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這個原材料本本不高，他們的利潤最有百分之三十以上。但多拖一天，每天的貸款利息就會讓他們的利潤下降百分之一。最好的做法，就是低價賣給你，否則這麼大的量，國冇有第二家能吃的下。”霍不凡道。

他說話時的自信和沉穩，都讓姬香凝心裡的不安迅速減輕。

仔細思索片刻後，拿起手機，給東來商貿的總經理打了過去。

所有的話，都按照霍不凡說的那樣：“實在對不住了，現在我也是有心無力。都是一樣的價格，你說我一個旁係的，怎麼爭得過他們直係？抱歉，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掛斷電話後，姬香凝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紅。

現在心跳的很快，從做生意以來，還是頭一回這麼心虛，總覺自己像個騙子一樣。

有那麼點愧疚，又有那麼點難言的興。

“下車吧，你不會打算一直在車上等訊息吧？”霍不凡提醒道。

姬香凝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車上下來。

“彆那麼興，你現在簡直就像喝多了酒一樣。”霍不凡笑著道。

姬香凝白了他一眼，然後深呼吸了幾次，把興的心平複下來，然後才帶著霍不凡一起進酒店。

剛進酒店門，姬香凝向服務員詢問姬家分公司的包廂位置，霍不凡則被人拍了下肩膀。

轉過頭，隻見夏宏遠笑的看著他：“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啊。”

“的確很有緣，怎麼，你不會是來這喝咖啡吧？”霍不凡笑著問。

他其實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份，鼎鼎有名的水果大王，生意遍及周圍好幾個省份。不上市，不圈錢，隻靠個人資產走到這一步，可以說非常的罕見。

霍不凡獨立闖的時候，還專門找夏宏遠流過生意經，兩人相談甚歡，對彼此的印象都很深刻。

之前喝咖啡的時候，霍不凡就認出了夏宏遠，但出於某些考慮，冇有直接挑明對方的份。

而現在，同樣也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因為霍不凡很清楚，夏宏遠出現在這裡並非巧合，他應該就是姬昌明所說的那位夏會長。

正因為對夏宏遠很瞭解，霍不凡纔敢在姬香凝麵前誇口說有機會改變結局。

商會代表，可不隻有姬家說的算。

麵對霍不凡的調侃，夏宏遠心無來由的到愉悅，邊能與他這樣自然談的之又，偶爾有平級的，也總因為格，喜好等原因說不到一塊去。

“喝咖啡就算了，今天是人所邀，你呢？不會來這裡幫人煮咖啡吧？”夏宏遠開玩笑道。

“我也是陪總經理來應酬的，那邊就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姬香凝。”霍不凡示意了一下。

“原來就是你們分公司的姬總經理，確實很年輕。”夏宏遠道。

霍不凡聽的出，這話裡暗藏了彆的意思，也許如姬昌明這樣的人曾在他麵前說過，一個太年輕的人，本冇有能力掌管分公司之類的話。

“彆看姬總年輕，能力卻很不一般，這不，剛剛還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呢。”霍不凡道。

“哦？什麼事？”夏宏遠好奇的問。

霍不凡把和東來商貿鋒的事說了遍，當然了，他把自己的功勞完全遮掩了起來，所有主意，都說是姬香凝想到的。

夏宏遠聽的眼睛微亮，很是驚訝的看了眼姬香凝那邊，道：“這位姬總還有這樣的城府和手段？真是看不出來。”

“還不是部爭鬥鬨的。”霍不凡歎口氣，道：“你既然跟我們公司有合作，肯定也知道姬家的直係和旁係鬥吧？姬總能力其實相當了得，不然的話，能讓年紀輕輕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之所以不出名，隻因為很多功勞都被直係搶走了。你也知道，大家族裡這種事很常見，我們姬總都習慣了。可惜啊，就是苦了那些跟姬家有深度合作的大人了。”

“這話又怎麼說？”夏宏遠追問道。

“其實不瞞你說，現在姬家旁係的人才，那可比直係多了去了。你想想啊，直係才幾口人？旁係多人？哪怕出人才的比例低點，可基數大啊！現在整個姬家基本所有的外圍，都是真正有能力的旁係在做事，直係隻掌握了核心權力。可能現在還現不出來，但是再過個幾年，萬一出來個能滲進核心權力的旁係子弟，到時候直係的日子得多難過？那些曾經隻注重直係，不關注旁係的大老闆們，到時候還不被穿小鞋啊？”

夏宏遠聽的臉微變，他微微瞇起眼睛，聲音不由自主的發沉，道：“好歹是姬家，部爭鬥應該不會牽連外人吧。”

“這話說的，現在直係爲了打旁係，你看牽連不牽連外人？有時候能做的生意，為了打，直接就給推出去了。哦，你可能跟姬家的合作不深，不太瞭解這個。”霍不凡唏噓慨的道：“我雖然隻是個司機，但跟在姬總邊久了，知道的幕也就多點。”

夏宏遠是越聽，心裡越沉。

如姬昌明說的那樣，商會確實定了姬家的直係子弟作為商會代表，其中的那點小心思，大家都心裡明白。

一開始夏宏遠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旁係鬥不過直係，那麼結姬家直係子弟是應該的。

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

因為霍不凡說的並非虛假，他隻稍微誇大了一點旁係掌握的權力，並將未來的某種可能提前闡述出來。

大部分真實，小部分虛假，卻足夠讓人信以為真了。

再加上之前煮咖啡的時候，霍不凡就提前抬高過自己的深度，對他有非常好印象的夏宏遠，難免會先為主。

尤其關於鬥時，為了互相打不惜得罪人的事，夏宏遠自己都遇到或者聽說過。

有了親會，親耳所聞，他對霍不凡說的話更是相信。

倘若未來姬家的旁係真的能翻做主人，自己這些曾經幫助直係打他們的商人，會不會牽連？

要知道，那可是資產數百億的姬家！

夏宏遠那麼看好霍不凡，都不敢在姬家分公司挖牆腳，心裡自然忌憚的很。

有些事，一旦在心裡埋下了種子，想發芽快的很。

從夏宏遠臉部的微表，霍不凡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冇有再去多說，說多了反而顯得做作。

恰好這時姬香凝問好了包廂所在走過來，見霍不凡在和人聊天，便隨口道：“你朋友？”

霍不凡道：“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姬家分公司的總經理姬香凝小姐。而這位，是公司的合作夥伴之一，姓……”

霍不凡的話語頓了頓，夏宏遠立刻介麵道：“你好，我是夏宏遠。”

姬香凝原本已經準備手和他握了，結果聽到這句話，作不由頓了下。

愕然的看著夏宏遠，然後又下意識看了看霍不凡。

這個名字，不是第一次聽，姬昌明在麵前已經講過好幾次。

鼎鼎有名的水果大王，省商會的副會長，同時也是姬家分公司是否能夠進商會的考評者。

姬昌明今天說過，要在這裡請夏宏遠吃飯，姬香凝自然不會認為這麼巧合有重名的事。

隻是，李書恒這個書呆子怎麼會和夏宏遠認識？

“早就聽說姬總本領過人，據說不久前剛剛反客為主，擺了東來商貿一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夏宏遠一邊和姬香凝握手，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