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玩的是暗擺明下的套路,蔣東升這次毫不含糊,一上來就把對方的軍長炸了,閃電戰開局主進攻。
蔣東升占了優勢,接著便虎狼一般左右開吃,十分鐘拿下戰局;第二局司務長苦守著盤棋,他這次用軍吃師被炸了,當時不虧,但在一會兒之後兌司令的時候就吃虧了,這次連十分鐘都沒堅持下來;第三局更快了,蔣東升像是有第二雙眼睛能看司務長要怎麼走下一步似的,步步,沒幾分鐘就讓司務長的防線瓦解。
三局陸戰棋,總共下了不到半個小時,蔣東升全勝。
蔣東升了個懶腰,說了句承讓就把剩下的棋子利落的收拾起來,笑著把陸戰棋盒子夾在胳膊底下就走了。
司務長眨眨眼睛,沒想到他當真把那盒陸戰棋拿走了,喊著去追已經晚了,只能瞅見蔣東升騎車離去的背影。
“這是哪兒來的大爺?怎麼還當真拿啊!”司務長在門口跺腳,腦門上都急出汗來了。“哎喲,這可怎麼辦啊,這棋是連部的啊,要不回來得挨分了!”
蔣東升沒走遠,他在周圍溜達了一圈,騎車去了供銷社。
顧白蕊家就在供銷社附近,他一臉不願的過去,倒是也沒瞧見顧白蕊在家,只有顧大娘一個人在那收拾晾曬的蘿蔔幹。
顧大娘代收了錢,對蔣東升一疊聲的謝,“這真是讓我說什麼好……你看,白蕊還沒收夠這麼些呢,現在家裡只有四十多斤葵花籽,怎麼好意思要你十塊錢啊!”
蔣東升說這是夏的意思,想了想又道:“可能這段時間夏不方便來拿,能不能麻煩您讓顧白蕊給送到家裡去?就是在前面那個莊住著的曾銘德老先生。”他把住的地方告訴了顧大娘,心裡有幾分暗喜,這下夏不用惦記著來找顧白蕊了。
他見顧大娘仔細的記下來,又隨口問了句,“顧白蕊平時不住在這裡嗎?”
顧大娘笑了,道:“不住這兒呢,這裡就我一個老婆子住,白蕊平時在家住,不過有的時候爹對罵幾句,這孩子也來我這兒住幾天,呵呵!”
蔣東升對顧白蕊的事兒不興趣,他在乎的是夏來這兒能不能常找到顧白蕊,在得到答案之後就找了個借口溜了。很好!顧白蕊也不常住在這兒,就夏那個小,騎車來回也跑不了那麼遠,看他怎麼來找顧白蕊!
蔣東升很是興,但是他完全忘了自己把夏姥爺家的地址告訴了顧白蕊,夏是不好,不能常出來跑,但是顧白蕊那是誰啊?顧白蕊那絕對是巾幗英雄,完全可以自己去找夏啊!
這是後話了,蔣東升隔了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簡直要把腸子給悔青了。不過那會兒顧白蕊已經是夏手下最得力的一員幹將,了最早的一批商界強人。
蔣東升在供銷社附近轉手賣了六十斤糧票,湊了十幾元錢。他那天晚上在油井架那邊除了換到一些糧票,甚至還有一點稀罕的牛票,他把牛票賣給了一個來供銷社打牛的男老師,兩個人躲在牆角的黑暗跟地下黨似的頭,一個的掏錢,一個東張西的拿票。
男老師很年輕,估計是剛當上爹,但是他老婆沒有水,給喂孩子的東西的可憐。他拿著蔣東升賣給他的幾張牛票,臉上的表喜憂摻半的,追問道:“你還有牛票嗎?能不能都賣給我,我家孩子還太小這些不夠喂幾天的啊,唉,孩子一哭大人也跟著哭,我妻子現在哭的什麼都吃不下……”
蔣東升把錢揣到懷裡,搖了搖頭,很幹脆的道:“沒有了,一共就有這麼幾張,都賣給你了。我家也有個小孩,現在還躺在醫院,要不是實在沒錢我也不會賣掉這些牛票,這還等著去醫院瞧他呢!”
男老師立刻對蔣東升同起來,“幾個月的小孩啊?病的嚴重嗎?”
“……好幾個月的小孩,就是冒發燒,快好了。”
男老師拍了拍蔣東升的肩膀,囑咐他照顧好小孩,就走了。蔣東升瞅著外面沒人,轉就進了供銷社,他來這裡可不止為了倒騰糧票賺點錢,是有正事的。
蔣東升的正事就是贖他的那件小皮,他當初是穿著一還算整齊的服出來的,如今回去,怎麼也得穿得面些,讓那些人笑話不起來才行。
蔣東升借著賣瓜子和倒換糧票買賣什麼的,早就把那十五塊錢攢足了,他進去多給了那個售貨員一點錢,把他的皮夾克給贖了回來。
供銷社的售貨員買來皮夾克之後還沒來得及穿,把那件小皮夾克洗好了掛起來留著過年的,上面還塗上了一層羊油,保養的那一個好。小姑娘給蔣東升往外拿的時候當真是一臉的心疼,早知道就先穿幾天了,真是便宜了這家夥。
蔣東升樂顛顛的穿回小皮夾克,裹上厚棉襖騎車又去了雷達部隊。
他這回來,改了賭注。
司務長臉都皺一團了,“還賭啊?”
蔣東升一臉的嚴肅:“什麼賭?就是一個彩頭而已,你要是不想玩也。”蔣東升也不含糊,夾起棋盤來就要走,立刻就被司務長給拉住了袖。
“玩玩玩,玩還不嗎!但是說好了,不能做違反三大紀律八大規定的事兒啊,我們可是軍人。”
“哪兒能違反紀律啊,不過就是想求司務長幫個小忙。”蔣東升瞇起眼睛來笑,跟著司務長又坐回去。“這都進了臘月了,您看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咱們連是不是也要出去買點東西準備下啊?”
司務長點了點頭,往年他們都是要買點春聯拉花和彩紙回來,增添點年味兒,“是啊。”
蔣東升把棋盤鋪開,把棋子擺好,示意司務長來坐下來一局。
蔣東升笑呵呵道:“您看,咱們都這麼了……”他隨手用個棋過了鐵道線吃了司務長一枚營長,“去買東西的時候捎上我唄?我就是順路回村裡一趟,占不了多時間。”
司務長看著他左吃右吃,心疼地直哆嗦,“這個啊,我們到時候還得看看,就一輛吉普車呢,還得買些蔬菜和回來,時間恐怕有些張……”
“啊,反正三局兩勝呢,您慢慢想唄。”蔣東升笑呵呵的又占了人家的營地,像只狡猾的老虎在營地裡,左右爪子來吞吃周圍棋子,把個司務長急得抓耳撓腮。
司務長最後三盤全輸了,哭喪著臉答應了蔣東升搭車的要求,“你小子練了多年了?怎麼出手這麼狠啊,得了得了,明天正好要出去買些米面,一起吧。”
“謝謝了啊!”蔣東升樂呵呵的把棋盤還給人家,拍了拍司務長的肩膀道:“麻煩您了,那我明天一早就過來搭車,嗎?”
司務長還沒緩過勁兒來,抱過那盒失而複得的陸戰棋心疼得來回,嗯了一聲權當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司務長帶著采購的單子準備出門,他一開車門就愣了,後邊坐上了三個人,一個小戰士坐在旁邊,蔣東升抱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蔣東升坐在後面手招呼司務長,“哎,別愣著呀,快進來吧!司務長你這麼看著我幹啥?”
司務長看看蔣東升又看看他上坐著的那個小孩,表裡的意味不言而喻,他記得當初可是只答應了帶蔣東升一個人去的啊,怎麼還捎帶上了一個小拖油瓶?
夏滿臉通紅的坐在蔣東升上,起來也不是坐著也不是,略微一就被蔣東升在屁上輕輕打了一掌。蔣東升抱著他的腰往後拉了拉,把小孩整個兒抱在了懷裡,沖司務長挑眉道:“他小,坐我上就,不占地兒!司務長你可是都答應我了,不會這會兒突然反悔吧?”
夏被他圈在懷裡,咬著扭過頭去不吭聲,他就知道跟這個混球出來沒好果子吃。
司務長歎了口氣,讓那個小戰士從車上下來,“連長不在,你和小孫一起留下站崗吧!”
小戰士眨著眼睛,滿臉的,“司務長你帶我一起去不麼,我也想去……”
司務長眼睛掃了一下蔣東升和他抱著的夏,又看了後面被綁上去的一輛自行車,車軲轆還在外面支楞出來半截呢!他瞪了小戰士一眼,沒好氣道:“沒地方了!你給我老實留下站崗,這是命令!”
小戰士委委屈屈的下了車,一路目送蔣東升他們離去,還以為連長不在,他能跟著出去一趟呢,一進來部隊可就沒那麼好出去了。
冬天的早晨著涼意,外面冷,破吉普車裡更冷,寒風從車窗和車門的隙鑽進來,吹在上讓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蔣東升沒放開他,依舊讓夏坐在自己上,手摟了給他取暖,在他耳邊小聲笑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一定能讓你暖暖和和的回家。”
夏在圍脖底下哼了一聲,漸漸放松了向後依去,這家夥就是一個現的暖爐。路途顛簸,夏沒有發現自己下意識的蜷了,在蔣東升懷裡找了個溫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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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末,禁止的愛,普通人的極端愛欲,悶騷文風。克制不住,隻好放肆。HE。 主CP:禁欲受 VS 痞子流氓打樁機攻 副CP:陰沉妖孽受 VS 斯文正直教授攻 酸酸甜甜味道好,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