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楚天齊急問道。
“常教授被打了。”常海氣憤的說,“被二牛子給打了。”
“什麽?打什麽樣了?”楚天齊的心裏一驚。
“傷的倒不重,隻是胳膊上起了個包,臉上有一片傷。”常海回道,“村裏的醫生給做了理。”
“馬上送鄉衛生院來。”楚天齊對著話筒大聲說。
“這就走。”常海接著補充道,“村書記跟著去,我在村裏等著鄉派出所的人。”
“先這樣,一會兒我也去村裏。”楚天齊說完,放下電話,急匆匆的趕往黃書記辦公室。
黃敬祖心不錯,自從養豬戶的事圓滿解決後,縣領導非常高興,誇他管理有方。去縣裏開會時,各個科局長看到他也是恭喜他,還說他政績上又加了分,升遷指日可待。
楚天齊敲了黃敬祖辦公室的門,聽到“進”走了進去,他沒有坐,直接走到黃敬祖的辦公桌前,說道:“書記,出事了。”
看到楚天齊的麵不太好看,黃敬祖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楚天齊把常海說的周教授被打的事簡單說了一下,聽完楚天齊的話,黃敬祖麵上充滿的怒氣。“真是狗膽包天。”說完,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趙所長嗎?我是黃敬祖。省裏的周教授被甘村的村民給打了。你已經接到報案了?正在路上?嗯,嗯。一定要嚴肅理。我這邊派楚助理也趕往現場。”黃敬祖語氣堅定,說完,放下電話。
“小楚,你馬上坐我的車去甘村,派出所趙所長已經在去的路上了。一定要把行兇者抓拿歸案,審問出他的作案機、背後指使人等,省裏專家的打不能白挨,一定要讓行兇者付出代價。”黃敬祖命令道。
楚天齊起就走,黃敬祖又住了他:“小楚,周教授治傷的事不用擔心,我會親自盯著,如果鄉裏理不好,就去縣裏、市裏。”
楚天齊點頭稱“是”,向外走去,走出的瞬間,無意看了側麵牆上通臥室的門,他腦中跳出了小姚的話,但隨即馬上略過,快速走出房間。
黃敬祖的司機也姓黃,車開的很平穩,楚天齊一路上留意,也沒看到小孟開的車,應該是他的車拉著周教授趕往鄉衛生院的。路不好走,十幾公裏的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到甘村。
甘村村主任常海正在村委會門口張,旁邊站著鄉裏司機小孟。楚天齊心裏納悶:小孟沒有去送周教授?那是誰去的?
跳下車,楚天齊直接奔了過去,邊走邊問:“小孟,你沒去送周教授?他現在人呢?”
“楚助理,我……我。”小孟是越著急越結。
“楚助理,周教授已經送到鄉衛生院了,是這麽回事……”
通過常海的講述,楚天齊知道了周教授被打的過程。
周教授和嶽教授薑教授委派,到青牛峪鄉做蔬菜種植的前期準備和指導工作。這次種植的無公害蔬菜是“有機西芹三號”,它區別於其它西芹的顯著特點是:更耐高溫、土地置換期短、生長周期短。
“有機西芹一號”和“二號”一直采用棚裁技,“三號”采用陸地栽培實驗取得功,現在開始實踐種植,但它對水分的需求更多,所以前期就需要在種植地塊周圍打井,安裝噴灌技設備。
考慮到青牛峪鄉每戶地塊麵積較小,家家打井和安裝設備,本太高。課題組拿出方案,即分片打井集中灌溉。這個方案鄉和村都同意。
二位教授下鄉一周了,他們把七個種植蔬菜村全跑了一遍,對前期工作都進行了安排,尤其是確定各村的幾個打井點。昨天又到了甘村,嶽教授是同誌,住在村婦聯主任家,周教授和司機小孟住在村委會。
今天一早,周教授就到確定的打井點去看,小孟本來要用車拉著周教授去,結果車胎沒氣了,周教授就自己走著去了,小孟在村委會換胎。
村主任常海到村委會找客人去家裏吃早飯,小孟說周教授去地裏了,常海就騎托去地裏找,看到周教授倒在了地裏。周教授的臉上有劃的印,他說胳膊被人打了,抬不起來。常海就讓人把周教授弄回了村委會,村醫檢查周教授胳膊上有紅腫的大包。
周教授說打他的人滿酒氣,說不讓在他家地頭打井,聽他描述的人的模樣,結合地的歸屬況,常海確定是二牛子行的兇。帶人到二牛子家,人沒在。
村醫為周教授進行了簡單包紮,村書記和大壯開農用車把周教授送往鄉衛生院,常海給楚天齊打電話報了信。
明白了大致過程,楚天齊問小孟:“小孟,怎麽還沒換好車胎嗎?還得找農用車送周教授去鄉衛生院。”
小孟的臉像苦瓜一樣,隻歎氣。常海趕忙說:“四條胎和備胎都有刀劃的口子,看來是故意有人這麽做。”
“哦”,楚天齊這才明白小孟為什麽都快哭了。
“趙所長到了沒有?”楚天齊問常海。
常海說道:“趙所長去二牛子家了。”
“走,我們也去看看。”楚天齊對常海道。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趙所長從駕駛位下了車,車後座上坐著一名警察和二牛子。
“楚助理,你到了。”趙所長說道,“去常二牛家沒有找到他,據群眾舉報,在村裏戲臺旮旯找到了他。對於打周教授的事他已經承認,隻是對於打人機、有無指使人一直不肯說,我要把他帶回調查。”
“是這樣啊。那我也回去吧。”楚天齊說道。
常海問道:“趙所長,會怎麽理二牛子?”
趙所長想了一下,說道:“這個不好說,要看害人傷勢況,還有害人對此事的態度了。如果況不好,常二牛又自己死扛著,判三五年也有可能。”
“啊?這麽重?他的老婆孩子怎麽辦?”常海自言自語道。
“重?重嗎?”趙所長甩下一句話,和楚天齊打過招呼開車走了。
楚天齊也和常海告辭,上了車,返回鄉裏。
楚天齊直接來到鄉衛生院,病房裏,周教授的右胳膊打著夾板,臉上也粘著紗布,服披著,上蓋著被子,正在輸。嶽教授坐在床邊椅子上,眼睛紅腫著。
楚天齊趕忙來到床前,詢問周教授況。周教授很樂觀,說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
“怎麽不礙事,非得斷了才有事嗎?你拍片了嗎?”嶽教授沒好氣的說。
周教授嗬嗬一樂,說道:“小嶽,還很關心我嘛!”
楚天齊也趕忙說:“周教授還是去縣裏拍個片吧。”
“應該不用吧。”周教授說道,“剛才黃書記來過,也說讓我去縣裏,他已經在聯係縣醫院了,看來非得去了。”
“那就好。”楚天齊點點頭說道。
“對了,小楚,不要把我傷的事告訴薑教授,等我沒事的時候,我會自己說的。”周教授囑咐道。
聽到周教授的話,嶽教授沒好氣說:“就你顧全大局。”
“好的,謝謝周教授!”楚天齊裏應著,心裏激:這是周教授為了不給自己和鄉裏增添更多的麻煩。
楚天齊囑咐周教授安心靜養,又找院長了解到周教授的況不嚴重,這才回到了鄉裏。
到了鄉裏,楚天齊直接來找黃敬祖,黃敬祖不在。返回辦公室後,趕忙把這次蔬菜種植的相關資料找了出來,他想從中找出問題的所在,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他也沒有找出個所以然。
桌上的線電話響了,楚天齊接了起來。“小楚,來一下我辦公室。”話筒裏傳出來黃敬祖的聲音。
楚天齊急忙來到了書記辦公室。“書記,發生這樣的事,我有責任。”楚天齊進門就說。
“也不能這麽說,但是我們要弄清楚事的前因後果,以後堅決要杜絕這樣的事發生。”黃書記說出的話倒是很客觀,“對了,趙所長打電話說馬上過來,可能是有進展了吧?”
正說著,趙所長敲門了。
“書記,案子弄清楚了。”趙所長進門就說。
“好啊,你快說說。”黃敬祖著急的說。
趙所長講了整個事的經過:“我們把常二牛帶回所裏後,他依然是隻承認打了周教授,其它的什麽都不說,一直僵持著。就在一個小時前,常二牛的媳婦來了,說了事的經過。
說常二牛打周教授是被一個‘狗二橫’的人指使的,常二牛欠‘狗二橫’的賭債,隻要是把種菜的事攪黃了,就把欠的賭債免了。請求別判常二牛的刑。”
楚天齊聽到著,話道:“是縣城三街的那個混混嗎?”
“就是”趙所長說道,“你認識?”
楚天齊點了點頭。
趙所長繼續說道:“常二牛的媳婦說‘狗二橫’可能是縣城的,我們聯係縣城關派出所。他們那裏有‘狗二橫’的案底,這個‘狗二橫’是小錯不斷,經常是拘幾天放出去,過幾天還是這樣。城關派出所去他家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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