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掌握

清風徐徐，暮下的山間還是很涼快的。

宋陌卻覺得很熱，背部衫已然。

不能看，他閉著眼睛。不能到，他小心翼翼。如此作就慢了下來，越慢，越折磨人，偏偏因為前面的顧慮，無法匆匆結束。

為系帶繩時，指端不小心到了小腹，細，讓他心神一。正轉移心思好忘掉那，突然發出一聲細弱的輕，似驚似怕似，隨著山風飄他耳中。

宋陌要瘋了。

為何非要今日下山去賣山貨？早半天或晚半天，不就不到這種事了？

不過，如果他沒到，這個小師父就要被惡人欺負了……

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還是個小尼姑，那惡人真是喪盡天良！

憤怒漸漸平息了宋陌心頭不該有的火熱。他往後手，先到鞋，再索到外，因為有的阻隔，他不必顧忌太多，很快就把外穿好了。

他轉，睜開眼睛，目落在靜靜躺在草地上的青灰緇上。只要把這件穿好，他就解了。

唐歡瞧著他高大的背影，輕輕一笑。

穿子可以躺著穿，上呢？倒想看看他準備怎麼辦。

宋陌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看看旁邊一顆腰的槐樹，有了主意。

他撿回緇，回到唐歡邊時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小師父，我抱你去樹下穿，冒犯了。」

唐歡真沒想到他竟會想到這種法子，本以為他會讓靠在他懷裡的。

不過沒關系，有的是辦法。

「勞煩施主了。」害怕又地道。

宋陌沒說話，將緇蓋在上，托起後腦，手下一陣悉索作，確定裳將裹嚴實了，才把人抱起，睜開眼睛走到樹下。

要穿了，還是要閉眼。

所以他沒瞧見，唐歡趁他放下然後拿起裳皺眉準備給穿上的那會兒功夫，迅速無比又悄無聲息地解開了兩肚兜帶子。

背靠樹幹，宋陌半跪在一側，先將右臂套進袖子，然後左手托住後腦，右手穩穩地拽著裳，打算從背後穿過。

這樣的姿勢，若是從兩人後看，男人就是在抱著人。

於他兩條手臂之間，他剛毅的下就在眼前，唐歡仰頭便能瞧見他抿的，閉的眼。

原來戲弄正經人，竟然如此有意思。

就在他即將替披好外時，唐歡「啊」的了一聲。

宋陌手一抖，聲音發：「怎麼了？」他是真的怕了，只想趕快完這個任務，不願再生麻煩。

即便知道他看不見，唐歡還是裝閉上眼睛，磕磕地道：「施主，剛剛，剛剛你抱我過來，我，我，那裡的帶子，都散開了……」

帶？

不會，他明明繫得很的。

「知道了，稍後我再重新替你繫一遍。」宋陌吞咽了一下，手上繼續作。

唐歡猜到他誤會了，聲音更加細若蚊吶：「施主，是，是，肚，肚兜……的帶子。」

宋陌渾僵，腦海裡忽的掠過之前看到的場景。肚兜被那混賬卷了起來，出一團雪白盈，昏暗暮中，有點紅梅在那瑩瑩堆雪頂端悄然立。

有莫名的燥火自小腹急竄而起，燒得他口乾舌燥。

宋陌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變化，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強自鎮定地道：「我，我先替你穿上外，待我把你師妹找來，小師父有什麼不便的，就請你師妹幫忙吧。」

唐歡盯著他額頭的汗珠，心思飛轉：「施主，我，我也知道這種要求實不應該提出口，只是，只是你不知道，我與師妹向來有些罅隙，我不讓你去尋，是怕瞧見我這副樣子，回去告訴別人。施主，我雖然沒有讀過書，卻也知道三人虎的道理，這件事一旦在那些師姐妹們口中傳開，我就沒法活了……施主，你放心，我是個尼姑，心中只有佛祖，施主也是幫我，只要施主不嫌我多事，我對施主只有激，絕不會生旁的心思。」

宋陌沉默，他信。哪裡都有是非，即便是和尚尼姑，裡面也有尊卑之分，也有各種小心思。

只是，給穿那個，不是閉眼就能解決的。

見他猶豫，唐歡咬咬，低聲哭道：「算了施主，你走吧，就當沒有遇見過我。方才我被惡人那般……欺辱，縱使惡徒沒有得逞，我也，我也沒臉繼續存於世上，本就該自盡了斷的，貪生已是不對，怎能再讓施主苦惱……」

宋陌心如麻：「別這樣說，荒山遇險，你也是無辜的。」

唐歡搭搭：「可是我……」

宋陌被哭得心煩：「罷了，既然小師父擔心被旁人知道，那我，我……」

唐歡連忙懇求道：「施主就再幫我一次吧，施主放心，我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損害施主聲譽……」

宋陌苦笑，他一個長住山林的大男人，何曾在意什麼聲譽？倒是這個小尼姑，此時此刻，不擔心自己，竟然還想著他的聲譽，就不怕他起了歹意？就那麼信任他？是了，明明與師妹有罅隙，方才醒來第一時間就讓他去救對方，足見心思純善。既如此，只要他問心無愧，對得起的信任，幫又何妨？

那些折磨，純粹是他想太多了。

「怎麼繫？」冷靜下來後，他沉聲問道，到底還是有些尷尬。

「施主，施主隨便打個結實點的結就好，脖子後面一個，腰，腰那裡一個，上面有帶子的，施主你，你怎麼方便怎麼弄吧。」唐歡著音，低低地道。

宋陌「嗯」了聲。

接下來是一陣漫長的沉默，他在想如何給繫那個。

似乎，怎麼弄都會有接？

如果子不是綿綿的，連坐都坐不住，那樣也會方便點。

宋陌歎口氣，扯下腰帶蒙住眼睛，「小師父，你放心，我……」

唐歡笑著看他，聲音卻滿是信任：「嗯，施主是好人，我信你。」

「那宋某得罪了。」

宋陌同樣靠著樹坐下，默了會兒，問：「裳，在哪兒？」

「剛剛你放我下來的時候，掉在我上了。」唐歡盯著他蒙著腰帶的眼睛，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夢裡的宋陌真是太好玩了，不知道真的那個是不是一樣的？應該不會吧，殺人不眨眼的冰塊兒，肯定沒有這麼多耐心照顧一個小尼姑。

唐歡脖子，角浮起一抹報復的笑。他不願讓採就殺了，那非要采到他！

眼看宋陌的手就要到肚兜了，唐歡輕聲提醒道：「再往上面一點。」說著，悄悄。

於是，宋陌有些糙的手指，到了一團綿。

「別……」唐歡哭著出聲，怕怕。

宋陌如被燙到般猛然回手，耳發熱。他，該不會到了……

「施主，我，不是，它就在你過來的時候下去了。」唐歡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撲上來的意思，連忙小聲解釋道。

宋陌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沒有責怪，他也就當沒有到一般，手放低，朝上去。

到了，薄薄的一團，跟一塊兒布似的。

宋陌轉過，背對索肚兜的帶子，幸好有之前的匆匆一瞥，他對肚兜的形狀有了點印象，能出哪邊是上哪邊是下。

覺得差不多了，他轉回去，將肚兜鋪展在上，道：「小師父，趴在我上，可以嗎？」

唐歡挑眉看他：「嗯，只是我，不了啊……」

宋陌沒說話，拽下袖子遮住手，然後索著搭在肩上，將朝自己上放了下來。

照這個姿勢，唐歡就要臉朝地了！

「施主，施主換個姿勢吧，這樣我那裡拐著好難……」急切地求道。

宋陌僵住，良久才道：「……好，不過，請小師父閉上眼睛。」

唐歡睜眼說瞎話，道：「我，我一直都閉著呢……宋施主，我信你。」

宋陌的心，跳了一下，好像迎面吹來的山風，也吹了他的心。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那種覺。或許是因為對方的信賴，他很舒服？

算了，想什麼。

宋陌側轉過去，面朝而跪，猶豫片刻，將肚兜上面的兩個帶子送進口中，咬住，好讓肚兜垂掛在他前。準備好了，他扶著倚在他肩上。

唐歡將他的一舉一都看著眼裡。

明白了，這個男人真的跟旁人不一樣。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只能主了。

乖乖靠在他肩頭，眼前是樹幹，一側是他冷峻的側臉，口抵著他結實的膛，背後，是他笨拙抖的作。唐歡自認是人，即便頭上頂著尼姑帽，能勾的喬六來搶，也能打大多數男人的心，沒想到，遇到了數中的一個。

當他的手繞過肩頭，開始替繫脖子上的帶子時，唐歡輕輕了一下，口中呼出聲。

宋陌大喜，僵著問：「你能了？」

唐歡同樣歡喜地應道：「嗯，好像是能了，就是上還有點麻，勞煩宋施主再撐我片刻。」說著，無力地推他，小手按在他腰上，隨即好像力有不逮般，往下歪去，堪堪落在他兩中間。

那裡有高高立的堅。

唐歡真心驚訝，看他一副正經模樣，沒想到這裡已經翹起來了。

借著這詫異，很無辜地問：「啊，這是什麼？」接著仿佛好奇般，握著那裡前後了兩下。

師父說過，男人，特別是沒有開過葷的，命子被人握住的那瞬，就是心神最容易失守的時候。

他都因為而了，如果還能無於衷，唐歡就真的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