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封郵件的到來,將鄔喬的期待推至了頂峰。
他從千山萬水,奔赴而來。
只是為了的一句話。
這樣的幸福,讓鄔喬帶著巨大的期待,參加完了高考。
高考結束那天是六月九號,當晚,鄔喬就收拾了行李,其實沒什麼東西,就一個行李包,幾件服而已。
收拾完東西,就跟大伯母說了聲。
畢竟是第一次出門。
大伯母知道是要出去玩,或許是剛高考完,也并未苛責,只是叮囑了兩句,就同意了這件事。
反倒是鄔慧,在房間里堵住了鄔喬。
直截了當問:“你跟誰一起去玩?程東嗎?”
“當然不是。”鄔喬否認,說:“我早就說過,我跟程東沒關系。”
鄔慧打量了幾眼,突然又說:“該不會是那個程家的爺吧?”
程令時之前,幾次從國寄了東西回來,家里人都知道,程家那個小爺對鄔喬很好。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大伯和大伯母都沒多說什麼。
或許誰都不會覺得,他會對鄔喬有什麼不良居心。
鄔喬沒說話,鄔慧卻覺得自己猜對了,猛地冷笑兩聲:“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人家吧?”
心事被中后,鄔喬依舊抿沉默。
“呵,該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鄔慧著,怨氣沖天道:“你知道你這什麼行為嗎?你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同是堂姐妹,鄔喬績好,長相漂亮,偏偏世慘淡。
鄔慧卻一直很嫉妒。
不明白,為什麼程東也好,程家那個高高在上的小爺也好,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眼里只有鄔喬呢。
之前程令時回清塘鎮時,鄔慧也借口去程家送醋。
可那個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眼底連一波瀾都譽。
此刻鄔慧得知,鄔喬很可能是被程令時帶出去旅游,嫉妒幾乎要溢出,手抵了抵鄔喬的口,譏諷說:“你是癩蛤蟆,人家才是天鵝。”
“你指他喜歡你,就是異想天開,是妄想。”
對于鄔慧的口不擇言,鄔喬早已經習慣,只當是發瘋。
第二天,便迫不得己的出門。
清塘鎮子的口,有一棵足有幾百年樹齡的老樹,為了保護這棵樹,周圍特地圍了一個花壇。
鄔喬就坐在那個花壇旁,安靜等著程令時。
他說過,自己會在六月九號晚上乘坐飛機回來,十號就會到清塘。
不管是幾點,都想讓他,第一個看見自己。
還想要趁著這次機會,勇敢一次。
親口告訴他,喜歡他。
于是就坐在那棵老樹下等著,一直從白天,等到天黑。
那一天有多漫長,鄔喬早已經忘記。
只知道從日出到日落,隨著日落漸臨,的心也如同那落日般,一點點陷沉寂。
直至變灰燼。
再一次被失約。
鄔喬第一次被失約,是的媽媽。
那時候媽媽說過,只要在大伯家里等待兩年,一定會回來接。
可是媽媽再也沒回來過。
的心在那兩年間,一點點陷絕。
才逐漸認清,自己被拋棄的現實。
而這一次,沒用兩年的時間,從早上等到深夜,直至凌晨十二點,周圍萬籟寂靜,而比黑暗更加寂靜的,是的心。
鄔喬在那一天覺得,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期待了。
因為沒有期待,就不會失。
或許程令時是臨時有事才來不了。
或許他的工作再次出現變。
或許……
可不管多理由,鄔喬只知道又了被失約的那個人。
當背著背包,回到家里。
打開門,看見鄔慧惺忪迷離的睡眼,瞬間瞪大盯著,是在疑為什麼會突然回來。也是在這一瞬,鄔喬想起了的譏諷。
原來鄔慧也沒說錯。
一切,都是的妄想。
第二天鄔喬就離開家里,出去打工。
當妄想清醒后,重新回歸現實,大伯母早就說過,他們只會供養自己到高中,所以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需要自己去賺。
學費還好,可以申請助學貸款。
但是生活費卻需要打工賺取。
也正是從這兒開始,徹底失去了跟程令時的聯系。
再也沒去過程家大宅。
上了大學后,除了寒假回來幾天,幾乎不會再回清塘鎮。
的妄想在那一天的等待里,徹底清醒了。
將那個喜歡過的人,徹底的藏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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