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暖坐在墻角發了會呆,然后有些茫然的走到書桌上,看到那里放著一把很是致的刀。
刀不大不小,正好可以防,這是十八歲的時候,安逸辰送的生日禮,他說,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呆在邊保護,得學會保護好自己。
看著這把刀,夏暖暖覺得心就像是被刀割來劃去,整顆心,已經不是完整的了。
這把刀,本來是要學著保護好自己的,但終究,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
拔出到刀,燈下,銀閃閃。
不知道為什麼,把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大腦沒有任何想法,就這樣割下去。
很快的就流出來,只是輕輕一笑,心中并沒有任何覺,此時此刻,整個人,都是虛空的,理智已經無法主導的行為,所有的行為,皆是憑著覺而來的。
原來潛意識里面,是想著自殺的。
不是死了嗎,為什麼那個人還是不愿意放過自己。
夏暖暖死勁的掙扎,但那個人還是步步欺,那種切的痛,仿佛此刻有一次上演,夏暖暖忽然掙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只覺得四周一片雪白,原來此刻是在醫院里面呆著。
耳邊傳來的是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夏暖暖順著聲源看過去,啞著聲音道,“媽媽。”
汪玲趕抓住夏暖暖的手,“傻孩子,你這是何苦呢,發生什麼事,都應該跟媽媽說呀,怎麼會想不開。”看到夏暖暖慘白的面孔,汪玲更是痛心,“都怪我,當初你說要去T市,我攔著就是了,如果我攔著,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這時候夏然進來了,他對著汪玲道,“現在別說這樣的話了,事都發生了,就想著怎樣解決。”
夏然走到夏暖暖面前,雖然他很是痛心,但說出來的話仍然是這般果決,“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記住,你不是一個人。”
是的啊,一直都不是一個人。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還有父母,所以不可以這般任意的選擇自己要生還是要死。
“爸,媽,對不起。”
夏然揮揮手,“罷了罷了,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什麼事,都等好了再說吧。”
夏暖暖看向自己的父母,他們大概已經猜到發生什麼事了吧。
出院的時候,汪玲拉著夏暖暖的手,聲道,“暖暖,出去以后,記得惜自己的,善待自己,就當做是一切的一切,都沒發生過吧。”汪玲頓了頓,最終還是道,“要不要,去做個手。”
夏暖暖心下了然,知道是什麼手,無非就是□修復,但是,還有這個必要麼,沒有麼。
搖搖頭,“不用了,媽,縱使修復了又怎麼樣,發生了就發生了,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心靈上到的創傷,是無法修復的。
汪玲也不強求。
后來,夏暖暖申請了出國留學,后來,夏暖暖就再也不關注這些事了,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希從此能夠從的記憶當中抹掉。
后來母親打電話告訴自己,他們把汪煒告上法庭了。他們找了個孩替代夏暖暖,去控告汪煒。
汪煒是被關在監獄里面七年,而夏暖暖的聲譽也沒有因此到任何損害,那個孩,也如愿以償的拿到一筆錢。
這些事,如若不是自己的父母擁有權勢,那麼是不可能辦得如此妥當吧。
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夏暖暖站在琴海邊上,看著遠蔚藍的大海,想著母親打電話告訴自己的消息,卻高興不起來了。
終究,還是沒那麼勇敢,終究,還是不敢自己出面,終究,真的是個膽小鬼。
夏暖暖抬起頭來看著蔚藍的天空,覺得角咸咸的,但是還是裂開笑了笑,不管怎麼說,既然選擇繼續活下去,那麼就要好好活著。
第一次生命,始于出生那一刻,也終于那個晚上。
而現在,卻是第二次生命,生命中不再有過去的人和事。
意識漸漸清醒的時候,可以聽到花園里面鳥兒嘁嘁喳喳的聲,閉著眼睛,想著這段過往。
原來再次夢起來的時候,依舊是那般目驚心,依舊是那麼清晰。
是個怯弱的人,除了跟過去的人失去聯系,已經找不到可以讓自己走出那段過往的更好的辦法。
但隨著的回國,隨著相續見到了安逸辰、秦威、汪煒,隨著的傷疤繼續被揭開來,忽然發現,自己的生活,再也不能平靜了。
當這段過往再次出現在自己的夢中時,夏暖暖也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在乎,否則,怎麼可以還記得那麼清晰呢。
討厭過去七年平穩的生活被打破,討厭現在的一切的一切。
25安逸辰的小心機
許是安逸辰外出采訪去了,所以這幾天夏暖暖的生活還是較為平穩的,而蔣馨的回來,給這份平穩添上了幾分波瀾。
夏暖暖還上課的時候接到了張浩的電話,覺得有些許的訝異,張浩很會上課的時候給打電話的,所以拿著電話就走去教室外面去接了。
“喂。”
“暖暖,蔣馨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還是錯覺,夏暖暖總覺,張浩的聲音有點不平穩,似乎帶著些許的小期待。
不過很快夏暖暖的思想就被蔣馨這個名字帶走了,回來了,那麼說這些年去哪里了?還有,回來了,那麼逸辰哥哥。
想著想著夏暖暖也有些許的氣息不穩,“不是T市的麼?”當初去T大讀大學,就聽說是本市的啊,那麼現來C市做什麼。
“這個也不知道,只是前段時間看到了,還有安逸辰。”
聽到這里,夏暖暖心下一沉,但很快便恢復過來了,淡淡的道,“知道了。”
趁著夏暖暖沒把電話掛掉的時候張浩繼續道,“暖暖,既然不喜歡逸辰,那麼現蔣馨回來了,事也就好辦多了。”
“好。”夏暖暖默默的把電話掛斷。
當安逸辰那里糾纏不清的時候,夏暖暖心里只想著如何盡快的擺他,但現真的找到了擺安逸辰的方法時,夏暖暖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想到這里夏暖暖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這怎麼可以如此的反復無常呢。
不過既然蔣馨回來了,那麼安逸辰應該也就不會來找自己了吧,其實本就不需要做什麼的。
手里拿著蔣馨的電話號碼,夏暖暖糾結幾許,想著要不要打過去,最終還是放棄。
跟蔣馨并不是那麼悉,關于和安逸辰之間的事,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打電話過去,又要講些什麼呢。
想著這些的時候,安逸辰給打了電話。
他的聲音有些許的疲憊,“暖暖。”因為這疲憊的聲音,夏暖暖瞬間提不起掛斷電話的念頭,倒是有些擔憂,“辰哥哥,怎麼了?”
“沒有,這幾天外出采訪,然后有些累罷了。”
“哦。”
突然安逸辰笑了出來,“暖暖,給打那麼多次電話,唯獨這次的語氣是那麼順。”
夏暖暖閉上眼睛,有些無力的道,“辰哥哥,其實也不想那樣,只是覺得,咱兩真的不適合罷了。”
“適合不適合,又不是自己說了算,再說了,咱們彼此相,干嘛要這樣折騰啊。”這方面,安逸辰自信多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覺是對的,因此他始終相信著,夏暖暖是著自己的。
“辰哥哥,不,對,最多就是有那麼一點點依賴罷了,但那絕對是。”
安逸辰聽完的話并沒有生氣,反而道,“那也沒關系呀,至還有一點點依賴對吧。”
夏暖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問道,“聽說,蔣馨來C市了?”
“恩,被調到這邊當記者。”
“哦,那麼以后們就是同事了是嗎?”
“恩,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夏暖暖飛快的道,“既然這樣,那辰哥哥,改天約出來,們一起吃個飯?”想趁機觀察觀察他們兩個之間有沒有可能,這樣也好著手下一步要做的是什麼。
安逸辰也終于發現了語氣的不對勁,他問道,“暖暖,這是打算撮合和蔣馨?”說到這里的時候,安逸辰忽然大笑,“暖暖,告訴吧,這次蔣馨回來,可是帶著未婚夫回來的。”
“好吧。”夏暖暖放棄了要繼續撮合他和蔣馨的念頭。
“也就不要做出任何想要拒絕的舉,暖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麼呢?那麼多年了。是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安逸辰繼續道。
夏暖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是真的覺得有些疲憊了,因此只是淡淡的道,“辰哥哥,還有點事,那就先這樣了,下次再聊吧。”說著也就不等 安逸辰的回答,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七年了,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前幾年希自己能安安穩穩的過完此生,過去的不要再出現的生命里,而辰哥哥,也永遠不會知道曾經溫暖好的暖暖,曾經過傷害。
而現呢,想要的又是什麼?只想找個品行良好的男,然后從此將就著一起。而辰哥哥呢,他終究只能是自己心中無法圓滿的奢侈的夢。
真的看不起自己,這樣的自己會讓覺得配不上辰哥哥。
總是說已經不了,畢竟一直覺得曾經的自己得不夠深,對他的依賴遠遠大于,所以或許那并不是。
但是,十七十八歲暗的男孩子,真的沒那麼容易讓忘記,縱使做了多種心里暗示,每次想起那個,口都是微微的疼,整個仿佛要窒息了一般,連呼吸都是不順暢的。
有時候很想順著自己的心意肆意的活一回,但是理智卻告訴,不能那麼自私。
當看到夏暖暖的跟張浩如此之好,當看到蔣馨回來,夏暖暖有意撮合他們,安逸辰知道,小姑娘是鐵了心的想要擺他了。
但是安逸辰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放棄的,無論是對事業還是對,他始終是不愿意就此放棄的。
原本他還是想耐心的等待著,縱使夏暖暖的心是石頭做的,他也相信自己是能夠捂熱這塊石頭的。
然而,很多事也隨之出現,他真的無法繼續慢慢等待了,敵已經開始行了。
早上去報社的時候,小王一看到安逸辰就到,“師兄,過來一下,有事跟說。”
安逸辰走過去,道,“怎麼了?”
小王附他的耳邊輕聲道,“今早收到了一個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那個說,想給提供一份七年前發生的事,好像是關于夏市長的事。”
安逸辰臉一沉,“那個有說是什麼事嗎?”
小王搖搖頭,“沒說,下午去跟當面談談。”小王看到安逸辰的臉越來越沉,但是也沒他說什麼,所以繼續道,“覺得這個新聞還是不錯的,雖然時間過去很久了,但這件事可是關于當今市長和以前的教育局局長汪正的事。”
安逸辰沉聲道,“下午讓去見這個提供信息的,至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其他,畢竟事關當今市長,弄不好可是會丟飯碗的。”安逸辰的話語很是嚴肅,因此小王忍不住的點頭。
當提供信息者提供的問題涉及當今市長和以前的教育局局長時,很有敏銳的安逸辰馬上想到這件事會跟夏暖暖有關系,而這個可能會是汪煒背后做的手腳。
來到約會目的地的時候,那里已經坐了一個,很顯然,真的是汪煒。
安逸辰走過去,笑道,“沒想到們又見面了。”
汪煒也是含著笑意,他一直盯著安逸辰,想從他臉上看到他此刻的心狀態,但安逸辰是藏得很深的,此刻他本就無法揣安逸辰的心思。
安逸辰斜靠椅子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整個看著很是愜意。
而汪煒也是不慌,他悠悠的道,“沒想到今天來見的會是安大記者。”
安逸辰冷笑,“這難道不是預料之中的事?”
“那可預料到下一步要做什麼?”
安逸辰坐直,微微的向前傾,就這樣直視著汪煒的眼睛道,“只是想來告訴,現這個狀態對彼此都好。”
“呵,哪里好?安逸辰,現這個狀態哪里好?大學沒畢業,監獄呆了七年,因著這件事,父母也被連累降級!當年學校,和都是天之驕子,而現,是無業游民,還有坐牢的前科,一無所有!而,依舊是的富二代,本也是出名記者,至于夏暖暖,除了那件事,有什麼損失的?唯一損失的不過是那片罷了,再說了,也自認為技并不差!”
此刻的汪煒就像是個瘋子一樣,仿佛世間萬都跟他無瓜葛了,他繼續茍且活下去的唯一目標不過就是讓夏暖暖一無所有。
安逸辰很是忍,只見他額角的青筋凸起,不斷的跳著,因為忍著不上前暴打這個,他握拳頭,指關節已經泛白得沒有任何。
現的汪煒失控了,他需要看著他繼續失控,這樣才能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才好對癥下藥。
看到安逸辰沒有說話,汪煒忽然哈哈大笑,“是不是覺得現的很可笑?是不是覺得現的就是一個瘋子?是的,很可笑,是個瘋子,但是,這都是們欠的,會讓們一一償還的!”
安逸辰強裝冷靜的道,“不管做什麼,們始終是正義的那一方,所以,害的不是別,害的是自己!”
“不,們并不是正義的那一方,當年控告的,并不是夏暖暖,而是另外一個孩子,所以現對們恨之骨的,不是只有。”說到這里,汪煒笑了,這回是真的笑了,笑到眼睛里的笑,他緩緩的道,“有那個孩的幫助,們會一無所有的!”
從汪煒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安逸辰大概想到事的脈絡了,當初夏家不愿意就此放過汪煒,但是他們也不愿意讓兒的聲譽到侵害,所以找了個孩子頂替去控告汪煒。加上事發生的地點是酒吧,那天晚上汪煒也是喝得不省事,他肯定不知道那個孩長什麼樣子了。
夏家有錢有權,加上秦威心愧疚,因此這件事顯得很好擺平。
但沒想到的事是,汪煒竟然會知道他□的孩子長的是什麼樣。
看到安逸辰沉思著,汪煒笑道,“怎麼?是不是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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