖之前發脾氣的樣子，於是沉默地走出去。

等小翠離去後，青梅低聲音問道：「姑娘，你是有事吩咐奴婢嗎？」

顧玖滿意地笑了起來，果然是個聰明靈秀的丫鬟。

顧玖正要說話，突然咽一陣難，不由咳了出來。

「姑娘，你沒事吧。」

連咳了幾聲才止住，顧玖擺手，聲說道：「我沒事。青梅，我問你，芷蘭院所有的鑰匙是不是都在桃紅手中？」

青梅點頭，「自從桃紅來了後，姑娘的一應財，都是桃紅管著。」

顧玖盯著置架上的箱櫃，那裡面放著多年積攢下來的月例銀子，還有名貴布匹。可以說，的全部財產都在那個櫃子裡。

櫃子上了鎖，鑰匙就在桃紅手中。

顧玖握拳頭，必須將鑰匙拿回來。財政大權，絕不容一個外人掌管。

「青梅，我有兩件事要你去做。」

「姑娘儘管吩咐。」

顧玖盯著青梅，「第一件事，你去庫房按藥方抓藥。第二件事，去見哥哥邊的小廝李串。你告訴他，等老爺從衙門回來，讓他務必將老爺請到芷蘭院。」

青梅仰頭著顧玖，一臉張，「姑娘要做什麼？」

顧玖一笑，「我想讓你回到我邊伺候，你願意嗎？」

「奴婢願意。」青梅眼含熱淚，連連點頭，「可是奴婢沒有姑娘的藥方，去了庫房，不知道該拿什麼藥。」

顧玖說道：「準備筆墨，藥方我寫給你。」

青梅點頭，起去取筆墨。

在想來，姑娘整日喝藥，對藥方必定是悉的。

殊不知，顧玖完全是從之前嘗的那一口，判斷出了藥方。

筆墨準備妥當。

顧玖說道：「扶我過去。」

青梅扶著顧玖下床，「姑娘當心。」

顧玖氣。這弱得連林妹妹都不如，剛下床走幾步，就上了。

在青梅的幫助下，顧玖來到書桌前。

書桌靠著窗戶，窗戶閉著，線昏暗。

顧玖說道：「將窗戶打開。」

「姑娘，當心吹了風，病加重。」

顧玖搖頭，笑道：「不妨事。我好久沒見過太，你打開窗，讓我氣。」

青梅聽令行事，打開了半扇窗戶。

斑駁的進來，映照在顧玖的臉上。

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這是的味道，真好聞。

笑了起來，笑容溫和，眼神暖暖的。然後提筆，開始書寫藥方。

一筆絹花小楷，顯得弱無力，這也符合現在的況。

藥方寫好，給青梅，「你去庫房抓藥，若是管事婆子為難你，你不必同們爭執。們給你什麼樣的藥材，你就拿著。藥材差一點也沒關係，我有大用。」

青梅擔心，「若是那起子小人給了發霉變質的藥材，那如何是好？姑娘得不到好藥材，病又怎麼能好轉。」

顧玖笑了起來，「若是庫房管事真的把發霉變質的藥材給你，那才好。」

「姑娘？」青梅不解。

顧玖說道，「此事你不必多問，總之按照我說的去辦。青梅，我定會讓你回到我的邊。」

青梅熱淚盈眶，「奴婢不值得姑娘這麼做。」

「你值得！你才是我的大丫鬟，我邊需要你。你拿了藥材後，記得去見李串。」

青梅將藥方放好，鄭重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好你代的事。」

青梅急匆匆地走了。

顧玖坐在書桌前，閉目養神。灑在臉上，著暖意。

小翠站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去。

「是小翠嗎，進來吧。」

小翠走進臥房，「姑娘，你子弱，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顧玖睜開眼睛，虛虛一抬手，「你扶著我。」

小翠扶著顧玖上床。顧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略微翻看了兩頁。

桃紅盯著小丫鬟煎好了藥，過濾了藥渣，親自將藥端到臥房。

「姑娘，喝藥了！」

顧玖放下手中的書本，連連咳嗽，病弱憔悴，「辛苦桃紅。將藥放在桌上吧。」

「大夫說了，要趁熱喝。」

顧玖皺起鼻子，弱弱地說道：「太湯，嚨痛。」

「姑娘，聽大夫的話，趕把藥喝了。」

桃紅端著藥碗，來到床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強行灌藥。

顧玖特嫌棄地看著手中的藥碗，不滿地說道：「太苦，又燙，不想喝。」

「姑娘不喝藥，又怎麼能好起來。」

「這半年喝了那麼多藥，也沒見好起來。可見，開藥的許大夫就是個庸醫，我不喝這藥。」

桃紅居高臨下，「姑娘，現在可不是耍小子的時候。太太和老爺都囑咐奴婢，要監督姑娘好好喝藥。小翠，你扶著姑娘，我來喂藥。」

顧玖瞥了眼桃紅，桃紅果然打算強行灌藥。

小翠走到床頭，「姑娘，藥還是要趁熱喝，病才好得快。」

顧玖表心虛，眉眼弱，似乎是妥協了，「小翠說的對，把藥給我，我喝。」

小翠很高興，「桃紅姐姐，姑娘願意喝藥。」

桃紅眼神銳利地盯著小翠。好個賤蹄子，哄得姑娘只聽你的話，不聽我的話。我廢了那麼多口舌，不曾勸姑娘。你一句話，竟然讓姑娘改變主意。

小翠一臉不安的模樣，「桃紅姐姐，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小翠，你來伺候我喝藥。」顧玖火上加油。

桃紅著心頭怒火，對顧玖說道：「姑娘，還是讓奴婢服侍你。小翠笨手笨腳的，怕是服侍不好。」

顧玖以手掩，表弱，語氣卻很強，「小翠服侍得很好，我喜歡服侍我。」

言下之意，就是不喜歡桃紅服侍。

桃紅深吸一口氣，「姑娘，奴婢服侍你喝藥。」語氣比顧玖還要強。

顧玖低下頭，沉默！

既不說話，也不喝藥。

桃紅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

不讓小翠服侍，就不喝藥。

好，非常好。

桃紅不滿地說道：「姑娘今兒子真大。看來姑娘是嫌棄奴婢手腳，不合心意。小翠，你來伺候姑娘喝藥。」

按理，這樣說了，姑娘就該說兩句和話，不讓小翠伺候，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結果事完全沒有按照預想的那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