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全球大進化

一行人把柳羽帶回指揮部後，王連找來了醫生，醫生看了一會兒，說他只是暫時昏迷，沒有什麼大礙，然後就讓幾個小兵幫著拿鑷子拔他上的松針。

出一松針後，眾人都冒出了一冷汗，那松針足足有五六厘米長，扎進柳羽至三公分，拔出一個，柳羽的上就留下一個細小的，他一側的至紮了五六十針。儘管沒有紮在致命的位置，但是被紮刺蝟的滋味兒，可想而知。

叢夏拿起一松針，歎道：「比一開始長了一倍有餘。」

「一開始是什麼時候？」

「地震的第二天，我們曾經經過那顆松樹，當時它還沒那麼大，不過已經開始攻擊人了，當時的松針只有指甲那麼長。」

趙謙著下，「這松樹長得太快了，在它的攻擊範圍，本沒有活敢靠近，這個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而且居然還沒死。」

另一人道：「大松樹的消失不會跟這個明星有關吧。」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

「上了這麼多松針，嘖嘖，肯定疼死了。」

叢夏問道：「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

「不好說，連他昏迷的原因都看不出來。」

王連道：「等一等吧，同志，現在全國大部分的通信站都已經因為各種原因廢棄了，我們也很難聯繫上北京，現在通信資源幾乎和食一樣稀缺，我沒有權限讓你使用，只能等司令回來，你們暫時先在指揮部休息一下吧。小劉，你給他們倆安排個宿舍，再弄一點吃的。」

現在能提供些最基本的食，已經是非常上檔次的款待，叢夏想到能吃點正常人類的東西了，饞得直流口水。

小劉把他們帶進了一間辦公室改裝的宿舍，辦公室很小，裡面就簡單地擺了兩張行軍床，然後把兩個真空包裝的麵包和兩瓶水遞給了他們，「有消息我再來通知你們。」

小劉走後，倆人坐在床上啃起了麵包。因為剛吃過蟑螂，肚子還不算很，叢夏小口小口無比珍惜地咀嚼著那撒發著油香味的麵包，他覺得這簡直就是世間第一味，如果不是拆開了包裝無法保存，他真想留著明天吃。

天壁吃完麵包後，就盤坐在床上，閉上雙眼，平穩地呼吸著。

叢夏知道他在修煉，他用眼就能看到天壁的四周環繞著輕微的風，輕輕吹著他的髮梢和角。

叢夏不敢打擾他，雖然他對天壁和王營長談了什麼非常好奇，但他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於是他乾脆也躺在床上，握了古玉，再一次進虛空之中。

那座發的梵文牆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叢夏試圖尋找他一直疑的東西——究竟什麼是無屬能量。

古玉裡說，無屬能量和五行能量一樣，都是可以通過自修煉獲得和增強的，無屬能量雖然區別於五行能量，但是又和五行能量息息相關，這一段講得非常晦，叢夏理解了半天看，才大概明白，就好比五行能量是有料，無屬能量是明料，無屬能量能夠隨意填補五行能量的質，也就是說，無屬能量能夠當做五行能量使用，只要他能掌握方法。

這聽上去很了不得，如果他掌握了五行能量，那是不是說他也可以像天壁那樣，備風的控能力？

古玉留存的信息實在太過浩大，叢夏是弄懂這一塊兒，已經不知道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那些文字描述的方式儘管在他腦海中自翻譯了現代文，但依然非常拗口古怪，叢夏要花大量的時間結合前後文才能理解，有時候看這一段看煩了，他就跳到很遠的地方看兩眼。

漸漸地，他發現梵文牆後半段的容，不斷地提到一個詞，「元意識」。

什麼是元意識？

叢夏匆匆掃了一遍，似乎很多容都在指向「元意識」，並且是帶著敵意的針對「元意識」。

叢夏徹底給繞暈了，他連無屬能量都還沒搞懂，實在不敢好高騖遠，去理解什麼「元意識」。

總之，這次最大的收穫，就是他瞭解了無屬能量能夠和五行能量貫通這一重要信息，但是這種使用似乎是單向的，無屬能量能作為五行能量使用，但五行能量卻不能變無屬能量。不過，也有可能是叢夏還沒讀到這一塊的容，但他已經覺很累了，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睜開了眼睛，離開了虛空，起一看，發現天壁還在盤坐著，週散發的微風，已經漸漸有了，是一種非常非常淺的綠，看上去就好像天壁被包裹在一團明的淡綠霧氣裡，叢夏驚訝地看著天壁，難道這就是木能量？

他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打擾了天壁，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天壁。他覺得天壁簡直像傳說中麗強大的靈，渾撒發著聖潔的生命之。

能量是可以通過修煉獲得的，按照那個蒼老聲音的說法，他是古玉的繼承者，為什麼他卻沒有能夠修煉的能量核呢？

能量核是只有進化者才備的東西嗎？他不進化，就沒有能量核，沒有能量核，就無法修煉無屬能量，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那老前輩究竟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找錯了人吧。

他歎了口氣，一時也找不到答案，就暫時不想再想了。他拿出紙筆，把今天的收穫記了下來，其中修煉方式那一塊寫得更加仔細了一些，希能對天壁有幫助。

不知不覺，天都黑了，天壁就那麼一不地坐了五六個小時。叢夏已經累得歪在床上睡著了，天壁才睜開了眼睛。

天壁喝了口水，然後走到叢夏床邊，盯著那張平靜睡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到桌上有幾張紙，又是叢夏記錄下來的古玉信息，他拿起來看了看。叢夏睡得很輕，立刻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看著天壁，「你、你好了？」

「嗯。有什麼新發現嗎？」

「有。」叢夏坐了起來，把今天收穫的信息跟天壁流了一遍。

天壁聽說完後，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

叢夏愣了一下，一不敢。

天壁的手心乾燥溫暖，讓人到很安心。

「覺不到。」半晌，天壁放下了手。

「什麼？」

「這兩天我開始能知周圍的能量波，記得今天看到的那個髮變異的人嗎？他的能量波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比周圍所有人都強，還有趙謙，他也比普通人強烈，包括那個柳羽，都是特殊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進化人？」

「應該是，因為從我對能量的知上，他們完全區別於普通人類，但在你上什麼也不到，直接都不到，這就證明你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叢夏歎道：「我也知道我沒有進化，所以我就想不通啊，我沒有進化出能量核，如何能像你那樣修煉呢？」

「也許你幫助別人的作用比你本修煉更重要。」

叢夏眨了眨眼睛，「你是說……」

「這些天我用古玉的方法修煉，能量正在緩慢地增長，如果不是你能讀取古玉的信息，這些東西就沒人會知道，你掌握古玉這一點，就是非常重要的。」

叢夏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是說我幫了你嗎！」

「是。」

叢夏從床上跳了起來，「太好了，我也能幫你了，你、你放心吧，我以後一定會不餘力地幫你，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變得越來越強大，這樣、這樣我們兩個就能活下去。」叢夏看著自己手裡的玉，興道：「這真是個寶貝。」

「沒錯，所以第一，你要保管好，第二，在弄清楚這塊玉的來歷和意圖前，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天壁嚴肅道。

叢夏點點頭，眼中一片清明，「你放心吧，我知道其中利害。」

一個兩個進化人就能讓軍隊趨之若鶩地要得到，如果他們知道了這塊玉的存在，不知道會對他和這塊玉做出什麼。

畢竟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讀取古玉信息的人，在有把握之前，他不想被人利用。

天壁展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疲倦。

「你休息一下吧，在這裡也沒事幹，只能睡覺。」

天壁搖搖頭，「我很想知道大松樹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去看看那個柳羽醒了沒有吧。」

「也好。」

倆人離開辦公室，往樓上走去。

「你剛才說柳羽也有異於常人的能量波，他會是什麼類型的進化人呢？」

「不知道，但應該跟我不一樣，我現在只能模糊地覺那種能量波，但是強弱和類型卻無法判斷，唯一能夠判斷的是，那個髮進化人和柳羽，跟我的能量不一樣。」

「所以說，他們可能是其他屬能量的進化人，這是個咱們瞭解進化人的好機會，一定要好好問問柳羽。」

倆人到了樓上後，發現柳羽的房間有衛兵把守，一看到他們過來，就把他們攔下了。

叢夏問道：「大哥，裡面的人醒了嗎？」

「還沒有，王營長說醒了再通知你們。」

倆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離開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天壁道：「我的知能力增強了。」

「真的？怎麼個增強法？」

「他的能量，是紅的。」

「紅？」

「我的是綠的，他的是紅的。」

「那那個長人呢？」

「不知道，要再看一遍才行。」

叢夏喃喃自語，「綠的，紅的，如果綠代表木能量，紅是否代表火能量？但也有可能是金能量……」

「究竟是什麼，等他醒過來就知道了。」

倆人在指揮部呆了四天，這期間他們都沒有出門，也沒有任何人來找過他們。他們有吃有喝，也就不想去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危險的戶外涉險，而是把所有空餘的時間都用在了正事上。

天壁不知疲倦地提升著自己的能量。據他和叢夏的分析和總結，現在最有效的淨化能量核、提高能量積累的方式就是不斷地吸收天地間游離的木能量，進天壁做循環，每一次循環，都能讓吸收進來的能量在能量核做一次提純，去其糟粕，留下的就是純淨的木能量，儘管能量積累和提純的速度非常非常緩慢，但是天壁每天都能到自己的進步，這種覺非常讓人興。

不過，據古玉的說法，他離能量核淨化的第一階段——蓄能核，還差得很遠。蓄能核需要他將木能量蓄滿能量核，只有木能量的蓄積達到了目前能量核容積的臨界點，能量核才能進一步淨化至二階的融能核。而現在的能量核的容積就已經非常龐大，龐大到以天壁現在的能力，本無法探知究竟需要多木能量才能將它填滿。

這就好像你往一個缸裡注水，一開始你本不知道需要多水才能把這口缸注滿，只知道注進去的水跟缸的總積相比，非常渺小，只有水到達了一定的積後，才能知道那缸究竟有多大，還需要多水才能把它填滿。天壁現在的能量累計，不過才沒過缸的底部。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現在已經在末世裡可以自保，天壁無法想像，蓄能核的這口「缸」，究竟有多大，而再上升到二階、三階甚至七階的淨能核時，這口「缸」，會不會已經能夠裝下整個浩瀚的海洋。

到那時，他的能量，是否可以掀起讓天之為之變的颶風！

只要一想到這些，不是天壁，就連叢夏都興地渾發抖。

每次他們據古玉的信息猜測人類進化的終極，都會為幻想出來的景而震撼不已。