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松了口氣：“鬧著玩兒，以后別這麼調皮，不回家記得早點給我打電話。”

時恬心生慚愧：“小爸，對不起。”

到別墅后門時恬敲窗喊醒值崗的保安：“李叔，麻煩開個門。”

對方嘟嘟噥噥的瞥了時恬，隨后聞到了Alpha的信息素，翻了個白眼：“跟Alpha出去鬼混了？是男朋友不是？你啊乖一點，別跟你小爸似的，弄得Omega不像個Omega……”

顧澈走了過來，他下半句話戛然而止。

時恬郁的眼眸繃半晌，若無其事道：“謝謝李叔開門，我先走了。”

第3章 爺惶恐

第二天早晨。

時恬端著碗羊進的校門，剛在走廊分開筷子吃了口，旁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咦，你就是那個‘西區笑笑生’？”

時恬咬著筷尖看過去，人不認識，但發型氣質非常油膩猥瑣，著手道：“前兩天我仔細研究了您的《暴君Alpha夜宿十二生肖》，個中妙，回味無窮，很想跟您當面流流——不過今早發現這文被和諧了，你能再發我一份TXT嗎？”

時恬懵了一秒，還沒說話被夏侯侯摟著胳膊拽進了教室：“我他媽，你人沒事兒啊？還有心思跟人流小黃文？”

時恬聳拉著眼皮，扯了扯：“這不還沒流麼。”

“怎麼樣？昨天真他媽嚇死我了，聞之鷙不愧是宗主，我看見他屎尿屁都快掉下來，你怎麼——完好無損？”

聽他這語氣，好像很希自己有事。時恬才想起來就是這害自己被聞之鷙報復，沒說話，從書包里出兩三本名著邊閱讀邊打了個呵欠，眼眶底下一圈黑影，整個人困懨懨的。

夏侯侯看到他手里的書：“……你昨晚通宵看《活著》？”

時恬沒理他，出另一本。

——《佛系，如何為一個快樂的人》

“……”

夏侯侯他肩膀：“咱兄弟倆咋還置上氣了？你被聞之鷙帶走我他媽第一個報的警好嗎，快說，你怎麼的。”

時恬被問煩了：“還能咋，我就跟他講道理，講不通打了他一頓，他就把我放了，夠不夠通俗易懂？”

夏侯侯滿臉你當我傻子：“甜哥，不是我說你啊這小胳膊小的，聞之鷙當初信息素失控，整個東區被列為一級危險區域，沒戴防毒面罩的特種兵被他信息素控制，差點舉槍互嘣——倒沒有說你菜的意思，但你吹牛能不能靠點譜？”

時恬抿了抿，本來昨晚看了點書這事兒都不想再提了，被他催促著想起來，耳朵尖通紅通紅的。

“他就是個畜生。”

夏侯侯沒明白：“啊？”

“狗。”

“……”

“賊！”

夏侯侯懂了：“我就說他不可能輕易放過你，你倆做啥PY易了？”

時恬不好意思，大概說了昨晚那事，聽得一片甩舌頭的嘖嘖嘖，夏侯侯撓了撓下：“沒想到宗主這麼狂野。”

倒是云蘇蘇臉紅的：“甜哥，那啥，你再說說你怎麼給他弄的唄……”

時恬盯著他。

云蘇蘇滴滴道：“就，那細節，我還好奇的……”

“……”算了，爺不氣。事實就這樣，聞之鷙再特麼狗，那張花里胡哨的臉和至高無上的份就是卑鄙無恥的通行證，再過分都有Omega趨之若鶩。時恬安著自家沒生氣，心如止水繼續看書，門外被哐當踹了腳。

一個下頜著創可的Alpha敲門：“時恬是誰？”

時恬懵了會兒，起出去：“是我。”

Alpha叼著煙，西區的小混混，因為臉上的傷整個人齜牙咧的：“你昨天被聞之鷙帶走了？”

時恬莫名其妙：“嗯，嗯？”

“那你咋沒事？”他看Omega白凈又漂亮，尋思自己昨天說兩句話被打的現在牙口還痛，怎麼這瞧著沒事人一樣？

時恬約聽說昨天聞之鷙來西區順手毆打了一只攔路的Alpha，不知道是不是他。慢吞吞地開口：“我就跟他講道理唄，講創作自由，民主文明和諧，他不僅放了我還給我道歉呢。”

Alpha著煙有點兒懵：“宗主這麼知書達理？咋跟他打我時不一樣呢。”

時恬不想夸聞之鷙，尋思也只能說：“我道理講的好。”

“……”

“牛！”

Alpha拍拍屁走了。

時恬沒想到這麼輕松蒙混過關，回教室接著上早自習，不斷收到其他同學詢問的小紙條“以暴和失控聞名的宗主啊！手底下居然有活口！”，把剛才應付Alpha的話作了回復。

……

時恬給口罩掖在耳側，趴桌上懶洋洋直了，往里塞了酸吸管。

夏侯侯過來敲敲桌子：“甜哥，門外有Omega問你昨晚洗澡沒？想湊近你聞聞，還殘沒殘著聞之鷙的味道。”

“……”時恬沒說話，頂著剛睡醒的小卷，了眼皮。

“還有同學想買你的H文，昨天一夜之間論壇全屏蔽了。現在一份TXT能炒到10塊錢！”

時恬最煩這：“每次出點事網上到都是賣盤的。”

“不然干脆咱們方發一份算了，千字5真的很便宜，只收1塊錢。”

時恬：“……”

夏侯侯表很誠懇。一拍脯在他眼前坐下：“這事承包給我，你放心。當年我媽在娛樂城外賣裝鞋，‘南域鞋王’不是吹！那要不是趕上‘掃黃打非’郎兒們姐兒們都送回去了，我家絕大富大貴。所以我這商業頭腦你是清楚的。”

時恬眼尾上挑：“那能掙多？”

“十塊錢也是錢，錢多不咬手嘛。”

時恬沒管他了，不過見真搞起來了又有點兒忐忑，之前寫聞之鷙H文算老虎屁的話，那這就是在他心尖上蹦迪了。猶豫道：“被聞之鷙發現了怎麼辦？”

夏侯侯支付寶不斷到賬一元，笑得有點快樂。

“那不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麼。”

“…………”

倒也是，時恬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

下午放學，夏侯侯非拉著時恬去復印店打印電子檔，說是怕文檔被全面屏蔽，還是得有紙質的才放心。復印店老板瞅了眼文檔，一40多歲的漢子，臉都有點紅，把他倆打量了又打量。

夏侯侯說：“不過說實話，你這文確實寫的有點兒□□水平——所以聞之鷙昨天真沒揍你？我怎麼不信呢？”

時恬想著食堂的飯，還有點困，聽見這話怔了怔。

Alpha攻擊往往藏在信息素里，昨天時恬聞著他味兒就知道聞之鷙絕生了氣想揍人，但沒想到突然冒出句“你好甜”，后來的事莫名往鬼畜方向發展去了。

時恬不太確定：“覺……他好像有點兒喜歡我的信息素。”

跟著的云蘇蘇湊他頸間聞了聞：“這不就是很普通的茉莉花香系嗎？爛大街的味兒。”

“對，爛大街的味兒。”

時恬指尖了頸側，不怎麼在意，“還沒人說過我信息素甜。”

一般討Alpha喜歡的是甜的玫瑰花香系，這種香味據說平時聞著還好，結合時特別催帶，堪比春藥。

玫瑰花香系的Omega也比普通Omega艷些。

至于茉莉花香系，清冷寡淡，吸引力較弱。

云蘇蘇安他：“不是說不同香系的信息素會相互吸引？偏冷系會喜歡溫暖系，鋒利刺激的喜歡溫和的……”

雖然自己不怎麼香，但時恬還沒擔心過這事兒，覺得單著好。

云蘇蘇說：“他要是真喜歡你的信息素，那你要小心了，A值越高攻擊和占有越強，你信不信——”他隨手翻開復印好的文檔，掃了眼下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