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靖王府有關,而又與前世不同的地方,溫好不由想到一個人:靖王世子祁爍。
靖王一家是八年前搬到將軍府隔壁的。
那時候溫好八歲,祁爍十一歲。
在溫好印象中,這位算是時相識的靖王世子弱安靜,在這一片的孩子中沒什麼存在。
也因此,印象並不深刻,就只是認識而已。
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
是能開口說話造了靖王世子改變,還是這改變源於靖王世子自?
在將軍府陪老夫人用了午膳,林氏並沒帶溫好姐妹回府,而是留下午睡。
這大概就是獨生的好了,從林氏出閣至今,不但的閨房沒有任何改變,溫嬋與溫好出生後在將軍府也擁有屬於自己的院子。
溫好回房後無心睡,於是吩咐寶珠:“我去花園走走,若有人來找,就說我睡下了。”
將軍府的花園很大,這個時節已是花開滿園,草木蔥鬱。
午後園子中鮮有人,溫好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與靖王府相隔的圍牆。
與靖王世子本不,母親婉拒了靖王府提親後,若與之打道無疑有些尷尬。
溫好仰頭盯了一會兒圍牆,縱一躍。
罷了,想得多不如做得多,先觀察一下再說。
靈巧如兔,隨著輕輕一躍雙手攀上牆頭,再然後手一鬆,重新落回地面。
靠著牆壁,深深吸了口氣。
靖王世子是什麼病,爲什麼又在牆的那一面!
溫好因爲自小口不能言,再急的子也磨平了,可這一刻有點生氣了。
甚至懷疑靖王世子是故意的。
可理智想想,不大可能。
靖王世子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會知道這時候又爬牆頭。
慶幸的是反應夠快,沒被瞧見。
牆的另一面,手持書卷的年擡眸瞥了一眼空的牆頭,脣角微揚。
“世子,午後有些曬了,不如回房吧。”小廝長順勸道。
“春日的太曬著正舒服,何況有樹蔭。”年也不,靠著藤編搖椅繼續看書。
長順實在難以理解世子的好。
偌大的王府,都是好地方,世子怎麼就喜歡在這裡看書歇息呢?
“世子,您當心溫二姑娘又爬牆頭,砸您上。”小廝顯然對那日世子到的傷害耿耿於懷,且沒發現剛剛的風雲暗涌。
年睇他一眼,淡淡道:“莫要嚼舌,那日只是巧合。”
“小的瞧著溫二姑娘爬牆很練呢……”
溫好耳朵著牆壁,聽到主僕二人的對話有些尷尬。
沒想到被靖王世子的小廝鄙視了。
靖王世子……還算厚道。
隔牆不再有聲音傳來,溫好放輕腳步走至不遠一棵樹下,靈活爬了上去。
有枝葉遮擋,總算能安心看一看況。
牆的另一面有一株桂樹,靖王世子就坐在桂樹下的搖椅上閉目假寐,一卷展開的書冊靜靜擱在前。
春風拂年袍角,寧靜好。
溫好默了默。
原來牆的另一邊是靖王世子閒的地方。
靖王世子的喜好與所見那些名門公子不大一樣。
想到靖王世子年紀輕輕就有了心疾,溫好生出幾分同。
沒有一個健康的有多難過,早就會過。
但這並不能消除對靖王世子的疑慮。
靖王世子都到了請名醫的地步,前世爲何能出遠門?
坐在樹杈上遙遙著年想得出神,不經意對上一雙黑眸。
溫好險些從樹上掉下去。
被發現了!
試圖補救,扶著樹杈若無其事移開視線,餘悄悄一掃,發現年還在看著。
溫好泥塑般坐了一會兒,心一橫跳下樹去。
牆的另一端,祁爍見溫好突然從樹上跳下,不由站了起來。
小廝長順被世子突然的舉弄得一愣:“世子,怎麼了?”
祁爍凝視著某,語氣淡淡:“沒什麼。”
上次從圍牆跳下來扭了腳,這次從更高的樹跳下……
“世子是不是不舒服啊?”見祁爍神不佳,長順一臉憂心。
“不要嘮叨。”祁爍斥了一句,眸微閃,“長順。”
“世子您吩咐。”
“有些口,回去把我常用的那套茶拿來。”
長順忙不迭去了。
牆頭,溫好再次探出一點頭,見祁爍邊沒了旁人,乾脆利落翻牆跳下。
靖王府的地很實,可著走來的年,的心卻有一些虛。
等會兒靖王世子該不會以爲失心瘋吧?
轉念一想,反正已經被看到了,破罐子破摔問個清楚也好。
等年在面前站定,溫好表面恢復了淡定:“世子。”
祁爍沉默一瞬,脣角掛上淺笑:“溫二姑娘若有話說,我們可以去那邊。”
溫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是一花架,此時薔薇新綠,倒是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只是靖王世子未免太淡定了點兒,見翻牆來見,竟神如常。
琢磨著對方心思,卻難以探出深淺。
二人在花架站定,祁爍笑問:“溫二姑娘今日來訪,不知有什麼事?”
來訪……
溫好一時無言。
竟沒見過這麼會給人臺階下的人。
“我——”溫好抿了抿脣,豁出去問道,“世子何時患了心疾?”
祁爍微怔,似是沒想到會問這個。
話開了頭,後面就不愁了。
“今日聽聞王府有名醫登門,我有些好奇。”
祁爍莞爾:“我也有些好奇。”
“世子好奇什麼?”
“好奇溫二姑娘爲何好奇這個。”
“我與世子自小相識,而今我能開口了,卻聽聞世子患上心疾,算是……出於關心的好奇吧。”溫好厚著臉皮給出理由。
“原來溫二姑娘是同我。”祁爍深深看著。
溫好穩了穩心神,面不改道:“世子風華正茂,患有心疾誰能不可惜呢。”
“溫二姑娘真的想知道?”祁爍笑問。
溫好微微頷首。
年輕嘆口氣:“本來並無此疾,那日溫二姑娘突然從牆頭掉下,不知怎麼就嚇出心疾來了。”
溫好瞠目結舌。
被嚇出來的?
懷疑靖王世子在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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