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川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抬頭一見對方詢問的眼神，才忘了自己還沒回答，趕道，“是認識，怎麽了？”

“那你三天前的下午有沒有到過？”

“三天前的下午？”黃海川皺著眉頭尋思著，想想那不正好是同學聚會那天嘛，也是他倒黴的一天，“有的，那天下午我正好要去參加同學聚會，路過新華街的時候有到的，當時還正好是穿著高跟鞋踩到我的腳了，不然都沒注意到。”

“怎麽了，犯事了？”黃海川的心神此刻已經轉移到了對方的問題上，要不是前幾天再到了一次邱舒涵，恐怕他也不能立刻想起這個名字，畢竟從到建行調研過後，就沒再聯係過，都快忘了有這個人了，此時見對方詢問的焦點是邱舒涵，他都跟著好奇起來，那麽漂亮的一個孩子會犯事？

“這個暫時還說不好，案子還在調查中，所以我們也沒有答案。”來人笑著避開了問題，見另外一人已經做完記錄，原先發問的人又繼續問道，“你記不記得那天大概是什麽時候跟見過麵的？有沒有說要幹嘛？”

“那天啊？”黃海川眉頭微蹙，“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下午兩點多吧，笑著說要去逛街。”

“孩子逛起街來可是瘋得很，估計一下午都在街上。”黃海川笑著又補了一句，從兩人的問話，他潛意識知道自己要是越能證明邱舒涵的行蹤，好像就對越有利，雖然不知道邱舒涵牽涉了什麽案子，但想想那麽一個漂亮的人，應該不可能做什麽壞事才對，能在言語上多說些對對方有利的話也就說了，反正對他也沒什麽影響。

來人笑了笑，沒說什麽，另外一人也已經合上筆記本，“打擾你工作時間了，謝您的配合。”

“不用，不用，配合公安機關辦案，這是應該的。”黃海川連忙笑道，其實他還想說大家都是機關人員，沒必要這麽客氣，但想想他這種在政研室工作的，沒什麽前途，對方不見得會跟他套這樣的近乎，他也不想自討沒趣。

目視著兩人離去，黃海川搖晃著腦袋準備走回辦公室，心裏琢磨著這幾天怎麽跟警察這麽有緣，不會是犯衝了吧？

“哦，對了，那個邱舒涵說想要跟你見一麵，你要是現在有時間，倒可以跟我們過去見一見。”來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道，這是邱舒涵讓他幫忙遞的話，這個話他本來都不想說的，突然想到邱舒涵那張楚楚可憐的麵孔，心裏莫名的一，雖然人心不可測，但依他多年的斷案直覺，約中還是認為邱淑涵不可能是作案之人。

“楊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另外一名拿著記錄本的詫異的著說話的人。

“沒什麽的，這位黃先生也是公務人員，沒什麽好擔心的。”來人搖了搖頭。

“有，有的，我現在跟你們過去。”黃海川連忙點頭，心裏正對這事好奇的呢。

……

黃海川在一棟賓館的副樓裏見到了邱淑涵，這位被公認為寧城銀行係統第一的漂亮子此刻已經沒有了前幾日的豔四，麗的容上布滿憔悴，昔日炯炯有神的大眼神也早已經黯淡無。

看到這副樣子的邱淑涵，哪怕跟對方也僅僅隻是泛泛之的黃海川心裏也不免生出幾分憐憫之心，希真的是無辜的吧，雖然不知道邱淑涵到底是牽連到了什麽案子，黃海川心裏仍是為其祈禱著，一個漂亮的孩子總是更能獲得別人的同。

“楊頭，這子可真是兇悍的很，還想手打人來著。”帶邱淑涵出來的警察頗為惱怒的對跟黃海川一同進來的那名姓楊的警察抱怨著。

“現在也隻是嫌疑，並無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犯罪分子，對稍微客氣點。”被楊頭的男警察看了看邱淑涵，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對警吩咐道。

“知道了，要是老實點，自然對客客氣氣的。”警唉了一聲，又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子是不是瘋了，整天嚷嚷著要見市委書記周明方，人家一個市委書記還能認得不。

“好了，說點。”男警察輕聲嗬斥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邱淑涵仿佛沒聽見兩名警察的對話般，一雙哭腫的大眼睛淚眼模糊的看著黃海川，哽咽的說道，“謝謝，謝謝你能過來。”

“我們也算是朋友，來看你也沒什麽，再說那天下午我確實在商業街那裏到你，需要我作證的時候，我一定會實話實說的。”黃海川真誠的看著邱淑涵，這話更多的是衝著在場的警察說的，黃海川心裏仍是不願意相信邱淑涵這種像天之驕子一般的子會去幹什麽違法紀的事，順著那兩名帶他進來的警察上午的問話，不自的為邱淑涵作證著。

“嗯，以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邱淑涵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彩，會想到要黃海川過來看，是因為黃海川那天下午見到過，可以為作證，另外一個原因是不敢再相信邊的同事了，需要別人的幫忙，但找來找去，竟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哪怕是一點點信任。

“你們有什麽話就快點說，時間有限的。”旁邊那名警察提醒道。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邱淑涵瞥了警察一眼，眼裏有幾分恨意，這幾日宛如犯人一般被看守著，沒有任何自由，這對於以前的來說是完全不可想象的，緒暴躁之下，跟警察發生了一點口角衝突，警察說話也很傷人，導致有一些比較激烈的肢作，剛才警察也才會說想打人來著。

“隻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黃海川肯定的答道。

“你幫我打個電話。”邱淑涵說著念出了一個號碼，黃海川忙快速記了下來。

邱淑涵終是又被警察給帶進去了，臨走時，回頭看了黃海川一眼，黃海川到那一眼中充滿了對他無盡的希和寄托，一時間，心頭莫名的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