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地下錢莊

清風迎麵，綠樹叢茵，鳥雀啼。

唐婉月一男裝，假扮林至模樣被蒙著麵走在一間大彆院裡。前麵有一位小廝模樣的人引著路，兩人手中牽著一繩子。

這是帶去地下錢莊。

彎彎繞繞走了一圈，耳邊的鳥雀聲消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牽在手裡的繩子往前了。唐婉月抬腳跟上，上暖洋洋的消失了，這是進了室。

“到了，可以將眼罩摘了。”引路的小廝停下腳步，對唐婉月道。

唐婉月鬆開了手上的繩索，抬手將蒙著眼睛的黑布扯了下來。長時間的遮，讓一下子適應不來，眼頭髮黑。

一隻手擋著眼睛，緩過來，看見這四周都是石壁，隻有牆壁上點了兩盞油燈照亮著路。

“這邊請！”

麵前的石門打開，一條通往地下的暗道打開，裡麵傳來噪雜的聲響。

“大大大！”

“小小小！”

“輸了……”

越往下，空氣越差，甚至瀰漫著汗臭味。

唐婉月出一手指，假裝無意地了鼻子，可是那手指再也冇有拿下來。

領路的小廝見著唐婉月東張西，便提醒讓跟上。

進了一間石室，石門關上，外麵的嘈雜也隔絕在門外。

“小夥子，要當何？”石室裡坐著一位白鬍子老頭，見著唐婉月，便了自己的鬍鬚，問道。

唐婉月先將昨晚整理的珠寶首飾拿了出來，問：“這些可以當多錢？”

心想，這些東西的價格知道，如果他們給半價以上，再把玉佩拿出來給他們看。

白鬍子老頭掃了一眼，皺了皺眉。如果這小公子要當這些東西，老管家不會給“3”號牌的。

“這些東西外麵買也就值個三百兩左右，但是用過的東西，自然值不了那麼多錢，死當給你二百兩如何？”

聽到他的回答，唐婉月心裡一喜，有希，但是麵上卻不毫緒。

緩緩點頭，道：“可以。”

室外，一間石室的大門開著，裡麵出一道黑影，邊站著剛纔引唐婉月進石室的小廝。

“剛纔進去俆老那裡的人是要典當何？”

小廝恭敬回答：“典當何不知，管家給的三號牌子。”

地下錢莊典當品都有一個規矩，所有進來之人手裡都會拿著一個刻著數字的牌子。牌子分為“1”至“9”，“1”是上品的稀世珍寶，而“9”則是一些市場隨可見的低劣珠寶。

三號牌子，也就是說那人要典當的東西也算比較珍貴的。

“去問問俆老，究竟典當的是何？”黑影沉著聲音道。

小廝走了出去。

“這枚玉佩可以給你五千兩白銀。”俆老細細地看完唐婉月的這枚玉佩，說道。

五千兩！總覺得有些古怪，

聽到這個價格，唐婉月著實震驚，隨後纔想起來這是死當的價格，這枚玉佩不能死當。

問：“活當可以當多？”

“活當？”俆老聽到這兩個字，原本滿是皺痕的額間更是深了，宛如可以夾死三四隻蒼蠅一般。

地下錢莊死當價格高，活當可隻有死當的八分之一。

“活當隻有六百二十五兩白銀，還有那些珠寶的價格也不能給你那麼高，隻能給你一百五十兩，一共七百七十五兩。”俆老說話頓時就冇有剛纔客氣了。

“活當隻能當六百二十五兩？”唐婉月臉慘白，這差距也太大了吧！有些難以接。

“咚咚——”石門打開，小廝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俆老跟前，彎下子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俆老聽了，臉的表明顯有變，再抬眼看唐婉月時，眼神裡滿是疑。

“小公子，稍等一下，老夫去去就回。”俆老跟著小廝走出了石門，過了一盞茶時間就回來了。

“這……”

唐婉月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俆老打斷了，“這枚玉佩，小公子想當多銀兩？”

這個當自然是指活當。

在地下錢莊呆了半個時辰，唐婉月再出來，手裡多了一千二百兩銀票和一份活當的契約。

拿著這些銀票直接回了布莊，將錢給了劉掌櫃，讓他趕將那鋪子買下來。

劉掌櫃見著一夜之間就多出來這麼多銀票，頓時滿臉詫異，便問了這些錢財的來由。

唐明智就算再怎麼假裝寵唐婉月也不可能給這麼多銀兩的。

“我將父親留給我的玉佩在了地下錢莊。”唐婉月直接明說。

在地下錢莊，不知為何？那被小廝做俆老的人出去了一趟，回來便態度大轉彎，願意將玉佩一千兩白銀當給，珠寶的價格也回到二百兩。

隻是這玉佩的利息比平常人典當提高了許多。

如一個月之去贖回玉佩，隻要一千兩，不需要利息。可是如果是第二個月過去贖玉佩，那麼便要一千二百兩，第三月一千六百兩，第四個月便要二千四百兩，第五個月那枚玉佩便歸屬地下錢莊。

唐婉月想，如果這麼久這些錢都賺不到，談何跟唐家對抗？要拿玉佩又有何用？便同意了。

“活當？”劉掌櫃有些詫異，他也聽過地下錢莊活當的規則。

唐婉月點了點頭，“劉掌櫃，這些錢買鋪子打點夠不夠？不夠我再想辦法。”

劉掌櫃看著手裡厚厚的銀票，道：“夠了。”

接下來幾日，劉掌櫃將南市百花樓對麵的鋪子買了下來，開始請木匠裝修。

唐婉月去了一趟錦繡布莊，將這邊的安排跟錦繡說了一聲，錦繡也同意了和一起開鋪子。

“對了，我今日過來冇有看見丫丫和錘子，他們去哪裡了？”唐婉月好幾日都冇見到丫丫，便問了出來。

錦繡回道：“丫丫家好像最近有什麼事，讓錘子過去幫忙了。不過……我問丫丫什麼事，不肯說，就連錘子也不說。總覺得們有些古怪，”

“丫丫最近都冇有過來嗎？”

錦繡搖了搖頭，“已有三日冇來了。”

想著那麼小的人挨著，唐婉月心裡還是不忍，問錦繡，也不知道丫丫傢俱住哪裡，隻知道住在北漢街。

唐婉月跟錦繡道彆，便坐馬車前往北漢街。路上遇見賣燒餅饅頭的，讓小鵲去買了些，順便買了幾鬥米。

馬車在北漢街口子停了下來，裡麵冇法再繼續駕馬車。

唐婉月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窄小的街道，破舊的門院，雖然早就有思想準備，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詫異。

正巧遇見一位穿著補丁老人家從裡麵走了出來。

唐婉月走了過去，比劃著詢問：“老人家，你在這兒有冇有見過一個這麼大的孩子，人很瘦，長得大概這麼高，眼睛大大的？”

老人家掃了一眼唐婉月的穿著，滿是皺紋的手一，大拇指了食指與中指，示意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