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靖沒有干涉拍攝,蔣洲也就沒改變計劃,繼續拍攝接下來的戲份。
怕影響到夏夏,鄭子靖找了個夏夏背對著的位置站著,他有想像過拍戲的樣子,戲嘛,就是要演,可他想像不出那麼個寧折不彎的人會怎麼去演,現在真正見著就知道了,那哪里是演,完全就是把部隊那一套照搬來用了,導演看起來還滿意,這樣他就放心了,蔣洲要真敢對著夏夏大呼小他就撤資,奉上違約金帶著夏夏走人。
看到蔣洲對夏夏予取予求的態度他是不高興的,不是夏夏好欺負,只是從某些方面來說太好說話,尤其是在心里覺得欠了別人的況下更不得了,只要不過份都覺得沒問題,他知道蔣洲不是有意利用這一點,只是一個太好說話的人在面前難免就會得寸進尺,可他仍覺得不痛快。
大概是投資人在,大家都繃了皮,效果竟然又上去了一截,蔣洲喊了卡,劇務調整場景準備下一場拍攝,演員則各自去補妝看劇本,忙而不。
“大老板看起來不太高興啊。”徐虎走過來低聲嘀咕。
蔣洲看著那邊彎腰矮下和夏樂平視的男人笑得慨,“換位想想,你自己都沒舍得說句重話的人被別人呼來喝去的,你看著了你會高興?”
“劇組導演最大,哪個演員進了劇組不是這樣,就算是帶資進組也是演員,就只能聽導演的。”
“就不知道自己帶資進組,鄭老板不讓說。”蔣洲拍拍徐虎的肩膀,“我能理解的,我最近是有點把當牛用了。”
“……蔣導,你有自知之明的讓我驚訝。”
“滾。”蔣洲點了電子煙吸了一口,看著那邊堂堂大老板一點面子不要的在那討好夏樂也覺得有意思,圈子里這樣的搭配不,可從來都是明星小意溫,現在倒是反過來了,不過竟然一點都不違和,兩人之間的氛圍粘糊得都要實質化了。
回到酒店時天已經黑了,夏瑩瑩非常有眼的把飯菜送到房間,離開時還的把門帶上了,下樓時想起忘記提醒一句這酒店隔音效果很……不怎麼樣。
不過嘛,應該沒事的,夏瑩瑩在心里安自己,現在去敲門提醒這個才會更不合適吧,反正兩人都有警惕心的。
菜基本是這邊的山貨,鄭子靖吃慣好東西也覺得這野山菌燉土味道是真不錯。
“三姐怎麼會放你來?”吃完了飯,夏樂端著湯慢慢喝著。
“我說我不去媳婦就要跑了,敢不放我。”鄭子靖眨眨眼,“章惠士可就等著新媳婦進門了。”
三姐好像被欺負了,夏樂眼里浮起笑意,真的得到了太多來自鄭家的善意,不論是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得到了他們方方面面的照顧。
“蔣洲平時都和今天一樣?”
“其實沒什麼。”
鄭子靖嘆氣,“你啊,就一個堅的外殼,里全是,蝸牛一樣。”
蝸牛?夏樂心頭一閃,“你給公司起名蝸牛不會是……”
“哎呀,被你知道了。”鄭子靖嘻皮笑臉,“一直就覺得你像蝸牛,都是外邊背個殼,里全是呼呼的,拿住了就好欺負得很。”
“蔣導那不算是欺負。”
“在你看來這些人都欺負不了你,可是夏夏,有些欺負你是看不到的,你拿的是演員的片酬,可你想想你替他做了幾份事?就他今天那個隨意的態度顯然是平時做得多了隨口就說出來了。”
夏樂托腮看著替不平的鄭先生,明明是個喜怒不形于的生意人,在這里緒卻從來都是面上的,在他們兩人之間鄭先生做了緒外的那個。
“這地方我選的,我要借這里做一些事,他給我了不便利,還給我打了掩護,沖著這個我也不介意幫他點小忙。”
“施浩然他們幾個是過了他那里的明路了的?”
“恩,劇組只有他知道,他都替我兜著了,不管他是看在你的面上還是賭一把當提前投資,他賣的這個好我都得記下來。”
鄭子靖知道一部分,卻不知道這個劇組已經牽進來這麼深了,如果是這樣確實是欠了蔣洲的人,可是,“這劇到后面有的是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他想打通關肯定要拿你的份說事,如果到時候你們真的借這個劇組辦了喻州的事,他得到的好是巨大的,你欠他的這個人我們以后可以用別的方式去還,而不是他現在想怎麼用你就怎麼用你,這不是一回事,明白嗎?”
“現在明白了。”
鄭子靖看那個乖乖聽話的樣子忍不住了的頭發,“我知道他是無心的,不然早收拾他了,我說這些不是說要你疏遠他,你把他當朋友怎麼幫他都沒有問題,可朋友是相互的,他也該把你當朋友來相。”
鄭子靖笑著又和子一樣的頭發,“行了,這是他的問題,你不用多想,去洗個澡,這里我來收拾。”
“好。”
有個聽話的老婆真是能滿足一個男人極致的大男子主義,鄭大老板咧著把碗筷收拾了放到門外,又開了窗戶散味,巡訪自己的地盤一樣在屋子里到走走看看。
他沒想著要翻什麼東西,也沒想著夏夏會有什麼,可當看到那七八個酒瓶,并且是高度白酒的酒瓶時他知道問題大了,這是酒店,如果是上一個客人喝了的也早就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收走了,聽瑩瑩說姐不允許服務員進房打掃,這只可能是夏夏自己喝的,可到這里總共也就四五天……
浴室的水聲停了,鄭子靖走到柜子前整理箱子,想到什麼,他翻了下夏夏的箱子,并沒看到他給備下的藥,心里咯噔一下,他發了條信息給瑩瑩,得到肯定的答復心里才安穩了點,這一趟雖然來得沖,可他無比慶幸自己來了,夏夏還有任務在,他都無法想像以現在的神狀態是不是會扛不住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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