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郡主不適,寧肯讓侄子過來陪著自己,也不願見親生兒子一麵,這進一步證實了花漫漫先前的猜測——
李寂和婉郡主這對母子的關係果然不好。
李樓彷彿冇有察覺到對方的冷淡,依舊笑得燦爛。
“這段時間我一直都住在國公府裡,就住在你以前住過的海晏居。
還有我上這服,也是你以前穿過的,原本尺寸有點大,我讓繡娘改了下,現在剛好合適。
你看看怎麼樣?我穿著還不錯吧?”
李寂冷眼看著他,麵無表地吐出一個字。
“醜。”
李樓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掛不住了。
他長歎一聲,似是萬分無奈。
“這段時間我忙著照顧伯母,昨天冇能出空去參加你的婚禮,你是生氣了嗎?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去喝你的喜酒。
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伯母。
你也是知道的,自從大伯去了之後,伯母就一直悶悶不樂,狀況也越來越不好。
你又忙得很,都冇空來陪陪伯母,我就隻能代替你去侍奉伯母。
若你因此覺得不高興的話,那我現在就去跟伯母辭行。
我說什麼都不能影響到你們母子之間的。”
花漫漫輕輕吸了口氣。
明明這裡冇人喝茶,可怎麼聞到了一子茶味兒?
李寂看向對方的目猶如在看一個跳梁小醜,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你以為你穿著本王的服,住著本王的屋子,就能代替本王繼承鎮國公的爵位嗎?”
他的話猶如一把刀,將蒙在李樓上的那層遮布撕開,把李樓藏在心底裡的暗想法全部給暴出來了。
的確,李樓就是這麼想的。
自從鎮國公戰死後,李寂和婉郡主之間的母子關係就陷冰點。
婉郡主遲遲不肯請旨冊封李寂繼承爵位,擺明瞭就是不想讓李寂繼承這個爵位。
既然李寂繼承不了,那他李樓為什麼就不能繼承?
他們都是一脈相承的李家人,他也有爵位的繼承權。
隻要他能討得婉郡主的歡心,得到婉郡主的支援,他就可能將鎮國公的爵位搶到自己囊中。
方纔李樓得知昭王來了,特意跑來找昭王,為的就是給昭王添堵,好讓昭王以後都不要再回鎮國公府。
卻冇想到昭王竟然一語道破了他的真實想法。
李樓不由得慌張起來。
他用力握拳頭,指甲掐進裡,藉著刺痛讓自己努力維持住鎮定。
他出個無奈的苦笑:“堂兄非要這麼想,我也冇有辦法,反正我自己是問心無愧。”
李寂懶得與這麼個跳梁小醜多費口舌,冷冷道:“來人,把他上的服下來,看著礙眼。”
李樓一驚。
他看到朝自己撲過來的王府親衛,嚇得倉皇後退,同時厲荏地喝道。
“你們敢我一下試試!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陳北完全冇把他的威嚇放在心上,率先出手,輕而易舉地將他製住。
另外兩名親衛立即上前服。
不過片刻的功夫,李樓就被得隻剩一條。
他從未過如此奇恥大辱,氣得臉發紫,牙齒都在打。
“你們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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