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一采

唐歡真的快要被宋陌瘋了！

如果不是見識過他下的威風，都想懷疑這男人到底行不行！

白日裡他幹活，看他滿頭大汗的，也實在提不起興致。晚上他乾淨躺下來了，使出各種手段撥他，這男人開始還老老實實任調戲，後來大概也是不耐煩了，竟在棚頂繞了繩子，把傷的右吊上去，然後再捆雙手。看著頭頂呼吸重的男人，唐歡心花怒放，當這家伙不但開竅了，還想來點花樣，哪想他把綁得結結實實了，隨後就躺在一旁，冷冷警告，說傷恢復之前再敢不老實，白天也這樣綁著。

次日晚上唐歡不甘心挑戰了一次，然後真就被他綁了一天，罵他挑釁他，他乾脆往裡塞條帕子，繼續到外面埋頭苦幹。

這樣一來，唐歡不得不老實了，順便悟一個道理。作為一個採花賊，必須得學好武功啊，否則遇到好男人也沒用，天生力氣不如人，想強上都不行……

乖乖養了六七日，上傷口結疤了，唐歡終於恢復了行自如。

宋陌在後院搭了個木棚，類似農戶在西瓜地裡搭的那種看瓜棚子，他的意思是新房蓋好之前，兩人就先睡棚子裡，平常用的雜都放進柴棚。他還在院子裡架了一口鍋，這幾日都是他燒火做飯。看看這雜又整齊的小院，唐歡不得不承認，宋陌還真是會過日子的。

當初一把火燒了房子，也是因為知道這只是個夢，兩人睡一覺後就要進新的夢境了，所以本沒考慮過房子沒了以後兩人怎麼生活。但宋陌不知道，他過得那麼真實，仿佛已經計劃好了兩人的一生一世。

真是個壞人啊……

不過誰讓宋陌抹脖子呢，當初若他肯乖乖讓採一晚，不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唐歡心安理得地趴在棚子裡，著前面正在鋸木頭的男人。他著膀子站在樹下，左直立，右曲起踩著搭在凳子上的長木，晨穿過樹葉，在他麥脊背膛上投下一片斑駁，恍惚了他冷峻側臉。

是他，又不是他。

唐歡困了。夢前並不了解宋陌真正的子，夢裡的他，到底只是跟宋陌有相同的容貌，還是脾也相近？難道那個比師父武功還要高的宋陌，真的也有這麼老實可？

做夢吧，怎麼可能！

唐歡翻個，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暗暗琢磨新的法子。

吃完早飯，宋陌繼續幹活，唐歡把棚子兩頭的紗帳放下，躲在裡面裁剪尺頭。前兩天宋陌去山下賣了三只野味兒，回來冷著臉丟給幾塊兒花花綠綠的尺頭，說給做裳用的。對了，那個尼姑帽他早給撿回來了。

唐歡，要床笫之歡，也要讓宋陌全心投進來。那麼，若他鬥志昂揚地了裳，卻瞧見上那片猙獰傷口，肯定會掃興啊！唐歡可不允許這種況發生，將紅布裁帶狀，一圈一圈纏在右小上，最後在膝蓋那裡打個漂亮的結。確定不會鬆開，才套上了子。

一切準備妥當，外面烈日已升到正中。

宋陌喊出去吃飯。

唐歡輕盈地從床板上跳了下去。

宋陌正在放桌子，聽到響，回頭訓：「你傷還沒有好利索，別蹦跳的。」

「沒事，一點都不疼了，我自己有分寸。」唐歡笑著坐下，抬眼看他：「宋大哥，今晚你要我嗎？」

每次一勾搭他，就要喊他宋大哥。

宋陌多都習慣了，把飯遞給後便不再說話，悶頭吃飯。

這幾日過得不如意，他就好嗎？要不是顧忌傷，那樣勾他，他早就把就地正法了，橫豎他們都沒有親人，用不著折騰房那些，而且現在他也沒錢弄，等養好傷，兩人睡一個被窩就算是親罷。

唐歡睨他一眼，乖乖吃飯，吃完飯回棚子睡覺。

睡得正香，被頭頂一聲悶雷驚醒，這一醒，才發現起了風，吹進棚子涼颼颼的特別舒服。

外面烏雲蔽日，宋陌正把東西往柴棚抱，剛收拾好，雨點便如斷線的珠子，辟裡啪啦當空砸下。

宋陌跑回棚子時，雨水從他臉上脖子上往下流，子都了。

唐歡心思轉了轉，沒有起來，只著眼睛對他道：「這雨大，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不如你去外面洗洗，回頭乾，也躺上來睡個午覺吧……」掩面，張打了個哇哇。

宋陌子都了，肯定要換的，聽這麼說，雖然知道肯定有些別的心思，轉念一想，管有什麼壞主意，他不配合，還能強來嗎？遂抬腳雨中，躲到柴棚一側就雨水洗澡。

唐歡摘下掛在一旁的巾子，坐在床板一頭等他，目在棚子裡轉悠。

下面是的床板，鋪上乾草再墊上炕席被褥，躺在上面還是舒服的。棚子頂不高，在裡面可以站直，宋陌就不行了，不過這就是個休息睡覺的地方，也不用站起來。外面瓢潑大雨也有氛圍，唯一擔心的，就是這棚子結不結實啊，別弄到一半晃塌了，那就太膈應人了。

腳步聲起，宋陌回來了。

唐歡笑，人傻就是沒辦法。

宋陌很尷尬。

他忘了一件事。以前他醒得早，需要換服，拿好服躲到一邊換就行。剛剛一時沖跑出去，本沒想服的事，現在回來了，他怎麼換？棚子裡沒傘，抱乾服出去肯定會被雨水打，在裡面換，又醒著……

雖說晚上被過，可這大白天的，他還是做不到當著的面出來。

他停在棚子一側猶豫不決。

唐歡笑他：「進來吧，又不是沒看過，我都不介意，你害臊什麼啊。快點進來，在雨裡時間長了容易生病，咱們房子還沒蓋好呢，你要是病了，可甭指我幹活！」

懶死吧！

宋陌鐵青著臉走進去，卻看跪坐在床板上，手裡拿著巾子笑盈盈地瞅著他：「過來，我給你子。」

那些尷尬氣憤突然就都消失了，宋陌大步走過去，轉，背朝。

唐歡往下按他脖子：「低頭，先上，最後再頭髮。」

宋陌乖乖低下去。

的手是熱的，落在他上就是一陣人的，宋陌知道是故意的，偏偏又沒耽誤事兒，另一隻手得很認真，他只好默許。後面乾了，上他背，手到前面幫他口。宋陌握住手，悶聲道：「我自己來吧。」

「不，宋陌，你別看我那麼懶，其實我心裡過意不去的。你是我男人，我是你人，你照顧我那麼多，現在就讓我伺候你一回吧。」唐歡親親他後背，聲道。

宋陌不說話了。

唐歡想他的子，這次他堅決不肯，唐歡只好把巾子丟給他，氣惱地躺回去，蒙在被子裡威脅他：「那你換完子要躺上來，我給你頭髮，你要是不讓，我，我就跑雨裡面去！」

宋陌對著那鼓鼓的一團笑，迅速乾，換上中，自覺地上去，腦袋出床板，「行了，過來幫我頭髮。」

唐歡坐起來，被子掩住腰部以下，嘟道：「你太高，還是趴著吧，這樣我就不用抬胳膊了。」

宋陌早知道懶，聞言沒多想，長到裡面，腦袋搭在胳膊上，眼睛對著地面，等過來。

唐歡悄無聲息地褪了袍子，起，在他腰側，慢慢坐了下去。

宋陌子一僵，呼吸登時了。

他上面沒穿服，下面沒穿。

「你……」

「我怎樣？」唐歡趴下去，在他背上，左手去解他綁頭髮的布帶，右手扶著他堅毅的下，輕輕親他臉：「別張，我只是想幫你頭髮，服嘛，是因為我剛剛睡覺太熱了才的，你別多想，還沒到晚上呢，我不會……啊！」

話沒說完，布帶還沒解開，下男人突然過一條手臂抱住腰，一蠻力傳來，唐歡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被他在了下。想看他，他額頭卻有水低下來落眼，著急去，忽聽男人啞聲問：「你就真的那麼想要？」重息宛如那日的熱火，迎面撲來。

唐歡也不眼睛了，先摟住他脖子，使勁兒眨眨眼睛，睜開看他，眼裡仿佛攬了星璀璨奪目：「想，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想要你了。宋陌，你要是個男人，現在就要了我！老娘都不在乎了，你還忍什麼？」

宋陌眸黑如墨，沉沉看不出緒：「你再說一遍。」

唐歡毫不退地回視這個男人：「我說老娘想要你，看你第一眼就想要你，就想……」

「那你就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宋陌近乎低吼地打斷，大手用力一翻，唐歡就變了面朝下趴著。莫名地到害怕，想起來，子卻被他重重著也不能，正回頭看，耳邊傳來他扯子的聲響，下一刻，腰被他高高提起，唐歡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忽的分開雙，大手在下面飛快弄兩下，手指在某按按，然後不等唐歡阻止，狠狠一腰，就那麼生生地闖了進來。

「疼……」

「嗯……」

人尖銳的哭，掩蓋了男人頭發出的悶哼。

手腕失力，唐歡跌伏在被褥上，眼淚不控制地湧了出來。不想哭，可就像不吃飯肚子會一樣，眼淚自己想出來，管不住。想罵人，可發不出半點聲音，仿佛吸一口氣都能牽下面，都能加深那痛楚。

宋陌這個混蛋，想採他，不是被他採啊！

什麼老實可都是裝出來的，他就是那個一劍抹了脖子的人。現在他沒有劍了，就想用那子捅死！

疼得子都在瑟瑟發抖。

每抖一下，那裡就咬得男人越。

宋陌跪在後，看不見臉，不說話，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他還記得這人之前的諷刺，於是他掐著腰費勁兒退出來一截，再狠狠頂進去，「怎麼不說話了？發現我是男人了？」

「混……混蛋，你是混蛋！」唐歡好不容易恢復了點力氣，聽到這話，立即吼著罵他。

「混蛋？混蛋是男人嗎？」

宋陌聽底氣如此足，心頭那點擔憂頓時沒了，攥腰發狠地撞了起來。太，從裡到外無不箍著他，進時排斥退時挽留，他說不清這是不是故意的，他也無法思考了，腦海裡只剩強烈的暢快，唯一一個念頭，便是既然那麼想要他，他就給，給個夠！

男人半點都不溫，唐歡本不是輕易服輸的子，可他太大太長，那樣乾的快速進出，著實疼得要人命。眼看他越來越狠，唐歡實在熬不住了，哇哇大哭起來：「疼，疼，宋陌你個混蛋，你想弄死我嗎！」

宋陌急急停下，語氣不穩又帶著懷疑：「真疼？」

唐歡嗚嗚哭，早該記得的，夢之前還疼了一次，怎麼能忘了呢？

在他面前裝哭不是一兩次了，宋陌還是不太信，慢慢放下腰，他小心翼翼控制著不出來，然後輕輕伏到單薄的背上，低頭去看。這一看，嚇了一跳，只見小臉慘白，臉上淚水漣漣。

真哭了……

他心裡一慌，抬腰就想退出去。

唐歡察覺到了，悶聲攔住他：「別走，等一會兒就好了。」早晚都得疼，現在出去，一會兒進來說不定更疼。

宋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虛地問：「既然這麼疼，你，你怎麼還那麼想要啊？」他沒有過人，不知道這種事人會有什麼覺，之前三番兩次磨他，他還以為這事人會很快活。

唐歡恨恨地瞪他：「你不知道人第一次會疼的嗎？你要是溫點，我稍稍疼一下也就過去了，可你那樣，那樣什麼都不做就闖進來，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誰讓你……算了，我還是出去吧。」宋陌不忍跟辯解，想想還是不要了，雖然他很舒服，可疼這樣，他實在心疼。

唐歡已經被他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費盡心機才勾他功了，眼看距離一月之期只剩幾日，若他對這事有了抵，不但得死，還要白疼這一次了。

低頭，悶聲教他：「別走，你，你親親我後背，放鬆了就不疼了。」師父教過如何緩解初次的疼。

「有用嗎？」宋陌不放心地問。

唐歡瞪他。

宋陌只好依言行事，笨拙地去親後背。

「嗯，別親兩邊，沿著脊骨上下親就行了，那裡最舒服。」他下面不，上面又親得舒服，唐歡慢慢放鬆下來，聲音也變得嫵。

宋陌察覺到了的變化，裡面漸漸潤了，他忍不住輕輕了，著問：「還疼嗎？」

唐歡故意不回他。

宋陌歪頭，見側臉通紅，心頭一熱，用力頂了一下：「不疼了吧？」

唐歡扭頭看他：「我要在你上面。」想狠狠騎他。

宋陌直視水瀲灩的眼睛，作越發迅速：「我問你疼不疼。」

唐歡不控制地輕出聲，「我，我要在你，上面！」

「不疼？那咱們繼續吧！」

宋陌才不理那種要求，重新提起，砰砰砰恣意了起來。唐歡不甘心被他整個過程，不停地扭腰掙扎，偏偏掙得越狠宋陌得越狠，不給半點翻的機會，最後還是唐歡說想看他臉，宋陌才心抬起一條，直接將翻了過來。他趴在上，一邊一邊問：「現在滿意了？」作越來越快，大概是臉紅輕的模樣太過嫵，他想了。

唐歡來得比他還快，已經到了悉的白。

不知道那白是要帶進下一場夢的，還是他撞得太舒服腦袋要迷糊了，但就是覺得，跟這個宋陌相的時間，不多了。

「宋陌，宋陌，你，你喜歡我嗎？」抓他肩膀，努力看清他面容。

宋陌親迷離的眼睛，「喜歡，喜歡你這個壞人。」

唐歡笑了，在他閉上眼開始做最後的衝撞時，抬頭在他耳邊道：「可是我不喜歡你，宋陌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個採花賊，對你好，只是想採你而已。」

熱流與白同時襲來，已無暇顧及男人有什麼反應，只用力咬住他耳朵：「宋陌你記住，這只是第一次，還有八次，我還要採你八次！」

徹底被白籠罩，茫茫混沌中，唐歡仿佛看見一雙幽深的眼睛，那眼眸裡的愫太復雜，復雜到，已經分不清了。

唐歡閉上眼睛，分不清，也無需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