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姑且已經可以將這裡當一個平行世界。 家明、靈靜和沙沙的三口之家生活平平安安地持續著,沒有到一黑暗世界的影響:
九四年夏天,刀疤和三角眼沒有路過野營地;
九五年,讀初一的家明那天晚上剛好不在小山坡案發現場,瑪麗蓮母被裴羅嘉的殺手滅口,唐繼堯繼續做他的市委書記兼黑老大;
九五年,沙沙和家明如期被曹家父子綁架,家明在月池薰逃走時趁其不注意擊暈之,薰同學昏迷期間所有人被家明一鍋煮了,整件事做得天無,沒有招來天雨正則和薰的額外關注;
九七年,反人類反社會小家庭雛形初,家明和凱莉達了保姆遠景意向,殃及陳辜夏。沒有鬱金香的預警,坦克白娜娜大鬧江海,但陳辜夏沒死;
九七年國慶長假,三口之家沒有登上遊,黑暗世界各方勢力在星夢號上大打出手,陳辜夏死亡,崔國華納塔麗傷,東方兄妹和付胖子被撕票;
九七年-九八年,東方兄妹已經掛了,家明沒有機會去打籃球、唱歌,也無所謂表現得符合外界的猜測,隻是用最傳統的辦法暗中收拾了一些人。永盛幫、三清幫高層幹部紛紛意外死亡,大傷元氣。星夢號事件得手的源賴朝創沒有發刺殺炎黃覺醒高層的行,諸神無念也沒有來中國,裴羅嘉漸漸坐大,但也無力一口吃下所有敵對組織,既然矛頭不是對著自己,家明也無謂去保炎黃覺醒。張雅涵早已逃婚離開江海,沒人搭救的許毅婷自殺。家明大腦未紫河、東方若異能異能刺激,沒有長瘤。沙沙盲腸炎手安排在另一家醫院,兩家大人繼續迷茫;
九九年,黃家衰落,黃浩兵自殺。泰國人大鬧江海武界。手喜沒有派沙沙的叔叔回去,柳正繼續當老大,開始安排洗白,江海的黑道世界被外地勢力侵,柳正也懶得管那麼多。凱莉隻能把范圍小到聖心,缺進一步探究的線索,無奈返回歐洲。
二零零零年及以後,黑暗世界繼續熱鬧,但在小市民這個層次卻看不見影響,三口之家高中畢業去了廣州上大學,家明學醫,靈靜學鋼琴,沙沙出人意料的選了中文系。畢業家明回江海當了外科醫生,後辭職下海自己開診所,靈靜以鋼琴天才之姿被特聘為江海大學的音樂老師,沙沙宅在家裡寫言小說,表面上各有住,其實大部分時間都聚在家明的診所――前店後家那種。為了將來著想,家明向沙沙靈靜、葉爸葉媽、柳正坦白了自己的份。三人最終還是漸漸遠離了有親戚的生活圈子,兩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只知道靈靜沙沙在江海,但除了逢年過節難見其人。
.................
二零零六年六月,江海。
“唔.............不行了!山窮水盡啦!!!”
坐在書桌前的沙沙撐住腦袋,死命著自己的頭髮,以絕的姿態哀嚎,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隻有寥寥幾行文字,現在已經到了晚飯時間的七點,今天的份還隻是開了個頭。
如果時倒流回一九九一年,靈靜絕對想象不出那個打架很厲害、考試不及格留級的小霸王會變今天這個樣子:穿著調老氣的男式T恤,糟糟的頭髮用最簡單的橡皮筋結兩辮子,大號拖鞋裡的一隻腳不耐煩地飛快敲擊著地板――正在為了小說的節延續發愁,以致整個人到了要暴走的地步。
沙沙自暴自棄地把頭埋進手臂,
良久,稍稍抬起腦袋,下放在桌面的手臂上,一頓一頓地說:“下個禮拜是那個什麼會.....?” “作者流會,就是去集腐敗,大作家~”
“切,那幫人一個個假得要死,有夠惡心的.....讀者簽名會我就去,算了算了,也是麻煩,還要裝人累死了。”
“赫赫,如果讓他們看到王陛下這樣邋遢的一面.....”
“靈~~~~靜~~~~~我好想喝咖啡啊~~~~~~~~”
“好了好了,先吃飯,你坐一天都不,說不定活一下靈就來了。”
其實說起做事的效率和速度,還是家明更勝一籌,快手快腳有如一陣風刮過,而靈靜卻是屬於潤細無聲的風格,雖然對比起來慢吞吞的,卻往往在家明和沙沙不留意間,諸多事宜已經被安排妥帖。
“沙沙,想不想馬上看到家明?”靈靜出一個試探的表。
“怎麼可能,老天保佑他路上不要被海怪吃掉就哦彌陀佛了。”沙沙悶著頭吃的涼面。太已經下山很久了,天卻還沒有全黑,附近公共草坪的管理員抓時間在剪草,割草機的嗡嗡噪聲,配合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消散的暑氣,江海的夏天就是這樣熱得讓人鬱悶,當然,這也是為大城市居民必須付出的代價。
今年五一的時候家明突然不知發什麼神經,說是要去考船舶執照,等到了國慶長假三人就可以出海遊玩。留下兩個妻子守家,沙沙堅持了幾天后便整個人疲遝遝的,本來就懶得去外面虛與委蛇,現在更是宅在家裡不出門,靈靜這一個月來卻是真的沒有睡好,左思右想,猜測著各種可能。這些年來家明一直在暗中賣歌給流行音樂界,等到他向家人坦白殺手份時已經攢下了不錢,但能遠洋的船輒就要幾百萬,再想想,船舶執照哪裡是這麼快就能考下來的?買了船還要從大半個地球以外把船開回中國來接們,獨自一人在太平洋裡流浪四個月....靈靜現在隻覺得自己真是鬼迷心竅,當時怎麼就稀裡糊塗答應了放他出半年遠門?家明絕對有瞞著自己的地方沒有坦白,非搞清楚不可...下次,下次絕對不能讓他這麼輕松就糊弄過去了!
“是啊...........不過....要出時間來去看他也不是不可能啦........隻要....”
“哦――?!可以去嗎!?”
“隻要沙沙你努力加油,快快把連載寫完.......回來的時候順便還可以一起橫渡太平洋.....你想,在一無垠的海洋裡,什麼都沒有,隻有我們......”
“那你呢?”
“我?我的課昨天就考完了啊,辦公室今天都放假了。”
“.......”
“........”
倆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
“那就――去吧~~!!”
..........
法屬馬提尼克。
這裡是眾多遠離市區的外海島之一,地形崎嶇,從空中看就像凸出海面的小石頭。沒有沙灘,這裡極會出現遊客的影,在這個以旅遊業為命脈的國家,沒有遊客也就意味著沒有人氣,所以島上幾乎沒有常住的一般居民,倒是因為它周圍全屬於深水區,加之無數歲月的海水衝刷,在島上形了一條既長且高的寬大豁口,一直深到島的中心,吸引了附近的船隻來此躲避風暴。
今天的大海心極佳,就連吹來的海風也比一般晴朗時的更溫――當然,這對海鷗和軍艦鳥不是好天氣, 它們需要猛烈的氣流來幫助飛行。
如果有海鳥主去適應江南雨燕的生活,反而從中獲得了幸福,這種事說出去會有無數同類覺得不可思議吧,不過,生命本來就是如此奇妙。
遠遠傳來子的召喚聲,那是悉的音調和語言。
十分鍾後,小艇在木製碼頭邊靠岸。
“哦!老婆大人來視察工作了。”
“家明你曬黑了。”
正如靈靜所言,現在的顧家明整個人像是被北大西洋的烈日塗了一層咖啡,白的大衩,赤著腳,上一件黑短背心,手裡還提著一圈糙的纜繩,穿著打扮已經和當地的水手沒什麼分別。
“呵呵,你們不必特地找來啊,我執照拿到就準備馬上回家了。”家明扶著倆人登上他的船甲板。
“這麼快?”
“沒關系,這樣就可以一起回去了吧?”自從靈靜列舉出這個好,沙沙一路上都惦記著的,此時當然要說出來。
這時另一條船上的人遠遠地和他打招呼:"¥%&%#%?"
"*$,×%^!"
"&¥#%!"
“什麼?那是馬提尼克語?家明你會說啊?你們剛才說什麼?”沙沙大為興。
“....是法語,沙沙你都不看地圖的,這裡是法屬馬提尼克,當然說法語啦。”靈靜糾正。
家明笑著攤開手,“剛才那個人問我‘是你的人來了嗎?’,我說‘是我太太,兩個都是’!,他就說,‘那可真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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