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闖進了家門13

那一瞬間，唐小舟有些傻了。給省委書記趙德良同志當書？難怪肖斯言稱自己二號首長，原來落腳點在這裡。這麼說，自己真的要發達啦？

餘丹鴻說，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

唐小舟想，這話問得特別，誰不知道給省委書記當書等於一步登天？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還會有意見？他當即調整了一下自己激的心，說，我謝書長的厚，服從組織安排。儘管他努力剋制激，話說出來的時候，音還是有些發抖。

餘丹鴻說，那就這樣定了。不過，我要把醜話說得前面，在省委辦公廳工作，位置變了質也跟著變了，要求自然不一樣。我希你好好想清楚，在省委辦公廳，誰纔是你真正的頭。我不希過了幾天，又要替趙書記張羅這件事。

唐小舟想，他這是在暗示自己，省委辦公廳的一號首長是他餘丹鴻。他說，我明白，請首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首長的期。

餘丹鴻站了起來，說，你的組織調，我讓辦公廳派人去辦。因爲你沒有行政級別，一步到位，可能有點難度，先安排個副調吧。綜合一目前是由侯正德同志主持工作，我先帶你去見一下德良同志，然後再帶你去一。

副級調研員，通常被簡稱爲副調。雖說沒有一步到位，也算是一步登天了，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

按照常理，餘丹鴻應該對唐小舟諄諄叮囑一番，可因爲剛纔那番玩笑，餘丹鴻已經認定，唐小舟在這個位置上幹不長，懶得多費口舌了，當時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然後對著話筒說，德良同志，小唐唐小舟已經來了，在我這裡。我帶他上來？也不知趙書記回答了一句什麼，他掛斷了電話，然後對唐小舟說，我們走吧。

五號樓雖然只有四層，卻裝了電梯。電梯和樓梯並排著，餘丹鴻竟然不乘電梯，而是走樓梯。唐小舟只好極其恭敬地跟在後面。幸好只是一層，十幾級臺階，不然，因爲餘丹鴻不說話，這一路還真是尷尬。

趙德良的辦公室，正好在餘丹鴻的樓上，但要比餘丹鴻的辦公室大得多。領著唐小舟過去的時候，餘丹鴻停在旁邊一扇開著的門前，指著那扇門說，這間是你的辦公室，今後，你就在這裡工作了。德良同志的辦公室在隔壁，你跟我來。

辦公室的門是掩著的，餘丹鴻敲了敲門，裡面喊了一聲請進，餘丹鴻便推開門，領著唐小舟進去。

這間辦公室很大，比餘丹鴻的辦公室大不止一倍。裡面還有幾扇門，不知通向什麼地方。趙德良是一個典型的北方漢子，高有一米七八，略胖，卻結實，留著短髮，很有幾分型男的覺。他正在打電話，見到餘丹鴻和唐小舟後，便將右手出來，向前面的沙發上指了指，意思是請他們坐下。唐小舟向沙發走過去，卻並沒有坐下來，因爲書長沒有坐，而是準備倒水。這一次，唐小舟的心態不同了，此前，他是這裡的客人，而現在，他是這裡的主人，另外兩個人，是他的領導。哪有領導爲他這個手下倒茶之理？他立即走近餘丹鴻，說，書長，我來吧。

餘丹鴻看了看他，有點驚訝，覺他的角轉換快，便也不和他客氣，主告訴他，飲水機和茶杯都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