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嗅到了他手上的煙草氣息。
用盡全的力氣,推開了他:“謝隨,你喝醉了,早點回去吧。”
謝隨狼狽地著,熱切的眼神也漸漸涼了下來。
撿起了地上灑落一地的關東煮,扔進垃圾桶,回頭對他說道:“我不喜歡酗酒的人,謝隨。”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不知道!”
寂白賭著氣說完這句話,重新走進便利店,關東煮已經賣完了。
嘆了一聲,幽幽地埋怨起謝隨來了,真是個神經病。
謝隨并沒有離開,他看著一無所獲地從便利店出來,沉著嗓子說:“給我十分鐘。”
不等寂白回答,他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寂白不明白他想干什麼,此刻已然夜深,好幾次轉便想走,但都沒有挪步子,不知為何,很不想看到年眼神里那種失的神。
那種神會讓覺得心疼。
謝隨真的沒有食言,說好的十分鐘,他只花了十分鐘,便從一公里外的另外一家便利店里,買回了一盒熱騰騰的關東煮,送到寂白的手邊。
寂白看著滿滿脹脹的盒子,懷疑謝隨把人家店里的關東煮都撈了。
他的脯輕微地起伏著,顯然是一路狂奔回來的,上服的因為雨星子的潤,加深了許多。
寂白得不行了,一盒關東煮的確可以治愈煩躁的心,抿抿,對他說:“謝了。”
在寂白準備過馬路的時候,謝隨揚著調子喚了聲:“小白。”
防備地回頭:“干嘛?”
“不干嘛,一下。”
他眼角微彎,眼底閃了。
寂白聳聳肩,恰逢綠燈亮了,小跑著過了馬路,回了自家的小區。
坐在書桌邊,用小勺子舀起牛丸,一口咬了下去,牛丸韌的部四濺,差點燙了的,寂白連忙吹了幾下。
這時候,謝隨的消息進來:“好不好吃?”
關東煮不都是一個味道,難不他買的就會更特別一點嗎。
寂白沒搭理他。
**
圣誕節那天下午,德新高中沒有行課,但是也沒有放假,同學們可以在學校里自由玩鬧過節,只是不能離開學校。
雖然不算放假,但是沒有課程的下午對于高中生而言,都是值得興的消息。
大禮堂會組織播放電影《圣誕驚魂夜》,幾乎大半的同學都會去看電影。
午間下課,陳哲將寂白了出去,對說:“我剛剛從朋友那里拿到兩張票,下午一起去看電影吧。”
寂白看著他真誠的微笑,淡定地問道:“怎麼,我姐姐不去嗎?”
陳哲角微笑僵了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寂白:“你怎麼會這樣以為啊!”
“不然呢?”
上一世,陳哲開始是邀請寂緋緋去看電影,可是被寂緋緋拒絕了,他轉頭便邀請了寂白,寂白寵若驚,開心地答應了,卻沒想到電影開始五分鐘以后,寂緋緋突然改變主意,給陳哲發信息,說要來看電影。
當寂白收拾打扮妥當,期待地來到大禮堂,便看到寂緋緋和陳哲坐在一起。
寂白當場便抹眼淚了。
寂緋緋裝模作樣對陳哲說,要不你還是和我妹妹看電影吧,我是姐姐,應該讓著。
的話反而激起了陳哲的保護,他對寂白好言相勸道:“白白,姐姐生病了,你都應該讓著。”
寂白掉眼淚的樣子引來了不同學的圍觀,后來被人當茶余飯后的談資,笑話了很久。
……
想到上一世的事,寂白臉越加冷淡了。
對陳哲說:“放心吧,寂緋緋會跟你去的。”
“可我、我沒有邀請你姐姐啊。”
寂白微詫異,他居然沒有邀請寂緋緋。
陳哲有些心慌,臉頰泛了紅:“我只邀請了你,你要是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
寂白覺得哪里不對勁,這怎麼跟預想的劇本不一樣。
斟酌了片刻,還是決定接過了票。
陳哲以為同意了,心滿意足地離開。
寂白給殷夏夏發了短信,讓回教室的時候,給捎帶一張好看的信封紙,寫書那種。
五分鐘后,殷夏夏將紅的信封遞到寂白桌上。
信封果然是充滿心的紅,四周印著清新的暗紋花邊,還飄著一淡淡的香氣。
殷夏夏坐到寂白邊,八卦地問:“小白白要給誰寫書呀!”
寂白將電影票塞進了信封里,小心翼翼地封好,淡淡一笑:“寂緋緋。”
“臥槽,你口味有點重。”
寂白叢筆袋里出中筆,模仿著陳哲的字跡,在信封上寫下了“寂緋緋收”四個字,同時還在右下角落款了陳哲的名字。
將信封遞給殷夏夏:“幫個忙,想辦法把這封信送到寂緋緋班級,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越多人看見,越好。”
“為什麼要越多人看見越好?”
“聽我的就是了,一定要當著人送,不然就沒作用了。”
寂白太了解寂緋緋了,如果陳哲私底下約,多半不會興趣。但是如果是以書的浪漫形式,當著班級同學送出去,會大大滿足那酷出風頭的虛榮心,會欣然接這張電影票。
殷夏夏不解:“白白,你這是想干什麼呀,干嘛要把陳哲那麼好的男孩拱手相讓?”
“陳哲,好男孩?”寂白笑起來:“他算哪門子好男孩。”
渣得明明白白的渣男了好吧。
“不是吧。”殷夏夏難以置信地說:“白白你什麼眼啊,陳哲真的是很好很好的男孩子了,陳校長的兒子,家里又有錢,學習又好,人也長得帥,你不是一直很欣賞他嗎?”
“凡事都不要只看表面,壞人不一定真的壞,好人也不一定...真的會對你好。”
殷夏夏突然八卦地笑了起來:“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總不會覺得,一直欺負你的謝隨,會比陳哲好吧?”
寂白微微一怔,幾乎是想也沒想,口而出——
“陳哲不配和謝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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