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掛斷電話之后呆坐了一會兒, 原本還吐槽易先生都不跟說點甜言語, 不知怎麼的, 后來竟又忍不住想到了他們那些瘋狂的事。瘋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瘋,這樣還不算, 晚上又接著瘋,簡直死人了。
齊琪實在看不下去了, 扔了個枕頭向砸過去, 罵道:“大半夜的不睡覺, 在那里傻笑什麼?”
林青青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厚道,人家莫卿才剛剛失了。
齊琪在莫卿睡著的臉上看了一眼又看向林青青, 長嘆一聲道:“都是的年紀啊!”
林青青道:“說得你好像就不是的年紀一樣,你不也是單嗎?”
齊琪搖搖頭,“男人我可不想了,我現在就只想賺錢買-子再生個孩子, 以后再賺錢養孩子,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你不打算再婚了?”
齊琪道:“人活在世上并不一定非得結婚啊。”
林青青點點頭,覺得說得很有道理,只要自己開心, 可以選擇任何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一早三人坐上飛機回去, 莫卿的緒總算是好了一些,昨天喝了酒跟們說了一下和昌奇的事, 反正總結來說就是一件落花有意流水無的傷心事,見緒穩定了兩人也就沒有再提。
來到工作室樓下, 林青青發現樓底下又有一群記者和蹲守在那里。
林青青見狀,心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那祖宗該不會又來了吧?
莫卿現在是公眾人,林青青怕被記者認出來麻煩,便帶著從另一邊上了電梯。
莫卿沒什麼神,回到工作室之后林青青便讓先去樓上休息,這工作室原本是兩層,因為現在人不多所以就只用了一層,樓上還有一層,林青青將其中一個房間布置小公寓,安排莫卿住在那里。
莫卿上樓去之后林青青先找到木叢,不料還沒開口木叢就給指了指會客室的方向。
林青青在心頭罵了一句話,這才走到會客室門口敲了敲,里面應了一聲,林青青推門進去,果然看到蕭白在里面。
“林老板好!”依然是禮貌的九十度鞠躬。
林青青在臉上出一抹笑,“蕭先生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最新作了一首曲子林老板要不要聽一下,我保證林老板滿意!”
就算滿意也不想招個祖宗來給自己添麻煩。
林青青客氣道:“真的很抱歉蕭先生,我們工作室已經滿員了,現在接莫卿一個人的活我們都忙不過來,所以實在沒辦法了,我還要工作,蕭先生請回吧。”
林青青說完直接回到辦公室,關門上鎖,外面那小祖宗沒人搭理他,想來也不好意思再呆著。
蕭白有點泄氣,看樣子今天又白跑一趟了,他正要拍屁走人,卻來了個電話,蕭白接起來,卻聽得那頭的人說:“我看到進去了,你見到了嗎?”
蕭白此時已經走出會客室了,他目在工作室中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的人,他向最里面的樓梯看去,蕭白沉思了片刻,掛斷電話走了過去。
莫卿洗完了澡正要休息卻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工作室的人,也沒多想,拉開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生,門開了,男生慢慢抬起頭。
莫卿眉頭一皺,卻見那男生目盯著,勾笑起來,“死丫頭,好久不見了還認得我嗎?”
莫卿正要人,然而他不等開口便立馬閃進去,反手將門關上,莫卿冷臉問道:“你想做什麼?”
“如果我說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你相信嗎?”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馬上給我出去。”
“對不起我錯了。”
“……”
莫卿皺眉,說實話他這聲對不起確實將給驚到了,那個養尊優的二世祖蕭白居然會向道歉。
莫卿甚至懷疑他是在逗玩,仔細盯著他的表,他說得很誠懇,沒有挖苦,沒有諷刺,他很真誠向道歉。
然而莫卿卻偏開頭,面依然沉冷,“出去吧。”
蕭白眼中難掩傷之,他忙問道:“你能原諒我嗎?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你。”
莫卿覺得很疲憊,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他抱著小孩,他邊站著一個人。
“你出去,我很累!”
話音剛落,蕭白卻像是無法自控一般,他一把將拉到懷中抱著,語氣中難掩激,“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那個時候我不懂事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我以后慢慢彌補你好不好?對不起傾,我這些年找你找得很辛苦。”
莫卿就像是被刺到了一樣,猛然推開他,一臉不敢置信,本沒料到蕭白會突然撲過來抱,不知道他究竟在發什麼瘋。
莫卿有點害怕,拉開門往樓下跑,林青青等人聽到靜急忙跑出來看,卻見莫卿慌慌張張從樓上跑下來,而蕭白就跟著在后。
“快,攔住他,他擾我!”
林青青齊琪木叢皆是一臉:“?????”
木叢倒是反應很快,他打電話了保安上來,林青青急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你們先別張,我和是認識的。”
“認識?”蕭白的話出乎了林青青意料,轉頭向莫卿看去,“你認識他嗎?”
“認識是認識,但是和他不。”
保安作倒是也快,木叢指揮他們先將蕭白制服住,然后沖林青青道:“報警吧!”
“報警?”齊琪明顯不太贊同,“這兩人可都是公眾人,鬧大了也不好吧?”
木叢卻很堅定:“報警。”
林青青相信木叢的危機公關理能力,立馬拿出手機報了警。警察沒一會兒就到了,而林青青這才從莫卿口中了解到和蕭白是什麼況。
原來當初地震,莫卿的家人都遇難了,后來被一戶有錢人家收養,其實也不算收養,因為那時候莫卿已經十多歲了,過了收養的年紀,算是寄居在那戶人家,那家父母對都很好,可是那家的兒子卻是一個混世小霸王。
混世小霸王蕭白對莫卿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孩非常排斥,時不時的就要挖苦諷刺兩句,這樣還罷了,偶爾還要做做惡作劇捉弄,有一次兩人吵了一架,蕭白對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莫卿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從此就沒有再回去過。
可是一向對挖苦諷刺的蕭白卻開始到找,當然他只說是他父母拜托他找的。
警-察了解過況之后介于這兩人都認識,而且蕭白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所以只對蕭白做了罰款和口頭教育。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下午了,林青青先去工作室待了一聲,然后就直接去易誠集團找易澤延。
易澤延辦公室外面只有書小姐在,告訴總裁正在開會,沒辦法林青青只得先去辦公室等著,不過林青青特意待書小姐不要告訴易澤延來了,想給他一個驚喜,書小姐是知道份的,當然立馬應下。
林青青躲在衛生間里,已經一天沒見了,也不知道易澤延看到突然出現會不會開心。林青青等了沒一會兒聽到開門聲,正要跳出去,然而卻聽到外面有人說了一句話,是霍一的聲音,霍一說道:“總裁真的要跟明家合作嗎?明家和蔣家秦家都是世家,上次在林小姐飯店那邊……”
聽到霍一這話林青青略想了想就反應過來,霍一所說的蔣家和秦家指的大概就是蔣如煙一家和秦百倫一家,易澤延選擇和這兩家的世合作,那也就是要同其他兩家好的意思,可是上次蔣如煙分明那樣欺負姐姐的……
易澤延道:“商場之上并沒有永恒的友誼,之所以是世不過也是因為利益牽絆而已。別看這三家關系好像都不錯,實際上早就彼此防備,尤其是在蔣家與秦家聯姻之后,明家自然會有孤立之。這個時候明家就需要人拉攏才能找到與秦家和蔣家的平衡,而這個拉攏的人自然就是我。”
他說得慢條斯理,林青青張頭向外看去,卻見他此刻正站在桌邊,一手兜一手握著鋼筆,他將鋼筆的頂端立在桌上,不過平衡沒有掌握好,立了幾次都失敗了,然而他卻不慌不忙的,極有耐心,倒下了又繼續。
易澤延的話還在繼續,“明家一旦抱著這種心理就最好挑撥,而秦蔣兩家看到他與別人結盟自然也會生出懷疑,我們再在中間推波助瀾挑撥離間,將這幾家這麼多年藏的矛盾激化,商場之上反目仇的多了去了,更何況像他們這樣的,一旦反目就是你死我活,到時候我們兵不刃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霍一點點頭,“還是總裁想得長遠。”
經過幾次的嘗試,那支鋼筆終于被他立在桌上,他似乎很滿意,微微勾笑了一下,可是并不同于他面對之時那溫和儒雅又寵溺的微笑,他的笑容帶著一種冷冷的覺,辦公室里空調明明開得很足,林青青卻莫名覺得脊背發寒。
“蔣家實在是太高調了,我得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他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可是配合著他那冷冷的笑,這話聽上去就好像在對誰進行死亡宣告一樣,就連跟著他時間不短的霍一也下意識打了個寒。
易澤延又待了一些事之后霍一便出去了,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了易澤延還有躲在衛生間的林青青。
林青青已經完全被易澤延上那種陌生冷的氣場給震住了,一時間竟也忘了要出去。卻見站在桌邊的易澤延用食指將那支好不容易立起來的鋼筆輕輕一彈,只聽得啪嗒一聲,鋼筆倒在桌上,咕嚕嚕滾了幾轉然后停下。
太過安靜的環境,再加上周圍有些繃的氛圍,這突然的聲響嚇得林青青下意識打了個抖,卻見易澤延猛然轉頭向這邊看過來,眼神鋒利而冰冷,完全與所認識的那個溫的易先生判若兩人。
其實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林青青還是急忙回頭去,心臟砰砰砰跳得很快,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知道是易澤延走過來了。
林青青急忙調整好呼吸,正準備出去,卻見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拉開,易澤延高大的影立在門外。
此刻他渾于一種攻擊狀態,面寒,目冰冷,似乎下一刻便要發力一把住的脖子。然而在看到之后,他僵了一下,隨即那種攻擊狀態似乎眨眼間消失不見,那面也像是有暖風吹來一般,一下子冰雪消融,暖和煦。
“你怎麼在這里?”
他問道,眼前的男人又是所悉的易澤延,溫的,寵溺的,迷人的。
林青青松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看樣子驚喜沒給到,倒是被你誤會室歹徒了。”
“抱歉,嚇到你了嗎?”
他似放松下來,雙手隨意在兜中,然而手指卻慢慢收。
“還好。”
那含笑的溫和的目落在上,然而卻不放過臉上的一表,“剛剛我和霍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失嗎?”
“……”
就像是隨口那麼一問,又好像只是在開玩笑,然而他在兜中的雙手卻越越。
“發現我其實并沒有那麼正派,反而還搞這種兩面三刀暗箱作的事,是不是對我這個老公很失?”
依然是那種像是在開玩笑的口吻,而他的臉上也帶著笑意,可是林青青卻約覺得他的語氣中有一種繃,掃了一眼他的兜,卻見那平整的西兜的地方起了一些異樣的褶皺。
下意識的將手過去,一到他那繃的握的拳頭就嚇了一跳,他似乎也沒料到會突然抓他的手,他幾乎想將手本能的回,然而卻只是在僵片刻之后便放松下來。
林青青抬頭看他,他的面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等著的答案。
他是害怕對他失嗎?看似淡定,可是卻張于給他答案。
說實話,剛剛看到那樣的易澤延確實是詫異的,甚至有那麼一點害怕,可是當他出現在眼前,當他面對著的時候知道他就是的易澤延,著的易澤延。
林青青將他的手從包中抓出來握在手中,沖他笑笑說道:“不會啊,商場如戰場,在這種復雜的地方誰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更何況這世上并沒有絕對正派的人,易先生在我看來是一個負責人的好丈夫好父親,程茵的哥哥因為你的失誤而死你也一直耿耿于懷對他們一家照顧有加,以此也可以看出你是一個耿直有擔當的人。所以只要不做殺人放火這種違法的事,你在我眼中依然是個好男人。”
易澤延的表似有些恍惚,他呆呆著眼前的人半晌沒有反應,原來并不介意,并不嫌棄他骯臟暗的一面。
陸雯倩曾經告訴過他,他和林青青是不同世界的人,他雖然沒有搭理他,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和確實是不同的,他從小在謀與爭權奪利中爬滾打,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只有足夠強大和險他才能活下去,可是,生活在一個很好的世界里,是那個好世界里好的人,認識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
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寄托,哪怕后來變得渾是刺,也依然無法抹掉帶給他的好。
雖然他看上去自信強大,可是很多時候他在面前是自卑的,很害怕會嫌棄自己,很害怕了解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之后就會離他而去,很怕會覺得和他的世界是不同的。
可是現在告訴他,并不介意,說他是好丈夫好父親。
上一秒還擔心會心存芥,在心中埋下,從此戒備著,疏離著他,卻沒想到說不在乎,還拉著他的手。
巨大的喜悅和釋然一腦兒涌上來,他反手拉住的手將往跟前一拉,微微躬將抱起來。
抱著在沙發上坐下,讓坐在他上,他忍著笑意在額頭重重吻了一下說道:“我怎麼可能做殺人放火的事?我有家庭,有老婆和孩子,我有這麼大的后顧之憂哪里有膽量去做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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