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噩夢

唐從樂點回來以後，也沒什麼心吃午飯，乾脆又爬上床繼續睡覺。

後來還是桌上的電話把吵醒了。

唐現在聽見電話響就有點張，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又是一個未知號碼。

覺得這個電話可能和郁意有什麼關係，便也沒怎麼猶豫就接了起來：「你好。」

「你好，我是羅浩。」

唐飛快地眨了幾下眼，恍然地應道：「啊，羅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郁總想見你一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

唐愣住了：「……郁總想見我？你知道是什麼事嗎？」

直覺告訴，郁總一定是為早上的事來興師問罪的。

羅浩笑了一聲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不用擔心，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但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唐憂傷了一秒，勇敢地道：「我現在就可以。」

「那好，我去你家樓下接你，大概二十分鐘後到。」羅浩說完，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的手機號碼你可以存一下，也許以後我會經常和你聯繫。」

唐：「……」

緩和了一下自己到驚嚇的心臟，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提前走到樓下等羅浩。

十分鐘後，一亮黑的轎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面前。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以後，出現的果然是羅浩的臉。他對笑了笑，問道：「等了很久了嗎？」

「沒有，我也剛下來。」唐坐上車，把手上提著的小盒子遞了過去，「這個是我早上做的水果蛋撻，唔，做得有點多，希你不會嫌棄。」

「怎麼會，你做的蛋糕非常好吃。」羅浩笑著接了過來，「我會吃得一點也不剩，謝謝。」

唐開心地沖他笑了一下：「不客氣。」

羅浩放好蛋撻，並沒有馬上發車子，而是先撥通了郁意的電話。

郁意正在午睡，而且還難得的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站在一片茂的森林裡，前面有潺潺的流水聲，他抬眸看了一眼，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眼前出現一條小河，河上是一座狹窄的獨木橋，郁意站在原地看了一陣，河水突然開始咕咕地冒起水泡，跟著一個人從水底浮了起來。

是河神打扮的郁心。

郁意的眉梢了沒說話，郁心勾著角，出兩個可的酒窩，問他：「你掉的是金唐還是銀唐？」

郁意的角抿了起來，他怎麼會做這麼荒誕的夢？

郁心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你掉的是金唐還是銀唐？」

郁意正要皺起眉頭，羅浩的電話把他吵醒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才接起了電話：「羅浩，什麼事？」

「我已經接到唐了，現在正準備過去。」

「嗯，知道了。」

羅浩的眸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聲音聽上去有點不對。」

郁意沉了一下，道：「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噩夢？」羅浩微訝地重複了次這兩個字，郁總現在竟然連噩夢都會做了？

唐看著他掛斷電話後，有些不安地問道：「怎麼了？」

羅浩發車子，對出一個安的笑：「沒什麼，郁總說他做了個噩夢。」

這個消息讓唐心複雜地皺了下眉頭，難道是因為早上親了，所以才做噩夢？

……呵呵噠！

羅浩的車最後開進了肯斯尼莊園，坐在副駕駛座的唐眼睛微微一亮。

羅浩敏銳地察覺了：「怎麼了？」

唐扭頭看了他一眼，有點期待地道：「聽說莫天王也住在這個別墅區？」

羅浩愣了一下，然後笑出了聲來：「你是莫天王的？」

「我喜歡他演的高森。」唐笑了笑，又問，「這裡的別墅是不是要核對指紋虹才能進啊？」

「……不，就是普通的門卡和碼。」

「哦。」

羅浩有郁意家的門卡和碼，他打開門帶著唐走進去的時候，客廳裡並沒有人。

「郁總應該在書房，我帶你上去。」

「好的。」唐亦步亦趨地跟著羅浩上了二樓，心裡不免有些忐忑。羅浩回過頭看了一眼，對出一個微笑：「再告訴你一個，你是第一個進這棟別墅的。」

唐微愣，覺得耳有些燙。

羅浩帶著在一扇木質房門前停了下來，輕輕地敲了兩下。

「請進。」

郁意冰涼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羅浩推開門，對他道：「郁總，唐來了。」

郁意點了點頭，羅浩便側開子，為唐讓開了一條路。

唐抬頭看了一眼，抱著就義一般的心走了進去。

郁意的書房很大，裡面擺滿了書，唐差點要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座圖書館。郁意就坐在書桌後，波瀾不驚地看著。

唐躁的心彷彿也被那如水的目浸泡了一般，漸漸變得安定下來。

站在原地，跟郁意問了聲好。郁意微微頷首，指著對面的椅子對道：「坐下吧。」

唐按照吩咐，拉開椅子坐好。

郁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和你談談郁心的事。」

唐抬眸看著他，目有些驚訝，不過什麼都沒說。

「他第一次出現是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接治療，況也比較穩定。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陣子他變得比較活躍，給你帶來麻煩我很抱歉。」他說到這裡停了片刻，才繼續道，「他可能做了一些冒犯你的事，希沒有給你造神力，如果他以後再去找你，你可以不用理會他。」

唐把這番話消化了好久，才小聲問道：「所以你知道郁心的存在，但是沒有他的記憶？」

郁意面不改地點點頭：「嗯。」

唐想了一會兒，然後對他笑笑道：「他其實也沒有給我添什麼麻煩啦，我覺得他可的。」

郁意沉默了一下，又道：「這件事我希你能替我保。」

唐保證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而且要是想說的話早就說了，郁總現在才想到來提醒，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啊。

談話結束，書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郁意看著對面的人，淡淡開口道：「我讓羅浩送你回去。」

「……哦。」

唐從椅子上站起來，朝門口走了幾步後，又回過來對郁意道：「哦，雖然那個是我的初吻，不過希你也不會有神力。」

說完就飛快地跑了出去，羅浩看樂顛顛地跑下來，疑地問道：「郁總跟你說了什麼，高興這樣？」

唐答非所問般地道：「郁總今晚可能還要做噩夢。」

羅浩：「……」

所以，你對郁總做了什麼？

他送完唐回來後，郁意還坐在書房裡看書。他從冰箱裡拿出唐給他的水果蛋撻，走到書房去找郁意。

「有什麼事嗎？」郁意看了一眼羅浩，平淡地問道。

羅浩把水果蛋撻放在書桌上，對他道：「這是唐給我的，不過你說我吃甜食智商會下降，所以我想還是你吃吧。」

郁意低頭看著桌上的蛋撻沒有說話，羅浩勾起角，補充道：「我答應過會一點不剩吃完的。」

他說完笑著走了出去，郁意在書桌前一不地坐了許久，拿起蛋撻咬了一口。

撻皮的，乾果的香，還有水果的酸甜，就像在舌尖演奏了一首人的響曲，讓人不沉醉其中。

指尖不經意地上了自己的，郁意的線慢慢變得和起來，初吻嗎？

張醫生曾經對他說過，人在到喜悅的時候，會覺得像是吃了糖一樣。

這個蛋撻果然太甜了。

唐度過了這難忘的一天假期後，第二天又任勞任怨地去上班了。

只不過走進餐廳以後，卻覺得氣氛有那麼一點不對勁。

為什麼大家看的眼神都怪怪的，特別是于領班，就像欠了五百萬一樣。

唐裝作沒有察覺大家的異樣，默默地走到更室換服。于領班一路尾隨，在準備拉開櫃子的時候，「咚」的一聲捶在了上面。

唐：「……」

沒想到的初壁咚，竟然獻給了于領班。

旁邊挪了兩步，對著于領班呵呵一笑：「于領班，有什麼事嗎？」

于領班氣勢洶洶地問道：「那晚你和郁總走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啊……」

「騙人！沒發生什麼你怎麼就突然轉正了！」

唐地鬆了一口氣，原來說的是這個啊。

「啊，我聽郁總說是店長認為我表現優秀，所以讓我轉正了。」

于領班不怎麼相信地微微瞇眼，打量著：「還不到一個月就轉正？表現也太優秀了吧。」

唐歎口氣道：「我這輩子最大的煩惱就是太優秀。」

于領班：「……」

打發走于領班後，唐換好服開始工作。結果沒過一會兒，于領班又幽幽地飄了過來。

唐有點頭痛：「又有什麼事？」

于領班撇了下角道：「十三號桌的客人說要見你。」

唐微微偏頭：「又要見我？」

于領班嘁了一聲，才想問，為什麼長得帥的客人都要見？

唐放下手裡的抹刀，跟著于領班去了前廳。

林澈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坐在十三號桌旁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