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勇萬萬沒有想到,朱代東帶給他的驚喜遠遠不止於此。第二天侯勇去鄉政府找到正在幫著佈置展覽的朱代東喝酒,既是謝他昨天晚上的幫忙,也是要向他有個代。
“朱老弟,實在不好意思,因爲我們所長相問,我只好將你的名字告訴了他。但你放心,也僅限於他知道,絕對不會外傳。同時我們所長也承諾,以後只要你有事,儘管去找他,這可是非常難得的。”侯勇一坐下就先解釋了這件事。
“沒關係,侯大哥能對我實言以告,我很欣。”朱代東笑了笑,其實昨天晚上派出所發生的事都瞞不過他的雙耳,他對於警察辦案也很好奇,因此他暗運息大法,將侯勇他們的行是聽了個真真切切。至於陳世杰與侯勇的那段對話,他也是一字沒。
對於能領到一份獎金,朱代東倒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昨天晚上他從陳世杰和侯勇的對話中卻悟出了一些道理。做人的道理、做事的道理、還有做的道理。以前他只覺得侯勇中有細,但經過昨天晚上的“竊聽”,他覺得原先對他的評語並不準確,侯勇應該是大智若愚。
看來自己以後得注意,特別是與上司的談話,更是得慎之又慎。稍不注意,什麼時候得罪了對方都不知道。像侯勇就理得很好,他不邀功不請賞,也沒有沾沾自喜,而且將一切都歸功於陳世杰的英明領導。這要是換自己,就絕對說不出那番話來。
至於派出所的警員審訊那幫賭徒的手法,他倒沒有認真去聽,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句話,他都聽膩煩了。
“我已經對不住你了,當然得據實相告,要不然你可就要被你瞧不起。”侯勇笑了笑,一夜不見,他發現朱代東好像怎麼了些,說話更加沉著,言語的那自信讓他都要生出仰止之意。
“這樣說來昨天晚上對你的還算有些幫助吧?”朱代東笑了笑,他今天的心也很好,這是他首次發現自己的耳朵竟然還可以幫別人的忙,甚至還能給自己賺點外快。
“何況是有些幫忙,簡直就是幫了大忙。朱老弟,我很奇怪,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會在那些地方賭博呢?”侯勇其實早在昨天晚上就要向朱代東問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要是不知道,真是憋得難。
“我能掐會算,你知道三清道觀麼?跟那裡的老道學了幾手。”朱代東笑了笑,他當然不可能將真實原因說出來,否則的話,不被侯勇當怪,也會被他當神經病。
“朱老弟說笑了。”侯勇雖然更加好奇,但最終還是忍著沒有再問,不管朱代東是通過什麼途徑知道這些消息的,總而言之他是想著要幫自己,否則何必去費那麼大的功夫呢。
侯勇卻不曾想到,也不可能想到,朱代東僅僅是憑著一雙耳朵就知道了這一切。若是朱代東真的據實相告,他還真會把朱代東當怪。
“來,朱老弟,昨天晚上的事多謝了,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一切都在酒中,我先乾爲敬。”侯勇知道朱代東的酒量只比自己大,不會比自己小,因此只要自己還能喝,他就不停的勸著酒。
“好,侯大哥,今天晚上我再幫你算算,看能不能再算出點什麼來。”朱代東將酒一口喝乾,微笑著說道。
“噗!”
侯勇的口中還含著半口酒,聽得朱代東的話,驚訝過度,竟然直接將酒噴了出來。
“怎麼,不相信我會掐指一算?”朱代東故意了一下手指,微笑著說道。
“你真是算的?”侯勇驚奇的問,他是個無神論者,可是這時也不由得有些搖。若是朱代東說的都是真的,恐怕他還真是能掐會算。
“跟你說笑的,其實我也有線報,只是我的線報卻是萬萬不能告訴你的,這一點希你能理解,同時也必須要爲我保。”朱代東嚴肅的說道。
“你放心,這次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泄。”侯勇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這樣的解釋纔是合理的嘛。
“當然,我也不能保證今天晚上就會有賭局,畢竟這得看人家的意思,你們派出所又盯得這麼,說不定就將陣地轉移到農村去了。”朱代東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他確實可以聽到鄉上發生的一切,可人家要是畏懼派出所,寧願睜著眼睛躺在牀上睡覺也不去賭,他也沒有辦法。
“這是當然,一般賭局都會在吃過晚飯後開始,我們就晚上十點在昨天的老地方面,如何?”侯勇問。
“不行,得換個地方,你到時來學校吧,我住在教學樓後面的宿舍,一樓左邊第三間,你到時見到有的就是。”朱代東想了想卻覺不妥,他提供消息的事還真不太想讓別人知道,昨天晚上跟著侯勇的那個幹警就好像對他有些興趣,昨天他們見面的地方已經不算是,保不準今天就被人發現了呢。
“好吧,我十點準到。”侯勇沒有多想,他以爲是朱代東不想出來,畢竟晚上的北方那是颳得呼呼直,不是誰都想這份活罪的。
在鄉政府的食堂吃過晚飯,朱代東將買的一份飯菜帶上,先去了三清道觀。現在老道那裡的老白乾足夠他喝到過年的,朱代東只擔心他整天不吃飯,只喝酒能不能撐得下去。雖然老道對息大法信心十足,可是隻要有條件,朱代東還是會給他帶點吃食。
在三清道觀出來時已經九點多了,對朱代東來說,這個時間剛剛好。走到鄉上的街道上,大部分人家都已經睡了,這麼冷的天,守著爐子不如鑽進被窩。
但是總有那麼些人想尋點樂子,打打牌,搖搖骰子就是最好的樂子之一。朱代東一路走來,將聽力調到“高清”,方圓數百米範圍的聲音都清晰的傳耳中。黑夜中的樹木嶺非常安靜,朱代東昨天晚上在學校時能聽到派出所侯勇的說話聲,這與清靜的環境不無關係。
這些人還真是心積慮,朱代東走在街上時心中暗笑,他聽到這些賭骰子,竟然在搖的壁上放了一層布,這樣就很難聽到骰子的聲音。當然,對朱代東而言,有沒有那層布,或是多幾層布,都不會影響到他。
這些人真是死不悔改,昨天晚上三地方被抓的事今天已經傳揚開來,朱代東在鄉政府的時候都聽到有人在說這件事。沒想到今天晚上又有人敢於頂風聚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對於賭博,朱代東一向是深惡痛絕,這些人乾點什麼不好,偏偏要做這等無聊之事,那就怪不得我了。
走到學校時正好到侯勇,他很準時,剛好十點就到了學校。此時見到朱代東從外面回來,對於他的解釋更是深信不疑。
“今天晚上我就不陪你去了,等會給你畫張圖,你自己按圖索驥。”朱代東輕聲說道。
“太好了。”侯勇高興的道,剛纔聽到他第一句話,什麼今天晚上就不陪你去了,他還以爲今晚沒戲,沒想到朱代東只是想懶。
樹木嶺的街道並不長,地形也不復雜,朱代東又非常清楚每一的詳細地點,因此他一畫出來,甚至是稍微一介紹,侯勇馬上就知道了位置。他是公安,對於樹木嶺的地形那是再悉不過。到後面,朱代東干脆也不畫圖了,直接告訴他在某某的哪個角落裡。
“朱老弟,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今天晚上的行要是再功,你可真是了我們所的功臣,當之無愧的功臣。”侯勇聽朱代東一一的介紹著各個賭博窩點,聽完之後,激不已的說道。
“什麼功臣,言過其實,我只是盡我的能力做了點該做的事,你早點去忙吧,今天晚上的人可能會更多些,可得做好心理準確。”朱代東微笑著說道,今天晚上有四個地方在賭博,是那用布包著搖骰子的地方就有十幾個人,再加上其他三地方,朱代東數了數呼吸聲,竟然有三十二人之多。
走出樹木嶺中學後,侯勇的腳步都有些飄,凜冽的寒風吹不冷他心中的熱火,今天晚上的活幹完,全所都要過年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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