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吃了兩片西瓜,沈默一抹道:“堂尊……”
“你都說‘閣下李先生’了。”李縣令和藹笑道:“以後就先生吧。”只有進了學的生員,纔可以稱呼縣令爲‘先生’,現在他允許沈默一個小生這樣,實在是很高的擡舉。
沈默面激之,微笑道:“先生喚弟子來,不知有何吩咐?”
“哦,是關於那姚長子之事。”李縣令點點頭道:“老夫行文山縣,要求他們協助營救。但因爲那虎頭會勢力強大,盤錯節,山縣也是十分怵頭,他們呂知縣只是答應從中斡旋,並不願輕易撕破面皮。”
沈默點點頭,默不作聲。聽那李縣令繼續道:“後來那邊傳話過來,說必須咱們先放人,他們才肯放。”說著眉頭鎖道:“哎,要是原先嗎,找個夜裡著放了就是,可現在會稽縣城沸反盈天,老百姓都嚷嚷著要讓山縣好看。若是本貿然放人,無異於自認弱,百姓是不會答應的。”
沈默接著點頭,心裡卻直翻白眼道:‘狗屁百姓不答應。’很顯然,這李先生把自己當政治小白了,在雲山霧罩的忽悠自己。其實以解救本縣義士的名義,就算正大明的放了那王二虎,誰也無話可說。
這李縣令之所以如是說,唯一的解釋便是,他自己不願放人。
沈默沒興趣探究原因,也不會反駁他,胳膊拗不過大,這是永不過時的真理。他只有耐下子,保持微笑,等待這老混蛋將真實意思講出來。
“雙方僵持不下,”李縣令煞有介事道:“山縣令便提議按老規矩辦。”
“老規矩?”沈默輕聲問道:“學生不知。”
“會稽山,脣齒相依,之間難免會有磕磕,有時涉及兩個縣衙,不好判決又調解無效。”李縣令解釋道:“兩縣便讓爭執雙方商量個方式,相互比試一番,輸了的就必須滿足贏了的要求。”
“哦……”沈默微微點頭,輕聲問道:“細則呢?”他覺著這也未嘗不是個解決之道。
“分文鬥武鬥。”李縣令嘬一口苓膏,爲沈默解說道:“文鬥鬥智不鬥力,可以解謎題,對對子,出難題,只要不手,怎麼都行。武鬥鬥力不鬥智,簽下生死狀,到城外找個地方開打,生死無論。”說著滿面笑容道:“本給你要來了優先選擇權,你自己可以決定選擇哪一種。”
‘這還用選嗎?’沈默無力道:“我打不過他們。”這真是赤的強民意啊。
“那就是選擇文鬥了。”見沈默點頭,李縣令沉聲道:“你選了方式,怎麼比就得人家做主,你只有應著了。”
沈默頷首道:“我接著便是。”
李縣令掌笑道:“好,你且回去,隨時等本的通知。”
沈默繼續點頭,輕聲道:“那長子的安全呢?”
“放心。”李縣令一揮手道:“比試結果出來之前,不會傷害他的,這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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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縣虎頭會要和會稽縣小生比試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全紹興。
一時間,大街上,渡船中,茶館裡、酒肆,不分男老,人們都在熱議著這件事……比起皇帝是如何修道,嚴閣老過著怎樣奢華的生活,那些偉大的話題來,這件事雖然渺小,但勝在手可及,更加鮮活人……
虎頭會自不消說,是山縣最大的堂口,整個西紹興的碼頭、賭館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據說會中兄弟有二三百人,會首王老虎更是紹興城裡小兒止啼的人。
但人們更關心的卻是那螳臂當車的小生,他們紛紛打聽,那年到底是何方神聖,有何過人之,難道真能創造奇蹟嗎?有了山青藤的例子,他們倒不敢太過鄙薄年郎。
可這種支持也僅僅是說說而已,人們都知道,像徐文清那樣的人,五百年才能出一個,怎能再讓紹興城攤上呢?
這種心理清晰地反映在賭場開出的盤口上……山最大的興發賭場給虎頭會開出的賠數是一賠一,而給小生則開出了一賠五高賠數。會稽這邊的大發賭場同樣給虎頭會一賠一,但給了小生一個一賠四,算是稍稍照顧下同鄉的面子。
要知道,按此時賭坊的規矩,賠數已包含著投注的本金,所以計算利潤的時候你得減去本金的數目。即是說,一賠一的話,賭客都掙不著。
這是暫時不接對虎頭會下注的意思,將來隨著況的變化,也許會調高賠率,接下注,但更大的可能是,將一直不接對虎頭會的下注。
賭場是銷金窟,不是慈善堂,他們不會做必賠無疑的生意……他們消息靈通,在給出賠率之前,自然要經過一番調查,最終發現這次的比試是虎頭會出題,而且是連出三題,那小生只要有一道無解,便算失利。
再考慮到虎頭會強大的實力,設計三個刁鑽古怪的難題肯定並非難事,怎麼看那小生都沒有贏的希。所以纔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盤口。
一邊倒的賠率擋住了賭徒的下注,卻並不影響人們高漲的熱,很快他們便轉而討論小生能否解開第一題上。苦於沒有任何據,賭場暫時不能開設盤口,但他們已經承諾,只要一弄到謎題,就一定會開出合理的賠率,供父老鄉親參考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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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院。
外面的人們翹首以盼比試的到來,紛紛猜測小生的份,院閣樓上的沈默卻安之若素,渾不覺已熱點人。他坐在個牀邊的小板凳上,一手給他爹打著扇子,一手舉著本《水滸傳》看得津津有味。
躺在牀上的沈賀卻十分張,輾轉反側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生,你有把握嗎?”
“還不知道比什麼呢,”沈默正看到‘西門慶勾引潘金蓮’那段,隨口答道:“我哪知道有沒有把握。”心裡卻在琢磨道:“也不知道《金瓶梅》問世了麼?昨天問沈京,那小子一點反應也沒有,估計是還沒問世。”便琢磨著是不是搶先寫了,整倆錢花花……他實在是太擺目前的貧窮了。
但又一想施耐庵、松齡、曹雪芹這些人,一個個都窮的叮噹響,甚至還有死孩子的。他這纔想起這時候人們沒有版權意識,一本新書出來,沒幾天就盜版滿天飛了。
心中不由哀嘆一聲道:‘哎,讀者都去看盜版去了,也沒人支持作者,這些寫書的就只有死了事。’便絕了將《金瓶梅》和《紅樓夢》一併寫出來賣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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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鼻涕,嗓子也痛,渾不舒服,我今晚早點睡,希明天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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