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是屬于張恒的法定發呆時間。

在每周的這個時候他通常不會給自己安排任何工作，而是找個喜歡的地方窩在那里盡的虛度人生。

這地方可以是公園，可以是寺廟，可以是博館……當然也可以也可以像現在這樣，是仆咖啡廳。

不考慮其他因素，單就養眼程度而言后者顯然是完勝的。

所以這也是張恒發呆時去的最多的地方。

“一杯忌之，再配一盤哥哥今天不行哦，謝謝。”張恒一本正經的點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鬼東西。

“好的主人，稍等呢。”帶著貓耳的小仆兩手叉，將托盤抱在前，用溫的語氣道。

專業！張恒在心中豎起大拇指，這家店里的仆都是附近學校兼職的大學生，在阿宅圈里口碑棚。

相比之下，春熙路那家仆咖啡廳的老板就很沒有誠意了，請了一幫三四十歲的老阿姨充數，據說人手不夠的時候他還嘗試過親自上陣，用濃的凌遲著店里每一位顧客的神經，與其說在那里用餐倒不如說是在那里用刑。

在等餐的時候張恒隨手從周圍的架子上下一本《食戟之靈》，剛翻了沒兩頁，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可惜了，我還是更喜歡他之前的作品一些。”

張恒抬頭，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對面多出了一個陌生人，那時一個穿著唐裝卻戴著小禮帽和領帶的矮個子老人，這副不中不西，不倫不類的打扮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怪異。

仆咖啡廳里的目一下就被他吸引了過來。

張恒挑了挑眉，“佐伯俊？他以前可是【嗶嗶】漫畫家。”

“那看來我的記憶沒有欺騙我。”老人裂了裂，出一口黃牙，“最近一個月過的怎麼樣，張恒，對我的小禮還滿意嗎？放心，你所擔心的那件事并不存在，這24小時是額外贈送的，并不會在你的生命里扣除。”

“是你在我上的手腳？”

“對于現在的我來說想做到這種事也不容易，但誰讓你是我看重的人呢，總要給你點見面禮不是嗎？”老人手，將忌之直接從托盤中一把抓起，把一旁剛走過來的小仆嚇了一跳。

張恒對后者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謝謝，這邊暫時不需要服務了。”

“我不會占你的便宜，等我們聊完后你依然能喝到你的飲料。”老人嘟囔了一句有些難以理解的話，隨后正道，“現在，讓我們言歸正傳吧，你這一個月的表現我還算滿意，既然試用期已過，那麼接下來該談談轉正條件了。”

“轉正條件？”

“是啊，簡單來說，我需要你幫我去贏下一場游戲，這游戲本就能給你帶來厚的回報，除此之外，你還能繼續使用我送你的那份小禮。”

看到張恒似乎張想說什麼，老人擺了擺手，“我知道你的家庭狀況，錢對你來說并沒有那麼多的力，何況有了這能力后真的想搞錢也是輕而易舉，但是相信我，這游戲能帶給你的東西會遠超你的想象。”

“什麼游戲？”張恒問道。

“在遙遠的過去我們曾用戰爭來解決爭端，簡單有效，天吶，我懷念那段腥好的舊時，然而時代一直在發展，文明社會不該再使用那些野蠻原始的手段了不是嗎？”

老人一口氣喝手中那杯忌之，“所以我們現在用游戲來決出輸贏，畢竟現在坐在王座上的是那個討厭的家伙，限于那些古老的約定，我不能提前給你游戲的容，嚴格來說，我們這次會面也是被止的，不過別擔心，這點小麻煩我還是能擺平的。”

“既然這場游戲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參加？”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限于某些古老的約定，我們是不能親自下場的，你就像是我的代理人，我將籌碼在你的上，你贏我就贏，你輸我也會輸，我們兩個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不過我的運氣不太好，最近幾場游戲的最終名次都不好。”

老人嘆了口氣，“如你所見，我也變得越來越衰弱，所以這一次我決定早點下注，雖然這樣風險也很大，畢竟你也有可能半途被淘汰。”

“你究竟是什麼人？”張恒好奇道。

“就目前而言你可以將我視作你的投資人和搭檔，至于未來嘛，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點——你在這場游戲中堅持的越久就會越接近這個世界的真相。好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現在，告訴我你的回答吧。”

張恒向老人的眼睛，對方剛才進行了一長串聽上去就很中二的發言，倒是和仆咖啡廳的氛圍蠻配的，不過就憑能喊出張恒這個名字還有對他上的事了如指掌這點，這個打扮的有些稽的家伙恐怕并不是在開玩笑。

張恒想了想，“聽上去有意思的，我該怎麼參加？”

“很簡單，讓我看看距離你的學校最近的是游戲點是哪個……”老人從唐裝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米手機，打開百度地圖點了幾下，“都市酒吧，137號游戲點，今晚十一點，你不會后悔自己的決定的。”

“哦，差點忘了。”老人出一只手，“最后一步，締結盟約，握了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還請務必不要使用這種充滿歧義的糟糕說法，我已經開始后悔了。”張恒也出右手。

兩手相握，張恒覺自己到的是一塊兒冰冷堅的巖石。

老人看上去的興致不錯，“小心其他家伙的代理人，不過在游戲初期你們應該是不上的，另外，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優先保證存活。”

“等等，這個游戲還會死人的嗎？”

“不，只是在游戲中死掉而已，現實的話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消失吧，不但會不見，所有和你有關的記憶也會消失，就好像完全沒有存在過一樣，我知道有個家伙恰好很擅長這種事。”老人用出門記得買包鹽一樣的平淡口吻道。

“…………”

張恒還想說什麼，但眼睛突然莫名的恍惚了一下，下一刻，面前已經失去了老人的蹤影。

不遠的小仆正捧著一杯深紅的飲料，向這邊快步走來，微笑時出了兩顆可的小虎牙。

“主人，你的忌之，請慢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