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對弈回到家，蘇慕靈進了自己的院子。惜春和石榴放下手裡的活迎了上來。外麵正好，丫頭們白天喜歡在院子裡做些小活計。

「姑爺呢？」蘇慕靈邊說邊往屋裡走。

「在屋裡。」惜春放下手裡的綉綳，跟著後麵。「你們做你們的，不用進來了。」蘇慕靈說著進了屋。甄佑安正兩手各執一子自己跟自己較勁兒，見蘇慕靈進來，放下了棋子站了起來。「回來了。」

「嗯，回來了。今天外麵天氣很好，你怎麼不出去走走，老在屋子裡悶著，對也不好。」蘇慕靈從櫃子裡拿出家常的服，當著甄佑安的麵換了起來。

甄佑安站在窗前也不迴避，隻是把壺裡的水倒進銅盆一些，擰了個溫熱的帕子遞到了的手裡。

「把臉吧。」

蘇慕靈笑著接了過來，在臉上了幾把又了手遞還給他。蘇慕靈不上妝，整日的素麵朝天，好在天生麗質，不需要再用那些脂來增添彩。

「今天出去累了吧。」甄佑安把帕子洗好放在架子上，又隨手倒了杯茶。一回頭蘇慕靈已經上了炕了，正坐在炕桌前寫著什麼。

「嗯，是有些累。」蘇慕靈手裡拿著筆沒有接他手裡的茶杯，而是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再來一杯。」蘇慕靈真是了，在外麵跑了一天，水也不敢多喝，隻因為子在外麵解手實在是不方便。甄佑安頓了一頓，又去倒了一杯送到邊。既然喜歡這麼喝就這麼喝吧，不拘小節有時候也可的。

蘇慕靈沒有察覺自己的行為對於他們這對『契約』夫婦有什麼不妥，依舊就著他的手把那杯茶喝了個乾淨。然後開始下筆計劃起的京城之行。

甄佑安不再打擾，坐回到棋盤邊，又和自己較起勁兒來。

「你左手厲害還是右手厲害？」沉迷其中的甄佑安抬起頭，蘇慕靈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旁，正用一隻食指著下，著棋盤。

「下一盤？」甄佑安邀請。

「好啊。」蘇慕靈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手拿黑棋落下一子。甄佑安隨後落下……兩人你來我往，不到一刻鐘，蘇慕靈慘敗。

「不玩了，沒意思，太費腦子了。」蘇慕靈推散了棋，往後一靠著甄佑安：這人長得好，棋下的也好。

「這種棋路是有些無聊，要不我們下五子棋？」五子棋簡單，蘇慕靈來了興趣。蘇慕靈本就是聰明的，可聰明都用在了學父親做生意上。這些給子加分的琴棋書畫，哪樣都會些，但哪樣都不。可這五子棋不一樣，簡單，但想勝也不容易。

蘇慕靈穩住了心態，時而步步為營，時而又步步。大概兩柱香的功夫，終於一雪前恥贏了甄佑安。

「我贏了。」蘇慕靈眼裡放著興的，大聲招呼丫頭：「惜春，告訴廚房，晚上做姑爺喜歡吃的酒釀清蒸鴨子和糟鵝掌鴨信。」姑爺輸了棋，得安安。惜春答應著去了廚房。

甄佑安長籲了一口氣：之前隻知道贏棋難，現在才知道想故意輸掉又不痕跡纔是不容易的事啊！

晚上，贏了棋的蘇慕靈『心高興』。茹煙把兩樣小菜一樣撥了些給蘇浩燃送去。並囑咐看著老爺吃完再回來。

接下來幾日，蘇慕靈不是讓茹煙送菜就是讓送葯。要不就是送些在外麵順手買的服褂子鞋子。反正一天總也茹煙去個幾回。

元氏氣得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不是房裡的丫頭。而且發現蘇浩燃對這丫頭也帶了喜歡的樣子，有一次說狠了茹煙幾句，蘇浩燃幾天對都淡淡的，明顯著對的不滿。

端節到了，蘇慕靈帶著丫頭和甄佑安一起去南湖看賽龍舟。人坐車，甄佑安騎馬。

因為路上行人比往日要多很多，所以他們費了點時間才進了和運街，這條街的盡頭就是南湖，一年一度的賽龍舟就是在那湖麵上舉行。

「我們就在這裡下車吧。」就馬車的速度還不如自己下去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