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知了]：你今晚回去就扔掉吧，捂臉哭.jpg。

知予在心里同自己的破爛校服說了聲再見，帶著巾，走進了宿舍自帶的浴室里，溫熱的水流沿著他的脖頸浸滿全，整個浴室里都是淡淡的果香。

“我還像水果撈嗎？”知予穿著換好的睡從浴室里探出頭來。

井希明捧著剛剛去宿舍外買的水果撈抬頭：“好點兒了。”

橘子味的信息素很粘人，知予用了不短的時間才徹底洗掉了自己上的信息素味道，難怪老師會說，要注意私人品的使用，不知是不是錯覺，知予覺得頸后的腺麻麻的，有點微微發熱。

他取出一張新的信息素阻隔，隨手涂了個野豬頭，擋在了自己的腺上。

一中為了防止學生搞特殊，連信息素阻隔都是統一的，單調得很。

“小道消息，明天晚上會有突擊。”井希明一邊吃一邊刷QQ群，“查高一新生，老師和學生會的人一起過來查。”

“有什麼要求嗎？”知予在水池邊，借著洗了肖彥的校服，就當是洗過了一遍。

“有要求的。”井希明對著手機讀，“床上不要睡人，垃圾桶里不可以有垃圾，門不要關，桌子上不要放東西。”

知予：“？”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那能有什麼，知予有很多問號。

“就這些，有點迷。”井希明放下手機，不舍地嚼完了最后一口水果撈，“不管了，記得收一下我倆的違章電就行。”

“明天再收吧。”折騰了一整天，知予很困了，鋪好被子鉆進了被窩里，“而且這是查，看概率。”

盡管班主任老師發話，說剛剛完分化的同學可以不用去軍訓，閑不住的知予只休息了一個下午，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是穿著自己那件比別人淺了一個號的軍訓服去了三班的方陣。

教都認得他了，遠遠地就跟他打招呼：“同學不休息嗎？”

“我不搞特殊化，新生就是要融集。”知予站得筆直，話說得非常漂亮，“昨天是意外，我就不信那傻今天還來。”

“行！”教就看好這種一點都不氣的omega，“既然來了，那就好好軍訓，總會有好的。”

“是！”知予答得特別果斷。

然而那傻今天又來了。

最后一堂課的下課鈴聲響起，場的另一端又踱過來一個悉的影，拎著個紅的塑料袋，比昨天的要小一些。

知予：“……”

教：“……”

“不用管我。”肖彥往草地上盤一坐，從塑料袋里出了一個小保鮮盒，再從保鮮盒里翻出了一盒雪糕，當著知予和三班全學生的面，十分優雅地吃完了整盒雪糕。

“你又來討打了？”知予用眼神流。

“我沒有。”肖彥把空盒子扔進袋子里，“我就來看看你軍訓服掉的程度。”

“你還能編。”知予覺自己要真人仙皺眉了。

隨著遠的一聲哨響，三班原地解散，知予撿了樹枝，又沖了上去。

“慢著。”肖彥喊了停。

知予差點沒剎住車：“？”

“你別生氣，這是種樂趣。”肖彥意猶未盡地說，“等你上高二，你就懂了。”

知予不太懂，肖彥這個樂趣，分明建立在他的尊嚴上。

“還有一個，給你了。”肖彥從保鮮盒里倒出了另一盒雪糕，拍在了知予的手里，“我沒想找你打架，真的。”

知予左手接雪糕，右手把樹枝拍在了肖彥的手上，一手錢一手拿貨，正式得很。

開學才三天，他刷了肖彥的卡，穿了肖彥的校服，現在又吃了肖彥的雪糕。

“你去哪里買的這些？”昨天的水桃汽水也是，知予找遍了一中的商店，也沒有找到同款。

“家里給帶來的，放在宿舍冰箱里。”路過學校的垃圾桶，肖彥一揚手，把袋子和樹枝一起扔了進去，“你想要？”

他抬手的時候，手腕上當年的咬痕，像一片桃花。

“不想要。”知予否認。

“你看著我做什麼？”肖彥尋著知予的目，看向自己的手腕，似乎也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漫長地哦了一聲，“你干的好事。”

三歲那年把人給咬了這件事，對知予來說，并不是什麼榮的好事，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口而出：“大不了讓你咬回來咯。”

肖彥：“……”

“知予。”肖彥不輕不重地按了兩下他的肩膀，“你真該聽聽我們班昨晚的生理課。”

肖彥往生活區走去，留下知予捧著雪糕盒在原地思索肖彥那句話的含義。

什麼意思，他又從AO的生理意義上耍流氓了嗎？

*

按照一中的傳統，每年新生軍訓期間都會有突擊查寢，一來是為了督促新生整理宿舍，二來是為了排除宿舍安全患。

一中是市級名校，宿舍條件不至于連基礎電都帶不起來，但一中認為學生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所以杜絕學生在宿舍開小灶的行為。

晚上八點，知予坐在畫板前涂畫的時候，宿舍外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知予：“？”

“噓。”井希明說，“鍋子藏一下。”

“開門。”門外傳來了一個知予聽著很悉的聲音，“你們不會在藏鍋子吧。”

這聲音，知予昨天才剛剛聽過。

就是在藏鍋子的兩個人一愣，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草，他們有鑰匙。”

“塞你床上，快，你上床。”

知予：“床上不可以有人你忘了！”

知予：“不行，塞不下。”

知予：“學生會的人都很好說話的，沒事，就是走個形式。”

門被人從外推開，昨天三班教生理課的許老師站在宿舍門邊。

許老師的后晃悠出一人，肖彥穿著藍白的校服，靠在門框邊，推了一把臉上新多出來的無度數眼鏡：“兩位同學好，我是學生會員肖彥，本次突擊查寢，由我負責查你們的宿舍。”

第10章 把我和你一鍋端了吧

知予看了看門后的掃帚。

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句話一直在應驗。

“兩位同學好。”許老師扣了兩下門，笑著給他們打招呼，“這個時間，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知予：“沒有。”有。

井希明坐在知予的床邊，出了一個熱的微笑。

“3棟查就給你了。”許老師說，“我去隔壁樓看看。”

“許老師放心。”肖彥掃了一眼房間里的知予，“我一定好好履行學生會的職責。”

許老師放心地走了。

知予的手一直按在門把手上，一刻也沒曾松開過，思考著用門板把肖彥拍出去的可能。

肖彥從口袋里翻出了學生會的執勤牌，拎著執勤牌的掛繩，出手去，在知予的眼前晃了晃。

“查寢。”肖彥一只腳卡在門邊，“知予同學，想干什麼？”

知予的想法被穿，有點憾地打開了宿舍門，放肖彥進來，肖彥把學生會的執勤牌掛在前，手上捧著計分板，校服口袋還別著一支鋼筆。

他原本就比知予高，藍白的運校服襯得他雙修長，無度數的框架眼睛稍稍遮掩了他眼里年的銳氣，原本不存在的優等生氣質，就這麼被裝了個全套。

跟白天那個蹲在軍訓方陣前吃瓜的憨批判若兩人。

肖彥把宿舍門后的掃帚撥到了房間外，這才跟著知予走了進去。

知予人是急子，但宿舍收拾得夠整潔，床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垃圾桶里也沒有用垃圾，書桌邊的畫板上晾著一幅還沒畫完的畫，大片的金油彩涂抹了整張畫紙，畫得很象，肖彥沒看出他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