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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太監闖內宮》 第七章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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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花船

到了夜裡,李小民溜出宮去找了陳德修,讓他帶自己去看新租來的房子。

陳德修辦事果然能幹,一天的時間,已經租到了一所很大的住宅,佔地數畝,裡麵有很寬大的院落和數房屋,隻是已有很久未有人使用,到布滿了灰塵。

李小民倒也不在意,暗自下令沙將軍與一眾鬼衛先將住宅裡麵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將萬府中的金銀財寶都運送到新宅的庫房裡去。

一麵暗暗計算著這些錢可以建立多大的一支軍隊,供他們用多長時間,李小民心裡暗自高興,搶劫果然是來錢最快的方法之一,隻做了一票,自己的軍隊就有迅速建了。

隻待有了機會,就要找那兩個幫主來,將軍費一部分給他們,拿去發軍餉。隻是軍隊的訓練,自己還未曾幫上忙,有空一定要親自去訓練軍隊,努力把他們訓練為一支銳之師。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時間去見自己的軍隊。他心裡充滿了對秦淮河上花船名的好奇,接連兩次都未能如願,這次不願意再拖,便換了一好看的服,催著陳德修帶他去逛花船,見識一下名是如何貌。

陳德修隻得帶他去了,心裡暗自可憐這俊秀年,小小年紀就進宮做了太監,雖然心裡充滿了對,這輩子也隻能用眼睛來人了。

這一次,他們為防路上出什麼事,弄了輛馬車來坐,倒是順順利利地來到了花船之上,由陳德修帶著他去見最有名的名,名聞金陵的才秦仙兒。

這位秦仙兒,本是宦人家出,因為祖父怒了皇帝李漁,被抄家滅門,自己也被賣為奴,由秦淮河上的老鴇買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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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了,秦仙兒卻不肯賣,數度尋死,以死明誌。老鴇無奈,也隻得由去了。

憑藉的才華、琴藝,秦仙兒迅速在秦淮河上躥紅,常來秦淮河上的公子,無不知道秦仙兒之名,並以能與一見為榮。

雖然也有人想要強行奪走秦仙兒的貞,幸好花船的後臺老闆在朝野都有極大的分量,那些人在被打手製止之後,也都怏怏地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而秦仙兒的名頭也因此更加響亮,給老鴇和老闆帶來了滾滾財源,為了他們寄予厚的一棵搖錢樹。

李小民聽了陳德修的講述,嘖嘖稱奇。他一直以為「賣藝不賣」是一種永遠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生,可是想不到秦淮河上竟然還真的有這種生存在,這讓他納悶不已。

想了許久,他才恍然明白:「這個時代,並不是真正的古代;中國古代不可能發生的事,在這個時空未必便不會發生。就象我們那個世界沒有鬼,在這裡還不是艷鬼惡鬼到橫行嗎?」

想通了這一層,他也就不再為這些小事納悶,跟著陳德修,踏過寬寬的踏板,一路走上花船。

花船果然打扮得十分華麗,到都是著艷麗,都甚為年輕,大都是十幾歲的雛兒,與客人們抱在一起調笑。李小民知道這些都是賣不賣藝的花船,也不多去注意們,與陳德修一同走進花船的船艙裡麵,要求見秦仙兒。

納了昂貴的纏頭費之後,李小民終於有幸與陳德修一同坐在寬大的艙室裡麵,耐心等待著秦仙兒出現,心裡卻在暗罵:「還好老子打劫事業有,剛做了一票大買賣,不然多來幾次,非破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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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艙室,卻有一麵臨水,李小民背對著花船欄桿坐著,讓月灑在自己上,隻是要欣賞水上月,倒要回頭轉,不太方便。

艙室裡麵,已經坐了數位客人,個個都是飾華貴,坐在桌案後,飲酒談笑。在他們邊,也有相陪,個個麵帶春風,依在他們上,任由他們上下其手。

李小民對邊的年輕不屑一顧,正襟危坐,一心隻想給那位未曾見過的名秦仙兒一個好印象。坐在一旁與另一個十二三歲的調笑親昵的陳德修看了,心中暗嘆,對小民子這沒有某些功能的老闆更是充滿了同

李小民緩緩品著酒,對這個時代的超低濃度薄酒充滿了輕蔑。隻可惜自己還是想不起來蒸餾是怎麼回事,不然的話,單是造酒,也可賺得盤滿缽滿,不見得就比打劫掙多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環佩聲響,輕微的腳步聲從簾幕後麵傳來,堂眾人,都停止了談笑,舉頭看向後堂,眼中都充滿了期待之

兩個俏的侍微笑著,將簾幕挑開,眾人眼前一亮,但見一位若天仙的手捧瑤琴,在簾後微笑而立。衫服飾,都甚為雅緻,令人見而神氣為之一清。

在眾人熱烈的目之下,秦仙兒輕移蓮步,走到堂前桌案之後,放下瑤琴,欠行禮,輕啟朱,微笑道:「今日有幸,能得各位臨,小懷在心,特以一曲高山流水,以謝諸君。」

聽著清脆悅耳的嗓音,眾賓客都不由沉醉其中。就連陳德修也都把手從那雛兒的懷中拿了出來,正襟危坐,等待著聆聽秦大家的仙音繚繞之聲。

琴聲奏起,韻味深遠,讓聽的人都不沉浸到這妙的仙音之中。配上灑堂中的月,頗為令人意馳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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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十一世紀來的李小民卻沒有什麼雅骨,雖然好久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音樂了,可是也並不覺得比從前自己在磁帶裡聽到的古琴曲好到哪裡去,想想從前的生活,不由暗嘆一聲,真是懷念那時候的流行歌曲啊。

抬起頭,卻見屋中一眾賓客或是嫖客,都在搖頭晃腦,一副魂遊天外的模樣,心下暗暗稱奇,對這些沒有聽過真正好聽音樂的土包子充滿了同和鄙視。

一個嫖客偶然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東張西,顯然是沒有領會到秦大家琴聲中深藏的韻味,不由輕輕哼了一聲,眼中出輕蔑之

秦仙兒聽到這哼聲,一邊彈奏,一邊抬起頭來,看到那邊有一個飾華麗的俊秀年正在東瞧西看,顯然沒有聽到自己的琴聲。早就見慣了這些不懂裝懂的暴發戶,卻也不以為忤,隻是在出一淡淡的笑意。

李小民看到笑自己,心想可不能讓人這麼看輕了,便用力一拍桌案,道:「好啊!這琴聲,便似高山一般,奇峰突起,令人高山仰止,一眼不到頂啊!」

這一聲,將正沉浸在琴聲中的眾賓客下了一跳,睜開眼來,看著這錦年,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李小民看到眾人驚奇、蔑視、不滿混雜的目,索在桌上又重重拍了一掌,高聲頌道:「這一琴聲,更是妙,便似流水一般,潺潺不絕,果然是秦大家,彈的曲子也是這麼令人絕!」

眾賓客驚訝地看著他,想著此人如此臉皮厚,竟將古人說過的話搬來胡說一遍,卻又與秦大家正在彈的曲調一點都對不上,如此魯無知之徒,也敢來秦大家的花船上獻醜,倒真是奇事一件。

秦仙兒被他逗得幾乎笑出來,手中琴音也撥錯了幾個音符,慌忙收斂心神,凝神繼續彈奏下去。卻已經是被李小民引得心神分散,再無法回到原來彈琴時的心境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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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彈完這一曲,秦仙兒令婢收起琴,舉目看向李小民,微笑道:「這位客,一向見,對琴藝的品評,實是令人嘆為觀止。」

李小民知道秦仙兒是在諷刺他,也不在意,站起來深深一揖,得意洋洋地道:「哪裡哪裡,比起秦大家來,還是差得遠。」

秦仙兒掩口微笑,覺得這年真是有趣。一眾賓客卻對李小民怒目而視,惱他科打諢,將滿堂雅氣,弄得俗不可耐。

陳德修坐在一旁,大麵上無,不斷地乾笑,後悔自己陪著這位老闆來到這裡,雖然能聆聽秦大家超絕琴藝,卻也把臉都丟盡了。

外麵忽然又傳來腳步聲,婢掀起簾子,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那個人,穿一儒服,麵如玉,目似點墨,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烏黑髮亮的雙眸在艙中一掃,落到李小民臉上,輕輕哼了一聲。

李小民一見他,立即麵大變,低下頭,不敢抬起來。

這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扮男裝的真平公主,這次這麼巧來到這裡,顯然是來找他麻煩的。

他猜得沒有錯,從那次刺殺事件過後,真平公主一直派人到尋訪他的下落,並親手畫出他的容貌,畫影圖形,讓人在街上留意長得與他相似的年。

拜託的人,乃是的遠房表兄,周皇後孃家一族的青年才俊,名周長安,其父是一郡太守,也是名門族出

世上總是有膽量大的人,象這位經常做些出人意料之事的真平公主,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周長安卻一心想要攀龍附,若能娶到真平公主為妻,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期。因此上,每日裡總是挖空心思討好真平公主,隻盼能得到的青睞。

前些天刺殺之事,把太子嚇得病了,真平公主為了尋找那個大膽輕薄的惡徒,沒法找弟弟幫忙,就告訴平日裡還算比較悉的周長安,請他幫忙。

得到真平公主的拜託,周長安立即發了所有在金陵城中的家奴,讓他們去街上查探。一旦有了訊息,立即回報。

這一夜,真平公主想起那個與惡徒酷似的小太監,心神不寧,便拿了弟弟寫的手令,換裝冒充他的近侍出宮去太子府看他,正好路遇前來報信的周長安,道是自己的家奴守在上次行刺的地點附近,已經找到了與畫像相似的年,真平公主又驚又喜,慌忙換上一儒服,直奔秦淮河的花船。

周長安陪前來,心下暗喜,知道這一次機會難得,一定要想辦法和拉近關係纔是。

他平日裡比較喜歡逛院,這花船也是他常來的地方,對秦仙兒也是垂涎三尺,隻是畏懼花船後臺老闆的權勢,不敢,也隻能經常來聽彈琴,暗自流著口水。

堂中賓客,大半與他認識,拱手寒暄起來。周長安上前拱手與眾人見禮,並向秦仙兒施了一禮,微笑道:「久未來聆聽秦大家琴音,勿罪!」

秦仙兒站起來斂袂施禮,微笑寒暄。周長安怕真平公主看出他經常逛花船的往事,不敢多說,便請真平公主一同落坐,恰好坐在李小民這一桌的對麵,隔著廳堂,遙遙相對。

李小民低著頭,暗暗苦,使了個尿遁之法,悄悄地躲出去,藏在花船上的廁所裡麵,看看四下無人,便召了月娘出來,嘆道:「月娘,妳會不會化妝?」

月娘早在收魂玉裡看到了一切,雖然未得他召喚,也不敢時時出來煩他,卻已經暗自笑得肚子疼,當下抿微笑道:「主人,您又忘了,在您所學的仙之中,不是有這種法嗎?」

李小民一怔,這纔想了起來,自己所學的仙法裡麵,確實有改變容貌的法

不過這種法,與那些能夠隨心所地變各種的變化法,要差得遠了。最多隻能在細微之改變人的容貌、高而已。

可是這也比沒有好,李小民慌忙運起法,在自己臉上、手上布起一屋淡淡的黑,再展四肢,努力把自己拔高了幾公分,變了一個又黑又瘦又高的英俊年,年齡看上去似乎也要比原來大上一兩歲。

雖然這模樣和自己的原樣還是頗為相似,不過也顧不得那許多,李小民變了模樣,正要悄悄地躲下船去,忽然聽得背後有人在冷笑,聲音悅耳悉,正是他現在最怕見到的人。

李小民麵微變,卻裝作未曾發現已經到了自己後,解開帶,就要出下,把後的孩嚇得跑掉。

他的作放得越來越慢,還是沒有聽到後的子離去,不由惱怒,回頭看著男裝的真平公主,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上廁所嗎?」

真平公主麵一紅,含怒道:「賊!看妳往哪裡逃!」

說著話,玉手已經在腰間拔出寶劍,寒閃爍,直指李小民的麵頰。

李小民夷然不懼,冷笑道:「妳要敢,我就大一聲,讓所有人都來看,真平公主在廁所裡麵對男人施暴!這樣,妳的芳名可就響徹金陵城了!」

真平公主又又怒,劍尖抖,想要在他上戮幾個窟窿,可是知道他的本領比自己高強許多,若是不能一劍殺了他,他起來,自己的名譽可就毀了。

李小民見麵現猶豫之,心中暗喜,一麵用仙法改變聲音,一麵嘿嘿冷笑,走過去,瞅冷子一把抱住,低下頭,用力吻在上。

真平公主大驚,用力掙紮,雖然想要回劍刺他,卻被他將軀連雙臂一同抱得的,還在,從一直到香上,用力裡喃喃道:「還敢刺我?哼,恩將仇報,按道理說,妳被我救了,該以相許才對!」

真平公主加,正在拚命掙紮,忽然聽到後有孩驚呼之聲,慌忙回頭去看,卻見一個俏麗正站在後,滿臉驚詫之,看著兩個英俊年抱在一起親吻,不由嚇得向後躲去。

李小民抬頭看見那孩驚訝懼的臉,也不由臉上一紅,卻撐著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人親嗎?要不要我教教妳?」

孩本是秦仙兒的薰陶,一直未曾接過男人,想不到偶然路過,竟然看到兩個男子的親熱場麵,嚇得扭頭便逃,不敢在這裡多停留一會。

經歷了這一打岔,李小民也再沒心真平公主前那一對真平的小饅頭,鬆開手,怏怏地向彈琴艙室走回去。

他也想開了,反正走在街上也會被真平公主派人找到,不如堂堂正正地麵對,想辦法解決掉這件事。

在他後,真平公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想要從背後一劍刺倒他,卻又不知為什麼,總是下不了手。

心裡,一疑問模模糊糊地升了起來:「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小太監?長得倒是很象,可是卻要比他黑了一些,而且聲音也不象那麼尖細,還要更些,卻更加悅耳。可是若說不是同一個人,在人世間,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嗎?」

李小民回到堂中,坐下聽著滿堂賓客正在談論詩詞歌賦,自己不上,便在陳德修邊坐下來,一邊品茶,一邊四,無聊地打量著這有名的花船中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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